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
七殺的手,及時收了回來,在鋼鎖拳套保護下的手掌,穩穩接住了袖劍。
“胡鬨就到此為止吧……”七殺的眼中,投來冰冷的目光,似乎是在宣告著……他要認真了。
小歎手腕發力,自行將袖劍折斷,掙脫了對手的控製,並回手甩出爪刃,揮砍而去。
砰——
這是拳頭撞在肉上的聲音。
但聽上去,卻更像是一輛行駛中的汽車撞上了一頭牛。
小歎的手才剛抬起來,七殺的拳頭已經打在了他的胸前。
此拳後發先至,快如閃電。
一大口鮮血從王歎之的口中噴出,其身形倒飛而起。
此刻,每一名觀看著這場比賽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他們屏息凝神地看著屏幕,回味那恐怖的一擊。
七殺的這一拳並非技能,他隻是開啟了自己的魂意——“至拳”
這個魂意的效果簡單直接,就是能讓他打出“以自身能力所能打出的至強拳”,姑且可以視為似雨那“極限效率”的弱化版。
當然,效果弱了,消耗也就少了。七殺開啟“至拳”狀態後的精神力消耗,自然不如似雨那麼高。
一陣晚風從荒原上輕撫而過……
小歎倒在了地上,他的生存值還有36%,斷裂的肋骨割破了臟腑,使他被附上了無法用繃帶解除的【流血】效果。
剛才那一擊,幾乎已將他的勝利可能擊碎。
在被擊中的刹那,小歎的呼吸、血液,都像是冰雪一般凝結。在他眼中,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他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隻覺得視線中的景物一滯,接著,就飄飄然地朝後掠去……當回過神來,已倒在地上,遍及全身的疼痛,這時才一陣陣湧了上來。
恐懼……是那般熟悉,他似乎經曆過這些。那是在很久以前……他也曾這樣倒在地上,無助地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朝自己走來。
似曾相識的感覺,那般模糊、又那般清晰……
………
十年前,s市。
一條小巷中,四個二十歲左右的小混混,正在圍毆著一個體型比他們瘦小許多的初中生。
在這條死胡同的一角,還蜷縮著另一個身穿初中校服的男孩。那是個身形微胖、滿臉雀斑的孩子。他的神情充斥著恐懼和畏縮,縱然他知道眼前的暴力是因自己而起,卻也不敢說半個字。
“切……好像已經沒什麼反應了啊。”混混中的一人說道。
另一人接道,“明明隻是個初中的小鬼,竟然也敢來管老子的閒事?”
被圍毆的少年此時側臥在地,已經被揍得無法動彈了,不過他尚未完全昏厥過去。
四人見狀,停下了拳打腳踢,紛紛掏出煙來點上。
“喂……胖子。”一名混混轉頭對角落裡的男孩道,“你認識他嗎?”
“不……不認識。”胖子怯懦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