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冬清搖頭,那張斯文俊美的麵容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吸引了諸多男男女女的視線。
士兵將視線轉向站在最後的蘇白月。
蘇白月身上穿著厚實的迷彩服,頭上蓋著帽子,沒露出半點肌膚來。
“沒有。”她的聲音細細軟軟的,帶著甜膩的焦糖味。那個原本還在抽著煙的小頭領突然走過來,一把掀開了蘇白月頭上罩著的帽子,“例行檢查,看看身上有沒有傷……”
小頭領剩下的話淹沒在眾人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中。
蘇白月神色懵懂的眨了眨眼。
肖笑麵色複雜的皺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是覺得這個寧啾啾最近是越來越好看了。雖然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肖笑就覺得這個女人顏值不低,說句小仙女也不過分。可現在的寧啾啾已經從小仙女的行列真正步入攝人心魄的小妖精行列了。再過不久可能還要進化飛升。
在末世這種年代,女人的美貌是原罪。
尤其這個女人現在身上還帶著藤蔓留下來的傷痕,整個人更加的透出一股受人淩.虐的小白花之感,讓人想捧在掌心嗬護的同時,也讓人想狠狠的讓她哭出來,好好蹂.躪一番。
“你,這個……”小頭領一眼看到蘇白月,嘴裡的香煙就掉了下來。
生恐臟汙的香煙灰沾染到蘇白月身上,小頭領一邊接,一邊被那香煙灰燙的掌心起泡,卻毫無所覺。
“我,沒有異能。”蘇白月往陸冬清身後縮了縮。
小頭領輕咳一聲,指著旁邊的屋子,“去那裡檢查身體,男左女右。”
肖笑跟蘇白月往右邊走,陸冬清一個人往左邊走。
等到他們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蘇白月就看到剛才那個小頭領正站在空地上踩著煙蒂等他們。
“那個,過來,我帶你們去分配的房間。現在人多,按照你們的標準本來是要睡通鋪的,但因為你們帶來了物資,所以可以睡兩人間。”小頭領的目光從身高腿長的肖笑身上略過,落到蘇白月身上。
蘇白月低著小腦袋,一步兩步的踩著自己的影子走。
“我們兩個住一間就好。”陸冬清走過來,牽起蘇白月的手。
小頭領的臉色瞬時變的很難看。
“你們是什麼關係?”
“男女朋友。”陸冬清盯著小頭領,麵容清冷,唇角含笑。那雙漆黑眼眸中沉甸甸的浸著深邃寒潭一般的深意。
“男女朋友?”小頭領的目光落到兩人緊緊交握的雙手上,然後再看一眼陸冬清偏瘦的小身板,“哈哈”大笑出聲。
“就你這身板?也就在這裡挑挑糞。”小頭領又摸出一根煙,點燃。胡子拉碴的臉上滿是蔑視,“你後麵背包裡裝的什麼?如果有物資的話要全部清剿乾淨,然後平均分配。”
這是退化成七十年代大鍋飯了。
也就是變相的克扣糧食,畢竟誰都不知道糧食到底有多少。不過眾人都敢怒不敢言,因為生存區裡那些身懷異能的人已經組成小團體,隱隱顯出稱霸氣勢。
沒有能力反抗的普通人隻能任由魚肉。不過比起喪屍滿天飛的外麵,在裡麵被魚肉一下還是值得的。
“是斧頭。砍喪屍用的。”陸冬清說話時的語調不急不緩,優雅的就像是大提琴演奏。
小頭領笑的更加大聲。
“喪屍?你?斧頭?砍過嗎?”
陸冬清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低下了頭。
背包裡的斧頭露出一角,嶄新的鋒利,似乎還沒沾染過血腥氣。
“哈哈哈,你這種弱雞玩意,我就是給你把木倉,你都不知道要怎麼用?”小頭領致力在蘇白月麵前表現出自己的霸氣側漏,吸引美人注意。
陸冬清抿著唇,更加沉默。
小頭領以為陸冬清被自己打擊的羞愧,立刻挺起胸脯,神色傲慢的盯住蘇白月,朝她示意道:“現在我們生存區分三塊。一塊是普通區,平時做點後勤工作。一塊是勞作區,老弱病殘孕呆的地方,每天工作十八個小時,三班倒。”
在末世,老弱病殘孕已經不是被優待的人了,而是拖油瓶。沒有人會管這些拖油瓶的死活,巴不得他們早點死。
“還有一塊呢,就是異能區。不過也有沒有異能的,但是人家有本事,能殺喪屍。你們現在就先去普通區呆著。”
小頭領特意將生存區裡的等級階層告訴這三隻小菜鳥,然後裝作無意的開口道:“我住在異能區,是水係異能者,你……”小頭領的手從蘇白月身上滑過,最後意味深長道:“你們有事,可以來找我。”
找是不會找的。
當蘇白月第二天在生存區門口看到那個小頭領高高掛起的頭顱時,立刻把目光投向了陸冬清。
男人依舊背著那隻牛仔背包,裡麵的斧頭頂部微微顯出一抹血色。
注意到蘇白月的目光,陸冬清彎唇,清冷的麵容頓時柔和起來,就連眉梢眼角都跟春風化雨似得舒緩開了。
一副活動了一下手腳以後整個人都感覺棒棒噠的樣子。
蘇白月立刻表示自己要休息,趕緊鑽進了房間。
房間很小,上下通鋪,連陽光都透不進來。
在蘇白月的強烈要求下,她睡下鋪,陸冬清睡上鋪。
……
蘇白月知道自己是正經人,但藤蔓正不正經就不知道了。
睡覺的時候蘇白月隻脫了外套和外褲,裡麵還穿著保暖的衣服。藤蔓鋪天蓋地的蔓延在整個房間裡,蠕動著靈活的觸手,活像是一片原始森林。
蘇白月被堵住了嘴,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隻能透過外麵偶爾照射進來的燈光看到躺在上鋪的陸冬清偶爾透出的一點影子。
男人側臥著,一動不動,周圍都是藤蔓,但卻沒有去纏他。
陸冬清睡得很熟。
豬啊你!藤蔓又來偷衣服了!
蘇白月“唔唔”半響,整個人都在發抖。
這些不正經的藤蔓非常樂意於戲弄她。蘇白月甚至覺得這些藤蔓可能就是那些十八禁py裡麵衍生出來的大玩意,手段嫻淑就跟人工操作的一樣。
被折騰的渾身汗津津軟綿綿的蘇白月雙目無神的盯著上鋪看了半響,然後趁著藤蔓不注意的時候猛地朝上鋪的床板踹了一腳。
“媽的,辦事能不能輕點!”隔壁傳來男人暴躁的聲音。
死豬陸冬清總算是醒了。
“啾啾,怎麼了?”男人揉著頭發,露出那張睡眼惺忪的臉,從上鋪冒出半個腦袋。
蘇白月聲音沙啞說,“我想跟你睡。”
那些藤蔓看來也是欺軟怕硬的狗東西,隻纏她,不去纏陸冬清。
看來也是被男主渾身的變態氣質嚇到了。
男人的薄唇在黑暗中幾不可見的挑了挑。渾身斯文氣質褪去,整個人顯出一股不可說的陰森邪魅。
那隻撐在床頭的手慢條斯理的抹去指尖香甜的瑩潤,聲音微啞道:“上來。”
掀開的被褥裡帶著清新的肥皂味,一點都沒有臭男人的味道。
蘇白月小心翼翼的鑽進去。
陸冬清把掀開的被褥合上,將人攬進懷裡。
上鋪很窄,他們臉貼著臉。蘇白月覺得不太舒服,轉了個身,然後她發現自己更危險了。
嗨,老弟,能不能收斂一下你那玩意?
作者有話要說: 性.冷淡男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