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冬,你恨我吧!”趙蘭說出這句話時是那樣的艱難。
“為什麼?我們隻有一個半月的時間沒見麵,難道你就變心了?”
趙蘭道:“我對不起你!”
“怎麼回事啊?啊!”
“我和陸地好上了,雙方家長已經見麵,明年四月份時準備結婚。”
馬冬苦笑著說:“好好,陸地是大區長人長得又英俊,你們兩人是郎才女貌,我祝福他們。”
馬冬說完,向服務生要來了一遝IEI鐵聽啤酒,
沒有語言,隻有沉默。
咖啡廳的音樂,已經播放了一個輪回,還是那首《恰似你的溫柔》。趙蘭仿佛聽到了蔡琴唱的歌詞: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張破碎的臉。難以開口說再見,就讓一切走遠…
“馬冬,你彆再喝了!”趙蘭使勁兒拉著已經喝下八聽啤酒的冬的胳膊。
馬冬紅著眼珠子,用力掙脫開趙蘭的雙手:“你,你是誰呀?憑,憑什麼管,管我?”
“女人,‘女人常變,信者實愚!’這句話是誰特麼說的?說的也太對了!哈…哈…馬冬你個傻瓜,你以為你是人家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嗎?你就是一頭蠢豬,一頭蠢驢,一個蠢貨!”馬冬忿然地自語,一雙大眼睛裡噴射著怒火,“你還要給人家買聖誕禮物?買玫瑰花?你以為你是誰?是誰?蠢豬!蠢驢!蠢貨!”
馬冬抓起掛在牆上的羽絨服,趔趄著向外走去。
“馬冬,我對不起你!”望著他搖搖晃晃的背影,趙蘭伏案痛哭。
平安夜,晚上七點鐘左右。
馬冬和白露相約在寧陽市的“郭記廣州海鮮酒家”,這個地方生意火爆得很,白露半個月前就預訂了小包房。
“冬,趙蘭真的要嫁給陸區長了?你真厲害,料事如神呀!”白露給馬冬倒滿了啤酒。
聽到白露的稱呼,馬冬身上再次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打心裡頭不願意和她見麵,且已經用各種借口拒絕了對方好幾次的邀請。然而,今天是平安夜,實在是不能再找任何理由不與她見麵了。
馬冬第一次約白露出來那個星期日,就是他下決心娶白露為妻的日子。
那一天,馬冬重溫了自己轉世的目的——做官,做大官。
可是,朝中沒人怎麼做官?如今送上門的機會來了,怎能錯過?雖然白瑞祺不算什麼朝中大官,但是起碼可以起到讓他當一個小官的作用,小官且當不上,如何能圓做大官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