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是純粹又利落的剛,戟似驚濤,力撼山河,迫敵惶惶而當。
鬥氣、能量、戰甲、兵刃……交織出刀光戟影,燦爛紛飛。
這狂如疾風,烈如雷霆的一戰,讓觀戰之人都產生了窒息之感。
然而……
“吞吐開合化剛柔,動靜變裡再一重。”不多時,封不覺連語氣都變得懶洋洋的了,好似這戰鬥輕鬆無比。
而另一邊的薩波……
“怎……怎麼回事……”鬥了大約數十回合,薩波自覺漸落下風,心中急道,“是我的錯覺嗎……自從那個瘋不覺開始念叨奇怪的咒語後,他們的配合就越來越默契了……”他又看了眼戰鬥力探測器,“豈有此理……他們的戰鬥力降到了比先前還低的水平,反而把我給壓製住了?”
…………
“好一個呂布……”此時,台下的職業解說——六弦之首.蒼,又一次開口了,“僅憑幾句簡單的指示,以及短時間的試探、熟悉……他便能和瘋不覺合作無間、施出如此精妙的連攜攻擊……當年一頁書與風之痕聯手共抗棄天帝,其配合也沒有如此緊密。”
“啊咳……咳……單就‘武藝’而言,呂布確已是登峰造極。”忽地,一個衰弱的、伴隨著咳嗽的聲音接過了蒼的話頭,“此戰……若要說誰出力更多,呂奉先起碼占了七成。”
諸人聞言,回頭望去,便看到了寂寞侯,以及跟在其身後的傑路剛帝士。
“然……要說誰才是戰鬥的主導和製勝的關鍵……”寂寞侯說著,眼神微動,望向了擂台,“毫無疑問……是瘋不覺。”
“原來是文武冠冕。”蒼見了寂寞侯,也是特意轉身打了個招呼,“失迎……”
“弦首客氣了。”寂寞侯作揖道,“咳……咳咳……在下來遲了。”
傑路剛帝士在旁冷冷地解釋道:“本想埋伏平清盛的,結果遇上了一個叫邱夷的家夥……處理他花去了一點時間。”他用眼神朝薩波示意了一下,“哦,對了,那個邱夷……似乎是台上那家夥的同伴吧……他們穿著相同的戰鬥服呢。”
“哦?”蒼和周圍的謀士們都對這消息都有些驚訝,“這位義士……你且細細說來……”
…………
“刀疾戟隨敵難通,縱橫交接妙無窮,陷敵深入亂陣內,四兩能撥千斤動。”
演武台上,刀戟戡魔,仍在繼續。
封不覺口白不斷,他和呂布的合擊,也愈發得心應手。
而薩波,則是節節敗退……此刻,他已被那兩人給黏上了,連飛空逃遁的空隙都沒有。有好幾次……他都不得不用那種“高速氣彈”來化險為夷,可是這種氣彈威力甚小,隻可解燃眉之急,無法從根本上逆轉形勢。
“可惡!”終於,薩波的怒氣累積到了頂點,並爆發了……
覺哥那不明覺厲的語言讓他煩躁難忍;被兩個戰鬥力比自己低的人壓製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更重要的是,他隱約感覺到……從那兩人開始互相配合時起,他們就再也沒出過全力。也就是說……自己是被兩個隻出了七八分力的“下等戰士”給打得走投無路了。
“嗬……這貨狗急跳牆了……”封不覺見對方怒喝出聲,便知決勝之刻已至,冷笑著言道,“是時候了……”
“哼……不用你說,我也看得出來!”呂布眼神一凜,畫戟一挑,已然做好了最後一擊的準備。
“讓你們領教一下,我薩波大人的厲害!”薩波狂喝一聲,在硬吃下封呂二人的一輪合擊後,爆氣攀升。
他在半空高舉雙手,將全身能量提到極限,集中於雙掌之間,凝成了一個巨大的紫色光團:“老子要把你們連同這個擂台一起打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