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隱:“……”
她抓一把新鮮草料,歎一聲氣:“你這時候過這麼金貴,到時候分開了,跟我走了,你怎麼辦呢?跟我住小房子,吃小區裡的綠化草,每天活的像小驢拉磨?”
Rich:“……”
哼一響鼻,金色鬃發一抖,像匹上了發條的玩具馬似的,顛顛兒地走了。
小矮子,還挺神氣。
應隱來不及氣急敗壞,便聽到身後一聲輕笑。
她轉過身,黑色長發被風漫卷。
商邵站在夜下,懷裡捧一束淡色長梗花,配野漿果,用舊報紙包著,像是忽然起興的隨意之舉。
“你的小馬為你背井離鄉不遠萬裡,你好意思讓它吃苦受罪?”
挺浪漫的畫麵,怎麼張口就是道德綁架?
應隱撅一撅唇,商邵更笑,挺溫柔地命令她:“過來。”
應隱挨過去,在商邵意味明確的眼神中,聽話又狀似不情不願地圈住他腰。
“不歡迎我?”他低沉了聲問,將懷中花垂至身側,另一手摟住她。
應隱這才用了點力,徹底抱住他。
怎麼辦,她不擅長談戀愛。這件事好像比在名利場上當交際花還難。
商邵牽住她,領著她往房子裡走,又將花交給傭人,讓著水醒好,送應隱房間裡養著。
應隱找準時機:“不用了,我今晚上就得走,下次再過來。”
商邵完全當沒聽到,把她並腿托抱起。
這姿勢熟悉,昨晚上就著這姿勢他乾了什麼,應隱還曆曆在目。她緊張起來:“不要不要……疼……還疼呢!”
商邵失笑出聲:“你在想什麼?我又不是什麼高中生,嘗了一次就沒日沒夜滿腦子想著。”
應隱:“……”
商邵抱她進了書房。
他書房比臥室稍小一些,但也十分空曠,陳設一目了然,屋內的線條都做了打磨,沒有冷冰冰的鋒利感,反而如流水般。
啞光感的白鋪滿天地,莫名有股智慧寧靜的韻味。
商邵抱她在腿上坐下:“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你在這裡先自己玩會?”
“我不玩我要回家準備——”
話沒機會講完,被商邵吻住。
圈坐在懷裡的姿勢太適合接吻,應隱被他吻得暈乎,軟軟地喘了一會,商邵問她:“你要回家乾什麼?”
“我要回家……”
又被吻住。
他好像在戲弄她,但吻得認真。
商邵第三次吻完她,再問時,應隱不回家了:“明天早上再說……”
康叔親自端了紅茶上來的,至門口,沒出聲,識趣地轉身走了,順便體貼地幫他們把門帶上。
應隱赤腳,長腿並著,白襯衫和黑發都被吻得淩亂。他明明無時無刻看著不禁欲,接起吻來卻充滿危險氣息,好像隨時想要侵犯她。
兩人都沒注意到上樓的動靜,直到有一隻屬於少女的手擰開門把,“噔噔——Doyouwannabuildasnow——啊!!!”
商明寶兩手捂臉一聲尖叫,把裡麵的兩個人都嚇得一激靈。
天可憐見,她昨晚上硬被康叔趕了回去,今天可是特意過來一解兄妹相思的!
怎麼會!她敬愛的!穩重的!不苟言笑的!可以出家的大哥,怎麼會在書房這種正經地方,抱著一個女人吻得難解難分?!
商明寶深刻記得,那個下午,她一個無憂無慮的細路妹,想窩他書房裡看一場短短三十秒的愛豆直拍,卻被他冰冷無情地單手拎出來丟掉!
那個時候她才八歲!
商邵反應很快,一把將應隱的臉按進懷裡,看清楚是商明寶後,才深沉一呼吸,冷冰冰地說:“出去。”
明寶心裡一抖,眼睛從指縫中漏出來:“大哥,我有一個價值千金的消息,你想聽嗎?”
“……”
商邵懶得理她,安撫地拍一拍應隱的腰:“我妹妹,彆擔心。”
“要見嗎?”應隱輕聲問,臉上燒著,十分尷尬。
“你想見就見,不見,我就把她轟走。”
商明寶:“?我聽著呢!”
商邵一記眼刀橫過,商明寶嘴巴一撇,能屈能伸地忍了。她欠了大哥五百萬,不可以任性妄為。
應隱壓了壓心神:“改天好不好?今天不方便。”
商邵尊重她,趕人的話到了嘴邊,卻倏然改了主意:“擇日不如撞日,她不是什麼要緊的人,我想讓你見。”
“不是什麼要緊人”的商明寶,還沒來得及抗議,就聽到她大哥說:“過來,我給你介紹。”
應隱心懸到嗓子眼,先是從商邵腿上起身,繼而反複深呼吸,撫平身上寬大的男款襯衣。
換上得體的微笑後,她才轉過臉來。
商明寶的眼神從好奇到吃驚,從吃驚到茫然,最後喃喃道:“哇,大哥哥,你玩好大哦。”
商邵波瀾不驚:“叫嫂子。”
這兩個字一出,商明寶還沒怎麼,應隱先心口一緊,條件反射地拒絕:“不用不用……你好,我叫……”
其實她走到哪裡都不必自我介紹的,但此時此刻,她定一定神,十分認真謙遜地說:“我叫應隱,是個演員。”
商明寶當然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她閉上嘴,咽下吃驚:“你好,嫂嫂嫂……嫂子,我叫明寶,明珠的明,寶貝的寶。”
“明寶。”
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掌上明珠,享儘寵愛。
“也可以叫我babe,babe是我的英文名。”
應隱一怔,笑起來:“babe。”
原來昨天那通讓她吃醋的電話,就是跟她打的。
商明寶本來已經被震撼得神誌不清了,透過大玻璃窗,看到外頭一道遠光燈不疾不徐由遠駛近時,才猛然想起來。
她慌不擇言語無倫次滿臉惶恐:“大哥哥五十萬的信息我先預支給你你要記得補給我哦——商檠業已經到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