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餓又累,根本想不到辦法逃出去,鬼塚花枝靠在樹乾前昏昏欲睡。恍惚中似乎回到了港口黑手黨,她沒有去武裝偵探社。夜晚的月光明亮,從數百米的頂樓望下去,一片璀璨的燈火,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太宰先生的手,但是——
“小小姐,今晚的月色很美,不過可惜,你不在這兒呢。”
……對啊,她不在這裡。
她根本,沒能抓住太宰先生的手。
鬼塚花枝一下子就醒了。
猛地睜開眼,眼前又是一張好看的臉的放大版,習慣了把所有的驚恐都藏在表情之下的鬼塚花枝瞳孔一縮,還沒等平複一下心情,就聽到他帶著些許疑惑地開口問道:“鬼也會做惡夢嗎?”
名字開頭第一個字是鬼的鬼塚花枝:???連任務目標都沒有記全嗎?或許,她可以……
隻是,還沒等她開始有動作,身上一股烤兔肉的味道的男人突然解開了綁著馬尾的發帶。鬼塚花枝眨了眨眼,背後被踹了一下,踉蹌了一聲趴到在地上,然後雙手就被牢牢地綁住了。
“時間差不多了。”她背後的男人將發帶打成結,望了望天邊漸漸浮現出的日光,單臂攬住,一躍而起。
鬼塚花枝隻感覺一陣失重的感覺襲來,下一秒就被抱到了樹乾上。她看到男人對著太陽升起的地方比劃了一下,然後就把綁著她雙手的繩子係在了迎向太陽的樹乾上。
鬼塚花枝:......這是什麼新的折磨人的方法?把人曬成魚乾嗎?
鬼塚花枝一頭霧水,穿著紅色羽織的劍士靜靜地盤腿坐在她旁邊,在太陽出來的前一秒,她似乎聽到一聲幽幽的歎息聲。
“鬼啊,願太陽將你身上的罪孽洗滌乾淨。”
鬼塚花枝:???
半響後——
盤腿坐了半天的男人站起身,走到她身邊,轉了兩圈,疑惑地問道:“你不是惡鬼嗎?為何還未消散?”
鬼塚花枝沉默數秒,認真地說道:“你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