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躍權是在辦公室裡被警察帶走的,今天是他做完痔瘡手術上班後的第二天。
“高市長,魏躍權被公安局的人帶走了,涉嫌雇凶傷人,我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他會是主謀。”
此刻,馬冬在電話裡對高平說道。
他用右臉和右肩膀夾著座機的話筒,兩個手在修剪著指甲,兩條腿的膝蓋很有節奏地輕輕碰撞著。
高平在電話那端說道:“罪有應得,罪有應得!”
“高市長,我知道你對他不錯,但是他辜負了你,你千萬彆上火啊!”
高平又道:“他倒不是辜負了我,而是辜負了組織上對他的培養。”
馬冬似乎看到了高平被氣得沒有人色的臉,繼續道:“魏躍權出事了,黨組織不能渙散,我不是黨員,你看看公管局誰還適合當書記啊?”
“你說的對!這事兒,我和閔書記請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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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平與馬冬通完電話後,李廣德找到了辦公室。
李廣德被公安局詢問兩天後,一口咬定對雇凶傷害馬冬之事一無所知,加上高平的後麵運作,最終得以回家。
“李老板,魏躍權被抓走了,剛才馬冬給我打的電話,特麼的,姓馬的是在那故意氣我啊,我都能合計出來他得意洋洋的牛逼樣!真他媽是小人得誌!”高平恨恨地說道。
李廣德說大強嘴非常硬無論辦案人員怎樣問,都一口咬定魏躍權是主謀。
高平感慨道:“大強是社會上的人,知道講個哥們義氣,我現在主要是擔心這個魏躍權,整不好他恐怕要扛不住!現在官場這些人?艸,說句不好聽的,這要是趕上抗·戰那會兒,大部份人都得他媽當漢·奸!”
“高市長,主審案子的中隊長叫王富康是我小兄弟,我告訴他一聲,讓魏躍權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彆他媽瞎說!”
“好!我再以關心老下屬的名義,跟他們主管副局長吳川說一下,叫他們彆對魏躍權太狠了。”高平道,“隻要你和我沒事兒,一切都好辦。”
李廣德深感憂慮,現在還是有點擔心那個魏躍權,會把他和高平抖落出去。
高平打氣說,魏躍權沒有任何證據,隻要大強一口咬死他就是主謀,就沒有事兒,再說,公安局也不會聽魏躍權的。李廣德說,如果是這樣最好不過了。
這時, 高平問道:“哎,你給馬冬多少錢?”
李廣德撒了個謊說道:“十萬。”他怕說給多了,高平心裡不平衡。
“看樣子他也沒見過什麼大錢,這點錢,就特麼給他擺平啦。”
“就你他媽見過大錢!那小子可比你黑多了,彎彎繞也比你多多了!”李廣德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