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大胖子一聽蔡一夫說早就有與自己交往的意思,便道:“哦?那兄弟我和蔡哥是想到一塊兒啦。”說完,他從服務生手裡接過剛剛上來的茶水壺,親自為蔡一夫斟上了一杯。
“嗯,這茶不錯!相當不錯!”蔡一夫喝了一口茶後誇讚道,“鐘老板這生意做的果然是不同凡響,我去過寧陽市的幾家洗浴城,包括那些非常上檔次的,茶水也很一般啊!”
“想不到蔡哥對茶葉有研究啊。”
“咱哥倆繼續說正事兒!”蔡一夫放下茶杯道,“老弟,你一定在猜測我想與你交往的目的吧”
佟大胖子連忙搖頭:“沒有沒有,與您交往是兄弟求之不得的事兒,哪還敢妄加猜測!”
“老弟,不管你有沒有這種想法,老哥我是真心與你交往,因為閔春暉的原因,在彆人眼裡你和我就是個對頭,可一夫卻從來沒有這樣想過。”蔡一夫給人的感覺非常真誠。
“那些人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佟大胖子說到這時,不禁想起了馬冬說過的關於官場上沒有永遠的同黨和對手的那番話語,接下來道:“兄弟我以前雖然與您沒有什麼交往,但也絕對沒有任何過節,更何況官場沒有永遠的同黨,也沒有永遠的對手,隻有永遠的利益呢。”
蔡一夫糾正道:“老弟,你這話說得很有哲理,但是我得糾正你一下,你和我可不是什麼對手,更沒必要因為彆人而交惡。”
“蔡哥,兄弟我實在是詞窮,我還是那句話:您就是心胸寬廣!”
“你也彆說我心胸寬廣,誰都有小心眼的時候。”蔡一夫坐了起來,扶了扶眼鏡,“我們都是明白人,所以,與其裝不住,還不如直言不諱!老哥我想與你交往的目的,還真是因為我犯了小心眼的病!”
“願聞其詳!”佟大胖子也坐直了身子。
蔡一夫把右手攥成拳頭,在嘴邊“咳”了一下:“老弟,我的位置被閔春暉頂了的事兒,你應該知道吧。”
“我倒是有點兒耳聞,具體不清楚!”
“閔春暉今天的位置應該是我的!”蔡一夫說完,便把自己早就應該當區委副書記,卻在出國期間被閔春暉鳩占鵲巢的事兒和佟大胖子講了一遍。
“是白瑞祺幫他找的市委主要領導,我從國外一回來,就特麼的變了。”蔡一夫憤然道,“結果,一直到今天市裡才讓我當洪宇區的區委副書記,你說,我能不對白瑞祺和閔春暉有想法嗎?”
“擱誰誰都得有想法啊!”佟大胖子附和道,“那您說您犯的小心眼的病是怎麼個意思呢?”
“老弟,在區裡主要領導沒變動之前,我們原來不是想召開個常委會嗎?”
“對啊,蔡哥!那天市委組織部趙曙光來之後,常委會變成了常委擴大會。”
“我們最初打算召開的常委會的研究議題,老弟還沒忘吧。”蔡一夫把盤著的雙腿,挪動了一下。
“兄弟我當然記得啊!不是研究確定那幾個非黨人士,去幾個鄉鎮任副鄉鎮長的事宜嘛。”
也許真是渴了,已經喝下去幾杯茶水的蔡一夫,又喝了一杯佟大胖子為其倒上的茶水。爾後,道:“現在,這新的常委班子已經穩定下來了,此事還得納入議事日程,上麵催得也挺緊的。”
佟大胖子似乎明白了蔡一夫的意思,便道:“蔡哥,您現在是主管乾部任用的副書記,並且還兼任組織部長,我為您馬首是瞻!”他說完,走下地喊來了服務生,讓他再上一個大果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