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你糊塗啊!”嶽儘忠說道,“常言說得好,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應該安撫殷德龍才對!你想想他要是因為此事打了飯碗,會不把你說出來嗎?你以為就你們兩個人的事兒,沒人給他作證是不是?”
“是,是,我當時就是這樣想的!”
“傻瓜都明白!還用什麼證人嗎?殷德龍誣陷閔春暉的目的是什麼?誰不知道你和殷德龍的關係?誰不知道你和閔春暉有矛盾?誰不知道你造的想當市委書記的輿論?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唉,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讓他躲起來,能躲到哪去?躲過初一能躲過十五嗎?紀委找不到殷德龍不會善罷甘休!再說,你不找個替罪羊這事兒怎麼收口?”
“是是,是我辦事真是太不考慮後果了!您看,下一步我該怎樣應對?”
嶽儘忠調整了一下身子,繼續道:“你現在要變被動為主動,首先,天一亮你啥也彆乾,沒上班前你就去找殷德龍…”
“找他乾啥?”高平打斷了嶽儘忠的話。
“這人一糊塗起來啊,腦袋裡真裝的全是漿糊啦!”嶽儘忠老謀深算,“找他乾啥?丟卒保車你懂不懂?趁組織上還沒找他的時候,你跟他這麼講…”
“嗯,嗯嗯!”高平像似得到了錦囊妙計,不住地點頭,“好好,我按您說的辦!”
“第二,交代好殷德龍後,你馬上去找陸地,主動向他承認錯誤。你就說…”
“明白,明白!”
“然後,你請陸地幫你出主意,看他怎麼辦?”
“好,好!感謝老領導指點迷津!”
市委書記的力度比起市長的力度來,就是強,閔春暉比高平提前兩天知道了同一個消息。
立山市紀委調查組在上周六白天紀委常務會上做出的結論,閔春暉於當天晚上就知道了。
儘管閔春暉知道舉報自己的匿名信裡的內容,純係子虛烏有,但是,經過組織上調查後給出的嚴重失實之結論,還是讓他心裡感到更為踏實。
此時,是周三晚上的八點多鐘,剛從立山市市長陸地處回來的閔春暉,正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站在窗前,望著招待所庭院裡草坪燈下的萋萋芳草和綻放的朵朵鮮花,頗有一番“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雲卷雲舒”的感慨。
“閔叔,怎麼沒關門?”
馬冬走進房間,對背朝自己的閔春暉問道。
“來,小馬!”閔春暉轉過身來說,“開開門透透氣,你看,這窗戶門一打開,過堂風一吹多好啊!”他走到門口關上門後,率先坐在了沙發上。
馬冬也坐下,道:“閔叔,有什麼高興的事兒,讓我過來喝酒,您可是從來不怎麼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