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月一度以為自己在做夢。
哈哈哈, 好端端的男主怎麼就瘋了呢,要進瘋人院的又不是他, 哈哈哈。
蘇白月低頭,張開小嘴,咬了一口麵前的鳥籠子。
嗯,真結實, 一點都咬不動呢。
抱著膝蓋,蘇白月呆呆坐在鳥籠子裡,修長纖細的身子歪斜著, 像隻耷拉著羽毛的可憐小鳥兒。
“哢噠”一聲,房門被打開。
霸王總裁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不急不慢的走進來。
今天陽光很好,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
被他關在籠子裡的可憐金絲雀已經醒了。穿著純白色的睡衣, 貼合在纖細玲瓏的身體曲線上,透明的蕾絲布料若隱若現的勾勒出噴薄的弧度。極短的裙擺拉到大腿根,露出那雙纖細修長的腿,光潔如玉,在陽光下泛著羊脂玉色的白膩。泛著粉嫩色澤的腳趾微微蜷起, 似乎是在害怕。
淩亂的大波浪是純色的黑,襯著那張妖豔的麵容, 貼在巴掌大的小臉上, 眸子清澈如水洗,乾淨的就像是天際處的雲,山間林中的暮靄。讓人忍不住的想撕開那層懵懂的單純, 看看裡麵到底藏著多少濕潤而蘊熱的眼淚。
蘇白月跪起來,仰頭看向麵前的男人,眼睫輕顫,脆弱如蝶翼。
鳥籠子不算大也不算小,蘇白月站不起來,隻能半蹲。但因為半蹲的姿勢實在是太不雅了,所以她選擇下跪。姿態柔順而溫和,像隻被馴服的小鳥兒。
但顧深知道,這都是表象。
他也知道,這隻鳥兒有多不乖,不然也不會被他關在這裡。
男人穿著得體的西裝,似乎正準備參加什麼重大儀式。他頭發還沒做,軟綿綿的搭攏下來,略微遮住英俊眉眼,比起平時的清冽陰狠,現在這個時候的顧深顯得年輕溫和很多。但也隻是看上去而已。
男人輕翹著細薄的唇,垂眸看過來時,整個人有股說不出的變態感。似歎慰,又似滿足。
那些原本浮於表麵的清冽高冷,在此刻都化為虛無,有的隻是專屬於變態的癡戀表情。
男人神色迷離的盯住麵前精心打造的純金鳥籠子,然後又將視線從鳥籠子移到蘇白月身上。
周一一這副皮囊,豔麗而華貴,配上這個鳥籠子,完美的就像她本來就應該呆在裡麵。
顧深從第一次看到周一一的時候就覺得,她合該穿著世界上最華美的衣服,住在最華貴的地方。成為獨屬於他的,珍貴而不容彆人分享染指的東西。比如,他永久的禁.裔。
果然,從一開始就應該這樣。
他就不該給這個大膽的女人那麼多自由,讓她來肆意的傷害自己。早這麼乖,那該多好?
乖乖的呆在他身邊,他什麼都會給的。
顧深的臉上又露出那種古怪的笑。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在看到周一一跟孫二祖在一起時,心裡會湧起無名火。也終於知道,為什麼當年這個該死的女人說要分手的時候,他會變得那麼不像自己。
這一切,到現在都已經有了解釋。
蘇白月一臉懵懂的看著男人漸漸深邃起來的眼神,忍不住渾身發麻。
巨大的籠子,心思難測的男人,被禁錮的她。
這怎麼看都像是十八禁小黃片的開頭啊摔!下麵是不是要少兒不宜了啊親!
“吃飯了。”顧深單膝半蹲下來,把手裡的碗遞給蘇白月。
蘇白月看著裡麵的沙拉拌沙拉,她現在連鳥權都沒有了嗎!“家裡沒有餘糧了嗎?”這鳥食是給她這個活生生的人吃的嗎!
“不想吃?”男人作勢要拿走。
蘇白月立刻搶過來含淚吃了一大碗。
嚶嚶嚶,虐待動物。
“顧深,你這樣是犯法的。”吃完飯,蘇白月把自己的腦袋從鳥籠子的縫隙裡擠出去。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聲音清冽道:“我有你的精神科證明。”
蘇白月:???
“不乖,就把你送瘋人院。”
蘇白月:!!!我選擇瘋人院!
男人摸著蘇白月的手陡然往下一滑,捏住她白細小巧的下顎往上一抬,慢條斯理的抹去殷紅小嘴上麵沾著的奶白色沙拉,然後緩慢湊過來,與她勾唇貼耳道:“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濡濕溫熱的觸感流連在自己香軟的小耳朵上,蘇白月被激的渾身發軟,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該死的暴露在外麵的敏.感點……
蘇白月不知道為什麼男主莫名其妙就突然變態了,但她認為,現在最重要的是想想怎麼從這個鳥籠子裡麵出去。
哎?不是?她的腦袋怎麼卡住了?
“顧顧咕咕咕咕咕……”
“哢噠”一聲,男人身高腿長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口。
“我卡住了……”嚶嚶嚶
蘇白月卡了半個小時,男人終於又回來了。彼時她正在嘗試著掰開籠子把自己纖細的小身子塞出去。
而這副模樣的她落到男人眼裡,就變成了畏罪潛逃。
“你居然還想逃。”男人額前的碎發被儘數固定在頭上,露出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他一眼看到卡在縫隙裡的周一一,眉宇間便惡狠狠的擰出痕跡,上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臉。
被捏著臉蛋肉的蘇白月可憐兮兮的歪著自己的細脖子,雙眸淚盈盈的,“顧深,我脖子疼。”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你彆再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你是我的。”
就著這個姿勢,顧深傾身親了上去。
女人的唇一如想象中那般細膩柔軟,帶著香甜的味道。殷紅的唇,被吮的更加紅,好像是搖搖欲墜的櫻桃,亟待采擷。
顧深專心采擷著,蘇白月一邊哭,一邊被親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的脖子真的好疼。
親夠了,男人也終於察覺到了蘇白月的異樣。
他單手托著她的腦袋,墊著她的麵頰,微微往裡塞。
“疼……”蘇白月顫著眼睫,可憐兮兮的滾出一顆眼淚。
小嘴兒紅紅的,上麵滿是被男人啃咬出來的痕跡。
“顧深,我好痛……”
嬌嬌軟軟的聲音,帶著隱隱的啜泣聲。讓顧深忍不住想起了那次的情不自禁。
嬌軟的女人,散著那頭黑色的長發,被他壓在身下。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女人哭的厲害,扯著他的頭發說疼。顧深忍著痛,最終還是沒有忍心,隻是把人摟在了懷裡,安安靜靜的躺了一晚上。
那是他們最親密的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然後,這個貪慕虛榮的女人就把他給甩了。
想到這裡,顧深就難以抑製住心口的焦躁。
他想起周一一坐在孫二祖的車裡,歪頭跟孫二祖說話,從落下的車窗,他能聽到女人軟綿綿的嬌氣聲音,說:我才不喜歡窮光蛋呢,我就喜歡金屋。
那雙漂亮的眼睛,落在他身上,就像是在看什麼垃圾。
這麼好看的眼睛,卻裝不下他。
顧深舔著唇上的濕潤,指尖處滿是女人肌膚的滑膩。
可是我現在給你造了金屋,你卻怎麼要逃呢?
“他碰過你嗎?嗯?”男人擦著蘇白月的唇,蹲在她身邊。
蘇白月紅著眼,櫻花瓣似得眼尾發紅,顫巍巍的眼睫上沾著淚,嫵媚又風情,單純又懵懂,哼哼唧唧的不明白顧深在說什麼。
“沒關係,天涼了,該讓孫二祖破產了。”男人冷酷一笑。
正在蘇白月為孫二祖默哀的時候,那邊男人突然又問,“不喜歡我為你打造的金屋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