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狠的心呀。”男人扯起唇角,然後突然猛地一下攥緊了蘇白月的腕子。
蘇白月極力搖頭否認,她是親媽啊!然後她突然發現自己居然說不出話來了。
她張了張嘴,想起身讓守在門口的丫鬟去喚大夫,男人攥在她手腕處的力道卻猛然收緊了幾分,阻止了她的動作,眸色淩厲如刀。
看著哪裡像是個中了毒的將死之人。
“金轍易,你也有今天!”穿著女裝的李暮楚從窗戶口爬起來。
蘇白月瞪圓了一雙眼,直覺是李暮楚搞得鬼。
李暮楚的臉上顯出幾分獰色,他惡狠狠的看著蜷縮在蘇白月懷中的金轍易,“金轍易,你沒想到,會死在自己最親的姐姐手裡?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喪家犬!你真以為你跟了四皇子就能有皇權富貴了?彆傻了,八皇子才是真命天子。你以為他真的被流放了嗎?”
蘇白月不明白為什麼反派臨死的時候話還那麼多,就好像因為要領盒飯了,所以一定要一次性說個夠本。把所有陰謀都抖落出來才能不愧於那盒加了兩個雞腿的大盒飯。
金轍易靠在蘇白月懷裡,緩慢開口,“三天前,八皇子遭遇劫匪,下落不明。這件事,是你們自己做的?”
李暮楚不承認,“是四皇子乾的。”八皇子自導自演了一場金蟬脫殼,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本皇子可沒乾過這樣的事。”
“吱呀”一聲,大屋的門突然打開,不鳴鳥四皇子出現在門口,笑盈盈的看向李暮楚道:“倒是皇兄自己雇傭劫匪想脫身,卻不想被那些見財起意的劫匪扣做了人質,痛失性命,本皇子實在是心疼呀。”
“你,你怎麼會……”李暮楚一臉目瞪口呆的盯著四皇子。
隻見小小的水榭外,手舉火把的侍衛將這裡圍得水泄不通。
四皇子撩袍進門,看一眼閉著雙眸蜷縮在蘇白月懷裡的金轍易,再看一眼麵色慘白的李暮楚,慢吞吞道:“本皇子正愁沒人證呢。還要多謝李公子替本皇子作證,八皇弟是自個兒要與那劫匪共存亡的,可不是我硬逼迫的。”
原本四皇子還愁怎麼徹底斬草除根,沒想到他那好弟弟居然如此迫不及待的要上黃泉路。
“不關我的事啊!不是我做的,我一點都不知道!”李暮楚見情勢不妙,踉蹌著往後退,然後猛地一下從窗戶口跳出去,入了水。
舉著火把的侍衛們趕緊去追。
屋內,蘇白月神色疑狐的低頭望向金轍易,她小心翼翼的湊過去聞了聞。
這血漿做的也太不專業了!哪裡有這麼甜的血啊!
蘇白月抿了抿唇,原本被嚇得六神無主的情緒歸位,才品嘗出那些粘在自己臉上的東西是什麼。
原來自己才是局中人。
蘇白月頓時覺得自己的眼淚都喂了狗。
現在,那隻狗正拱在她的胸口,低低的喘息聲,那隻攥在她腕子上的手暗暗收緊,麵色陰沉的嚇人。
蘇白月剛剛覺得自己安全的心頓時又高高提起。
這廝不會以為她真下毒了?
原書中金清柔其實是不相信李暮楚的,她換了藥,但金轍易卻因為金飄柔的關係,以為她真的下了毒,所以將其徹底幽禁起來。
蘇白月四下一看,果然沒看到金飄柔那顆飄柔頭。她張嘴想解釋,突然感覺後頸一痛,頓時眼前一黑,軟倒了下去。
當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熟悉的擺設,熟悉的大金鏈子。
然而,更讓蘇白月覺得憤怒的是,她依舊說不出話。
“吱呀”一聲,雕花木門被打開。
昏睡了整整幾日的蘇白月被那夏日的陽光晃得刺眼。
“姐姐醒了?”男人站在床邊,聲音陰森。
小老弟你聽我解釋啊!
蘇白月張了張嘴,卻隻能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男人冷著一張臉,不見半點表情。就那麼的盯著蘇白月看,直盯得蘇白月心裡犯怵。
蘇白月覺得自己快要被這隻男主散發的變態氣息嚇哭了。
“姐姐果然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最惹人憐愛。”金轍易的手冰涼如水,他順著蘇白月的香腮滑到粉頸,“姐姐莫不是以為,我真的死了?真是可惜,讓姐姐失望了。”
該配合你拙劣演出的我拚儘全力。
“果然姐姐哭起來的時候最好看。”冰冷的手指觸到蘇白月發紅的眼尾,輕輕揉搓。金轍易幽幽讚歎出聲,“姐姐可知道那李暮楚現今如何了?”
蘇白月默然無語。
那隻朝秦暮楚?
“跑進茅坑,掉進去,死了。”金轍易貼上去,猛地一口咬住蘇白月的耳朵,勁瘦的身體壓上來,不由分說就是一頓啃。
蘇白月疼的一哆嗦,腳上的大金鏈子猛地搖晃。覺得自己就跟個要被分.屍的雪餃似得,快要被撕咬的亂七八糟了。
能找個好一點的借口嗎?應該是被你踩在茅坑裡硬生生淹死的?不知道那隻朝秦暮楚死的時候有沒有張嘴……
啊,吃不下晚飯了,正好減肥。
“姐姐彆怕,再過幾日便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了,到時候,我會好好疼愛姐姐的。”男人禁錮著懷裡這具嬌軟的身子,像孩子似得使勁把她往懷裡塞,就像是要將人融入自己的骨血裡。
小老弟,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疼愛?又疼又愛嗎?用你像被那大卡車壓過的辣雞技術?
作者有話要說: 下篇寫末世,裝弱雞的砍頭狂魔vs菟絲花蘇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