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冬選擇了一處仰看其角度正合適的位置坐了下來,並向跟過來的女服務員點了四張餡餅、一盤老醋蟄頭、一盤老媽茄子和一瓶立山啤酒。
許是客人少的原因,沒多大會兒的功夫,馬冬所點的餡餅以及菜肴就上齊了,他一邊小酌慢飲,一邊仰看著該店的曆史介紹。
“艸,這一天跑的飯都沒顧上吃!餓死我了!”
“我也餓了,來,先整兩張餡餅!我都前腔貼後腔了。”
“吃,吃餅,著,著毛急?已經,餓,餓這麼久了,來,兩位哥,哥哥,先喝點,今天,可說好了噢,誰也彆,彆和我搶著買,買單!”
嘈雜的當地口音,嗓門很大地從馬冬身後傳來,他不禁回頭看了一眼,見三個人穿著打扮還算利索,從言語做派上判斷,他們應該是在社會上乾點事的人。
三個人坐在了馬冬後麵與其相隔兩個餐桌的位置上。
吵吵嚷嚷的三個人,似乎點了不少菜,還要了兩瓶白酒,還沒等菜全部上齊,便開始推杯換盞起來。
“李經理,你說這魏躍權說話還能好使不?”一個人道。
本打算快些吃完的馬冬,一聽到“魏躍權”三個字,馬上放慢了速度。魏躍權是江城市公用事業管理局的 一·把·手,馬冬是他的副手之一。
馬冬回頭偷看了一眼三個人,單獨坐在餐桌一側的人,穿著灰色夾克衫,臉上的麻點給馬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與“麻臉”坐對麵的兩個人,都穿著藍色西裝,其中一個裡麵穿的是白襯衫,另一個裡麵著的是白底蘭格襯衫。
穿灰色夾克衫的“麻臉”人,就是李經理。
李經理道:“三哥,按道理說,魏局長說話應該好使!再怎麼地,他也是一·把·手,再說了,他原來在城建局的時候就負責工程這塊!大強,你說呢?”
不用問,穿格襯衫的就是叫大強的人了。
“我,我說,沒,沒,沒啥事,咱們跟他,啥,啥關係,他,他又不傻!”大強是個結巴。
李經理道:“就是,三哥,拿市政工程的事,再彆的地方咱哥們不敢吹,可在江城咱要是不敢拍胸脯,那不是太叫人笑話了嗎!我就煩你沒事老疑神疑鬼這個勁兒,你說,這麼多年了,江城的市政工程跑到過彆人的手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