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鐘姐是大手筆，可是，我的意思…”
鐘曼打斷馬冬：“姐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業績少不了你的。姐都想好了，這次姐準備開發一個商業性地產，你看這周圍的幾片小區已成氣候了，就缺乏商業性的配套項目，而且，寧陽市也準備把商圈挪到這裡，我得趁早運作。”
“那…”
鐘曼道：“這回的投資規模更大，我和馨港的投資商聯合開發，彆說你們洪福鄉，就連洪宇區都吃不動這塊肉了，寧陽市直接管轄。”
“說是市裡管轄，市裡也就是在宏觀上管管，具體像…比如說稅收吧，不還得由區裡實施收繳嘛，可是，鄉裡幾乎就什麼也沒有啦。”馬冬不無擔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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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塔納轎車在一片廣袤的土地前，停了下來。
鐘曼和馬冬一起走下車，她道：“小弟，我跟你交個底，寧陽市政府馬上就要出台一個有關招商引資方麵的獎勵政策。具體而言，就是對招商引資有功人員加大獎勵力度，不管是哪一級政府工作人員，誰是招商第一人誰就有業績，政府也就獎勵誰。”
“招商第一人？這個概念好！”馬冬讚許道，“不管是市裡的還是區縣的，或者是鄉裡的工作人員，都會積極向外聯係投資商了。”
鐘曼輕輕點了一下頭，道：“就是這樣，我聽市裡的有關領導講，為此，市、縣區、鄉裡的工作人員，經常為誰是第一人的事打得不可開交，可有意思啦。”
“那怎麼辦？”馬冬摟著鐘曼腰的右手向上移動，“那到底算誰的？”
“其實好辦，最後落實到誰的頭上就算誰的。”鐘曼解釋道，“比如眼前這塊地，市裡的老張找的是港商；區裡的老李聯係的是粵商；我呢，和你關係密切，這就要看誰找的投資商最有實力啦。”
“有沒有投資商既找老張又找老李的情況呢？”
“一般不會。你比如，我雖然和區裡、市裡人也很熟悉，但是我卻找了你，你當然是第一人業績自然也是你的。”鐘曼道，“這方麵的事情，在政策出台前，市裡麵還要進行調研論證，因為說起來簡單，實施起來卻容易模糊混淆好多東西。比如，有的招商人員應該算中介人，還是應該算招商第一人？總之，市裡麵正在研究拿辦法呢。”
“嗯，怎麼也比以前強！鐘姐，您看眼前這片地怎麼樣？”
“地段不錯，商業用地指標問題我去辦，政策問題我找上麵協調。小弟，你主要給姐做好老百姓的工作，彆讓他們獅子大開口。”
“明白，鐘姐！”
“小弟，現在這事就咱倆知道，你千萬不要把風聲給姐透露出去，這些老百姓，可奸了，隻要知道點風吹草動，馬上就會扣大棚打機井啥的，那到時候，姐的損失就大了。”
“放心吧，鐘姐！那，咱們是先吃飯？還是先…”
“明知故問！先把姐喂飽唄！”
“行，咱現在往回走，去賓館還是在車上？”
正午的秋陽，彌漫著暖意，田野的風光簡單而迷人。
“小弟，你看地裡邊有個窩棚，好像沒人…”鐘曼的喉嚨裡發出了饑渴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