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冬聽趙蘭說完後,從西裝的裡懷兜裡掏出一千元錢:“趙蘭,這點賀禮你收下,雖然連買一張機票的錢都不夠,但這是我的心意,是哥哥對妹妹的一片真心實意!”
趙蘭本來想婉言謝絕,但聽完馬冬的一席話後,沒在再說什麼而是接過了錢,美麗的眼睛裡,閃著晶瑩的淚花。
離開趙家前,馬冬道:“趙蘭,我走了,你第一次離開家裡,尤其是到了南方容易水土不服,帶上些黃連素、慶大什麼的,啊!”
趙蘭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了。
馬冬走出趙家院門,望著陰沉的夜空心裡無比惆悵。
本來應該是自己身下的尤物,卻成了他人床上的嬌娘,趙蘭的美貌賢淑,白露的醜陋粗俗在他的眼前交替出現。
“我特麼就為了當官,失去了這麼好的一個女人,值嗎?”馬冬叩問著自己。漫無目的的踽踽前行,眼窩有些濕潤。
“艸,漂亮女人不多的是?至於嗎?”馬冬苦笑了一下,右手在自己的一雙大眼睛上抹了一把。
與此同時。
趙蘭躺在床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她說不清自己究竟是得到了什麼抑或失去了什麼。
在彆人的眼裡陸地和她是郎才女貌,平時所聽到的都是讚歎的話語,見到的都是羨慕的眼光。
但是,她卻感到自己與陸地中間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這道溝是什麼?是地位的差彆還是家庭背景的懸殊?
總之,她在陸地的眼裡,隻是一隻擺放在大麵上的花瓶,得不到他的嗬護,對他隻有屈從。
趙蘭想起了馬冬。
他的地位與陸地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彆,但是,就是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夥子,卻讓她感到有尊嚴。
那種受寵愛的公主般感覺,隻有他能夠帶給她,他對她無怨無悔、關懷備至,直到今天仍不忘對她的關心。
牆上電子鐘嘀嗒嘀嗒的聲音,如同馬冬腳下皮鞋的鐵掌,踏在趙蘭的心上,心一陣絞痛,她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她多想讓馬冬罵自己一通、打自己一頓。
“我的思念是不可觸摸的網
我的思念不再是決堤的海
……
因為明天我將成為彆人的新娘
讓我最後一次想你……”
一首《心雨》縈繞在趙蘭的心頭。
飛機起飛的時候,趙蘭看到了那雙她熟悉的一雙大眼睛。
馬冬追趕著向她揮手,手裡拿著一個白布小口袋,嘴裡喊著:“趙蘭,黃連素、慶大,你怎麼忘了?給你呀!”
“喔…喔…”幾聲雞啼喚醒了剛剛入睡不久的趙蘭,香枕已被淚水打濕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