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招對愛心泛濫的女玩家可能還有點用。”封不覺把視線從報紙上移開,又瞥了一眼籠子裡的猴子,“假如有必要的話,即使是在現實中,我也不會猶豫的……何況這隻是個遊戲。”他放下報紙,似乎已對上麵的內容失去了興趣,“不過……既然把比較精確的重量告訴我了,應該算是提示了吧。”
他走到那台機器前,蹲下身子,把臉湊得很近,仔細地觀察。這樣繞著機器轉了一圈,再用拳頭敲了敲機器的外殼,又用腳重重踹了兩下。很顯然,這機器的外殼可不隻是一層鐵皮而已,而是相當堅固的鐵板,銜接處的螺釘都上得很緊,徒手是不可能拆開的,以一個人的力量也不可能挪動。
機器表麵找不到什麼明顯的縫隙,那兩個計量表也固定得十分牢固,在剩餘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內,想從這台機器本身上找出漏洞來,恐怕是徒勞的。
於是,封不覺又去拽了幾下關猴子的鐵籠,還真是焊死了,紋絲不動。他環顧房間一周,除了四麵牆,什麼都沒有。
他走回房間正中,把那個玩偶拿了起來,自己坐到了那張小木椅上。由於這椅子非常小,封不覺坐著時幾乎是蹲著的姿勢。
“若要在不殺猴子的狀態下通過這個房間……除了這個椅子和玩偶的7.5千克,還得找另外7.5千克的物體。”他將右手手肘支在膝蓋上,歪著腦袋,食指和中指輕輕叩著自己的額頭。
“那個walkman撐死也就兩斤重,注射器就更彆提了,衣褲跑鞋都是係統限製不可以脫的,嗯……我突然懷念起那塊石頭了,怎麼說還能湊個一兩斤吧。”他笑著道:“那麼……在這個六麵全都光禿禿的房間裡,隻剩一樣還能動的東西了……”他抬起頭,看著頭頂的照明設備。
那是一支懸吊式熒光燈,燈管長一米左右,嵌在一個塑料燈殼裡,由兩根線吊著,懸掛在天花板上,電線就纏在那兩根懸掛用的線上。
這間屋子的天花板比外麵低了很多,但依然有四米左右,懸掛著的燈管並非緊貼天花板,卻也不在封不覺可以夠得到的高度。
他站了起來,踏上木椅,雙腳踮起立在這張小凳子上,伸直胳膊量了一下,其指尖還是和那燈管差了大約一尺距離。這段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就是讓人夠不著。腳下的椅子非常小,雙腳並攏站在上麵也很勉強了,要想發力跳個直上直下,還伸手去抓頭頂的東西,顯然不太可能。
時間正在流逝,封不覺隻有73秒了。
他伸手觀測好距離以後,又回頭瞥了一眼計時,接著竟是笑了,自言自語道:“一上來就很有難度啊……嗬……正合我意。”
封不覺略一思索後,視線又移到了玩偶的身上。他似乎已經想到了辦法,快步跑過去將玩偶拾起,脫下了玩偶身上的黑色西服拿在手上,然後回到木椅上站好,左手抓住那西服的一隻袖子,朝上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