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澤田綱吉隨口談起了隔壁鄰居的事,溫柔的母親仿佛也是直到現在才知道隔壁住人了。
“那就得找個時間拜訪一下了啊。”澤田奈奈恍然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過那位先生才搬過來,大概正忙著收拾吧,今天恐怕會打擾。”
這樣思考著,奈奈又想起了諸多顧慮,“不知道鄰居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什麼時間拜訪好呢?對了,阿綱記得他姓什麼嗎?”
男人姓什麼這種事,綱吉倒是真的沒有注意到,原先門外的姓是空白的,剛剛經過的時候也隻是匆匆見了一麵,很快就被Reborn催促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標姓氏。
至於工作和拜訪時間的事,他當然就更加不清楚了。
雖然他見到對方的時候,男人好像沒有行李之類的東西,似乎就隻是一個人而已,不過也不能保證對方就不需要整理先搬進去的東西了,尤其不能保證此時不是對方的工作時間。
所以在這個問題上,他也沒什麼建議好提的,隻是如實回答了。
“這樣啊,那麼明天多注意一下好了。”澤田夫人這樣作結。
棕發的年輕人毫無異議地應下了,“好的。”
然而到了第二天早上,綱吉出門準備上學時,他們準備多注意一下的鄰居先生就主動走向了他。
這回他注意到隔壁門外的姓氏牌子依然空著了,不知道是不是還沒來得及標上,打開門的時候對方也恰巧準備出門,兩人的視線就這樣對上了。
一時之間,他有點無法決定是否要朝對方打個招呼,因為不知道男人叫什麼,就算打招呼也不知道怎麼稱呼,可是不打招呼又好像過於失禮了。
就在不知道該往隔壁的方向還是往原來的方向的時候,從小到大都糟糕到天怒人怨的運動神經在此時發揮作用,他在原地摔了一跤。
接著,黑色短發的男人就朝他的方向過來了。
“沒事吧?”性格好像真的如他猜想的那樣平易近人的鄰居表情帶著一點擔心。
一個字都還沒說就出了這樣的醜,讓澤田綱吉頓時感到格外羞恥,即使被稱呼為廢柴綱幾乎已經習慣了,可是在初來乍到的新鄰居麵前,他本還想著或許能保持一個好一點的形象的。
但是男人似乎沒有一點嘲笑的意思,隻是純粹的擔心,或許還以為自己摔跤是他導致的。
澤田綱吉手忙腳亂地站起來,“謝……謝謝,我沒事。”
幸運的是這一次他站起來還算十分順利,並沒有因為情緒緊張就繼續摔倒,那樣的話,就真的丟臉丟太大了。
大概,他今天應該還沒有在鄰居的眼裡留下一個廢柴的印象。
直到重新站定,綱吉才發現男人的身側還站了另一個老紳士,看那服飾風格,像是管家,和鄰居先生不同,這個疑似管家的人倒是從始至終表情都沒有變化過。
大概是他的視線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和善的鄰居介紹道:“這是我的管家,你可以稱呼他為塞巴斯,我叫莫莫伽。”
果然,他的新鄰居其實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吧。
那樣做出判斷,少年還是禮貌局促地自我介紹起來,“啊……莫莫先生你好,我叫澤田綱吉。”
這樣也算是互通姓名了。綱吉想,又覺得這位鄰居的名字有些奇怪,可是直接說的話未免也太失禮了。
他對莫莫伽的印象很好,這種小事自然也就沒有放在心上,隻當是其中有什麼緣由,才剛認識,也不適合問那麼多。
最重要的是,他上學快遲到了——Reborn將槍口對準他的行為終於讓澤田綱吉從寒暄中回過神了。
昨天被那套習題折磨得痛不欲生,弄到很晚才睡,今天就睡過頭了,而後又是大魔王慣例的可怕叫醒方式,不止是家庭教師,連學校的風紀委員都是令人害怕的存在。
他簡直懷疑自己是什麼需要被酷刑折磨的犯人。
“啊啊啊,抱歉抱歉,上學快遲到了,莫莫先生再見!”匆忙地道了彆,少年人奔跑著往學校的方向前進,那幾步看起來還險些又要再度摔倒的樣子。
鈴木悟看著焦急的年輕人逐漸跑遠,隱約聽見小嬰兒說了什麼,隻有開頭的“蠢綱”稱呼還算清晰,隨後就朝名為澤田綱吉的人類開了一槍。
那個……應該是古代日本的槍吧,記得打到普通人類是會導致死亡的,這嬰兒似乎已經不隻是過於成熟了。
隨著槍聲響起,澤田綱吉也倒了下去,但出乎意料,沒過多久年輕人就再次站了起來,並且……
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最高統治者幾乎稱得上震驚地看著前方的棕發學生爆衫隻剩內褲,大喊了一句話以後全速奔跑起來。
這次鈴木悟聽得很清楚,對方說的是“拚死也要避免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