沒吃晚飯的蘇白月頓時就餓了。
實名羨慕。
何澤延低頭,看到蘇白月盯著棒棒糖的視線,往她眼前晃了晃。
蘇白月跟著晃了晃小腦袋,然後用力咽了咽口水。
好香。
何澤延勾唇,“這個小盆友不能吃。”
蘇白月氣成河豚,剛想說何澤延你又笑了,就聽到病房裡傳來何怡寧激動的說話聲。
“我今天不是讓你去好好教訓他的嗎?”
“那個野種突然力氣變的特彆大,差點把我手都給廢了。”錫紙燙實名舉報。
何怡寧顯然不信,但現在她在醫院養傷,除了讓錫紙燙替她跑腿,根本就沒有彆人能差遣了。
畢竟殺人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何澤延,必須死。
……
“我們就這麼走了嗎?”蘇白月一邊扭頭往身後的病房看,一邊憤憤不平道:“這個何怡寧太壞了。你上次那麼久沒來學校,是不是她搞的鬼?”
似乎是因為剛才何澤延的親親,所以旁邊的鬼都收斂不少,那些四處亂爬的小鬼也不敢再去摸蘇白月的腳尖尖了,隻敢躲在彆的地方遠遠的看。
何澤延捏著蘇白月的小手,一張臉半隱在暗色裡,聲音嘶啞,“她把我推下了樓。”
三樓。
“那你有沒有怎麼樣?”蘇白月趕緊上下打量他。
“沒事。”隻是死了而已。
“哦。”蘇白月鬆一口氣,“你真幸運。”
何澤延扭頭,看到蘇白月那張笑的軟綿綿的臉,雙眸陡然深諳,掐著蘇白月的力道微微收緊。他身後的影子陡然漲大,張牙舞爪的就像是抑製不住心內的惡魔。
“對。”他真的很幸運。
不遠處,那間病房門口露出的燈色忽明忽暗,一大堆鬼前仆後繼的往裡麵擠。病房門口沾著一根血紅色的棒棒糖,蓬勃的鬼氣不斷吸引著各路鬼怪。
……
當蘇白月聽說何怡寧回校的時候,馬上都要放寒假了。
何怡寧的胳膊去做了手術,大致已經愈合。
課間,王倩倩拉著蘇白月,一定要讓她去看看何怡寧。
“你看她,現在瘦的皮包骨,真是太嚇人了。讓她以前欺負你,真是報應來了擋都擋不住。”
蘇白月趴在窗戶口,看到從不遠處走過來的何怡寧,當時就嚇了一跳。
隻見那何怡寧身後跟著一大群鬼,疊羅漢似得把她壓的喘不過氣。何怡寧整個人泛著鬼氣,一副馬上就要一命嗚呼的樣子。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蘇白月趕緊跑回去找何澤延,把這件事給他說了。
何澤延擺弄著手裡蘇白月剛剛新給他買的狗狗發圈,慢條斯理的套在手腕上,“壞事做多了,都是這樣的。”
壞事?蘇白月想起上次在醫院裡,錫紙燙提到何怡寧把何澤延推下樓梯的事。這確實是件天大的壞事了,能把牢底坐穿!
……
下午上化學課時,大家去了隔壁實驗室。
樓梯角落,何怡寧死死拽著錫紙燙,聲音沙啞的透著一股歇斯底裡,“去,把何澤延弄過來。”
錫紙燙看著麵色瘋狂的何怡寧,開始害怕。
雖然他貪心何怡寧的家世和她的身體,但真的讓他殺人,他還是害怕的。上次也是何怡寧把何澤延推下去的,根本就不關他的事啊!
“我讓你去把何澤延喊過來,你聾了嗎?”何怡寧瞪著眼,瘦的顴骨高凸的她此刻像隻厲鬼。
“要去你去,我是不乾了,臭老娘們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錫紙燙的手還沒好,吊著胳膊朝何怡寧啐一口,趕緊溜了。
何怡寧咬牙,一轉身的時候卻是突然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的何澤延。
少年站在背陰處,身高腿長的穿著樸素的校服,整個人看不清表情,隻頭上那個小揪揪被寒風吹得七倒八歪。
何怡寧冷笑一聲,“何澤延,上次你命大,這次就彆怪我……”何怡寧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自己喉嚨一緊。她瞪著一雙眼,隻覺眼前發黑,肺部的空氣越發稀薄。
恍惚間,何怡寧看到何澤延從陰影裡走出來,他沒有影子,全身都是血,那張慘白的臉上雙眸暗黑空洞,場景也從寬敞明亮的教學樓變成了漆黑破敗的廢棄實驗樓。
少年七扭八歪的倒在血泊裡,身上的校服被鮮血浸濕。
是啊,都死透了,怎麼突然又活了呢?
“是你,你,你死了,你明明已經死了的!”何怡寧突然開始嘶吼,“哈哈哈,你明明已經死了!我能讓你死一次,就能讓你死第二次!”
何怡寧瘋狂的朝著何澤延衝過去,她穿透他的身體,徑直朝前墜落。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乾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