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不服氣地方上衝,踢了單小丹一腳,單小陽這一下子可真急了,掠起高平的脖領子,一記勾拳打在他的鼻子上。
高平翻身栽倒,血流了出來。
“小陽,彆打了!”單小丹拉住了還想打高平的弟弟,“咱們走!”
於是,單小丹在單小陽的陪伴下住進了學校,她的校長辦公室也是裡外屋那種,裡邊有張平時休息用的床。
給馬冬講完,單小陽繼續道:“那天,高平可給我氣蓋了!他打我一巴掌倒無所謂,可是他竟敢打我姐,要是不看在我姐的麵子上,我管他什麼市長不市長的,我非削死他不可!”
“你大姐夫這麼做可不對!不過,他畢竟是你姐夫,怎麼打怎麼鬨人家還得往一個被窩裡鑽。”
“我大姐說了,高平要是不認錯,她就不理他,大不了和他離婚。”
馬冬就新歡聽這樣的話。他知道高平用不了多久就要去康武縣任縣委書記去了,因為,接替他的江城市市長都定下來了,高平的職務將由現任常務副市長安廣元續替。
“小陽啊,你姐她說的是氣話,不過,一時半會兒可能也過不來那個勁兒,你多去看看她。”馬冬佯裝關心道,“好了,你該給工地去送菜了,我也得回立山社會主義學院了,等下禮拜我回來後咱倆再聯係吧。”
馬冬和單小陽走到副食店前麵,與郭萍打著招呼,郭萍用深情的目光與他告彆。
高平馬上就要到新地方去赴任了,可是陷入回憶的他心裡並不寧靜。
那天晚上,單小陽隻是高平的出氣筒。
單小丹與他生氣出去後,有些後悔的高平躺在床上也十分擔心妻子的安全,正在高平心裡想著給單小丹打電話的時候,他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高平以為是單小丹,趕緊去接電話,電話裡傳來的是女人的聲音,卻不是妻子而是情婦田田。
“高哥,聽說你要高就了,怎麼也不言語一聲呀?”田田的聲音很大。
高平心說,這要是單小丹在家聽見該如何是好?
“田田,這麼晚了還打電話,我在家呢。”高平提醒道。
“喲,怕了?在人家身上上上下下的時候膽子怎麼那麼大呢?”
“田田,你有事兒嗎?”高平的口氣軟了下來。
對方卻不依不饒,道:“高平,彆以為走了就沒事兒了,你答應我的做監理公司的事兒,就沒信兒了唄。”
“我到那麵當了書記,權力比這麵還大,到時候你到康武去做。”
“康武?還特麼康六呢!你純屬在那瞎忽悠,那麼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你讓姑奶奶去?做你家的春秋大夢去吧。高平,彆跟我廢話,趕緊給我準備五十萬算完事兒,否則,你去監獄當你的書記去吧!”
“啪!”田田放下了電話。
堵了一肚子氣的高平正沒處發火呢,單小陽又打來好幾次電話,他把罵田田的諸如“搞破鞋”“養漢”的話,一股腦地罵在了妻子身上。
後來,一看到單小丹有些醉意,被單小陽扶進屋來的樣子,高平更是怒不可遏怒,話不投機地扇了單小陽一個嘴巴。
單小丹因此離家搬到了學校,高平想去接她回來卻又抹不開麵子。
明天就要去新單位報到了,高平操起了電話,撥起了單小丹的電話號碼。
“老婆,我明天…”
對方一聽到是他的聲音,電話一下子放了下來,高平要繼續撥打的時候,傳來了門鈴聲聲,他打開房門,看見田田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