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冬沒有想到,自己去南方這麼十多天的功夫裡,在施工隊伍的問題上,高平竟然會斜插一杠子。
望著天上遮住月亮的雲朵,馬冬原本敞亮的心情,也跟著陰鬱起來。
他已經信誓旦旦地答應了鐘曼,鐘曼也已為江城市的相關工程讓龐虎做了前期準備,就在回立山市的頭一天晚上,龐虎陪著鐘曼又宴請了馬冬一次,結束晚宴時,龐虎送給他二十萬元錢。
陸地決定的事兒,彆說閔春暉更改不了,在立山市任何人都無法改變,馬冬深知這一點。
陸地肯為高平說話,絕不僅僅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問題,而一定收了對方的厚禮,要想讓他輕易改變主意,看來幾乎不大可能。
馬冬緊鎖雙眉,背著雙手踽踽在江城市的人行路上,任夜風把他的頭發吹亂,任疾馳的車在他的身旁呼嘯而過。
“怎麼才能讓陸地改變主意呢?”馬冬挖空心思地想著辦法。
通過趙蘭做工作肯定是不行,出於對馬冬的關心,她能把知道的一些情況告訴他,就已經相當不錯了,這種工作讓她去做,打死她她都不會去做;通過陸地的司機莫新海去找陸地,很顯然,這個小司機還沒達到那種力度。
“怎麼辦?怎麼辦呢?難道真得把投資這麼大的工程,拱手讓出去嗎?如果真是泡湯了,和鐘曼解釋一下,她到也能理解,但是,那麼大的利益可就化為泡影了,不行,絕對不行!陸地,不就是你嘛,老子就不信擺不平你,這碗裡的食兒我一定要奪回來!”
馬冬自語著繼續前行,突然,前麵不遠處豎立在路旁的路標,讓他眼前一亮。
路燈下的路標上,字跡和箭頭所指的方向皆清晰可見,讓他心裡豁然開朗的是路標上的“三清觀”三個字。
馬冬拿出手機,給莫新海撥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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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驟雨,夜色黑暗。
街樹在風雨中擺舞,如鞭的雨絲傾斜著從昏暗的夜空裡甩下,抽打著行人身上的各種雨具以及蝸行的車輛。
外麵是風雨交加,屋裡是浪聲笑語。
立山市“金話筒”演歌廳的貴賓包房內,兩男兩女在飲酒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