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命行事一百年,鈴木悟考慮了一下,“那你還是繼續跟著他吧,除非你有彆的想做的事。”
當初交給對方的任務就是注意虛圈的動靜,看是否有可疑的幕後之人,現在已經得到大墳墓來到這個世界的答案,這項任務也就沒有了意義。
破麵本身就是一種實驗產物,實驗是成功的,如果想要,再造就可以了,重新轉化的破麵仍然可以保證在自己的控製之下,但是烏_爾奇奧拉不確定。
和藍染相處了一百多年,或許對方會更認可這個跟隨時間更長的上司也說不定,與其強行取回控製權,不如還是將選擇權交給對方好了。
烏_爾奇奧拉對自己沒有怨氣也無殺意敵意,鈴木悟實在沒法從那張空洞的麵容中分析出什麼想法,不像對曾經被控製的不滿,也不像NPC的忠心。
嚴格說起來,前期烏_爾奇奧拉就是一個實驗對象與工具,不過現在沒有了聯係,就更像是解除了勞動雇傭關係的員工。
雖然原先是強製性的,現在他也可以繼續依靠武力,但是大部分情況下他沒有強迫他人的愛好,也不嗜殺,如今的烏_爾奇奧拉既然不保險,也不屬於不可替代的高價值角色,那麼將自主□□還給對方也算是合適的選擇。
黑發綠眼的蒼白破麵低下頭,再度行了禮,“是,安茲大人。”
這反應像極了仍然將他當成更高一級的長官,鈴木悟搞不明白對方的態度,不像忠誠,不像對力量的屈服,就是好像什麼都沒有。
既然雙方的聯係已經被切斷了,那麼……
“你當時想要再見到我,是為了什麼?”
“我想問,是否是我做得不夠好,所以才被拋棄了,但這個問題是沒有意義的。”重新抬起頭的大虛說道:“倘若是我做得不夠好,即便問出了這個問題,依然是我做得不夠好;倘若不是,那麼您仍然有不需要我的理由。您不要我的事實是無可改變的。”
所以,烏_爾奇奧拉是已經得到了本來想問的問題的答案,所以其實也並沒有什麼想要再見到自己的理由?
鈴木悟艱難地從對方的話中提取出信息,卻發現還是想不明白烏_爾奇奧拉的態度。
作為被切斷了魔法聯係的對象,烏_爾奇奧拉其實是很有觀察研究的意義的,這十分有助於讓他判斷日後如果再次出現這種意外,是否需要即刻銷毀脫離了控製的從者。
隻不過可可以思考也就可以偽裝,可以口不對心,如果帶回納薩力克強行研究也就無法判斷是自然反抗還是被迫反抗,讓其抱持一定的自由度會更確切地判斷。
可是這個觀察對象還是太讓人感覺雲裡霧裡了,或許還是應該再仔細長期的觀察嗎?
他轉向藍染,“我當初留下的死亡騎士呢?”
雖然不屬於像烏_爾奇奧拉這種有自我思考能力的,但是知道聯係被切斷以後是如同掉線一樣不再執行任何指令,還是依然執行命令,或者陷入狂暴等等反應,都是有價值的。
此時,藍染的臉上總算出現了淺顯的苦惱情緒,“那位……遵從您的指令配合我的實驗,在下失手,那位已經死了。”
“啊,這樣啊。”鈴木悟點頭,沒有多意外失望。
說不死者死了,這話還是有點不太妥當,不過這個結果很正常,一百多年了,再強的肉盾也抵不住藍染這種級彆的死神的實驗,他自己也有過實驗失敗的時候,就那麼一個實驗對象,死了也正常。
那麼從這一點推測,沒有自我意識的從者,即便被切斷了聯係,還是會至少執行聯係切斷前的最後指令的。
不過他記得死神跟不死者之前應該是有力量體係的限製的,那麼……
“你的研究進行到什麼地步了?”他問。
棕發的死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側身道:“請隨我來吧。”
鈴木悟自然不會拒絕。
看著兩人逐漸走遠,重新上前來的市丸銀麵朝黑發的破麵嬉笑道:“看來,你是被安茲大人拋棄了啊。”
那雙碧綠的眼鏡轉向他,平靜無波,“安茲大人命令我繼續跟著藍染大人。”
“你這樣想,就這樣認為吧。”銀發的死神聳聳肩,臉上仿佛寫著自欺欺人幾個字,“某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明明可以帶人直接到虛夜宮裡麵,還是非得從外麵進來,像是要炫耀一樣,又光明正大地表麵自己挖走了彆人的手下仿佛是在報複。
可偏偏,既然沒有真的想要殺了那位的想法,卻還是會說那種話……
“簡直就像是在撒嬌請求不要離開嘛。”市丸銀嘟囔一樣的接下了心裡的話。
他家冷酷無情的上司下一秒就警告一般地叫了他的名字,“銀。”
言行舉止和撒嬌這種詞絲毫沾不上一點邊。
眯著眼睛的死神笑著打哈哈,“藍染隊長的耳朵真是靈敏呢。”
不過,安茲烏_爾恭這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