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是死了啊。”兔發哥攤開雙手,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回道,“但‘死’……對一個海盜來說,未必就是一切的‘儘頭’啊。”
“哈……”封不覺笑了起來,“我明白了。”他說著,便將手中的【黑胡子的頭骨】遞給了兔發哥,再接道,“對了……我們能不能隻是把這東西留下,但不去挑戰你,然後直接離開此地?”
“當然可以。”兔發哥道,“我隻是在看守寶藏,又不是在誘殺探寶者。”
“誒?”小歎聞言,轉頭看向封不覺道,“覺哥,傳說級的買賣啊,真走啊?”
他的反應很正常,因為對他們玩家來說,這種挑戰是不挑白不挑的;就算失敗,大不了也就是被這npc殺出劇本而已。
“嗬嗬……其實瘋先生您就算真的選擇‘不挑戰’,我也不會覺得奇怪。”兔發哥聽了這話後,倒是沒表現出多大的驚訝來,“以您的實力,彆說是在我手上過十招了……就算是打敗我、搶走整個寶藏……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您要是不挑戰,那八成就是嫌這裡的東西太差……入不了您的法眼。”
“誰說要走了?”封不覺看了看身邊的一人一兔,“我隻是問問而已。”他摸著下巴,又思考了幾秒,隨即開口道,“嗯……最後一個問題……”他朝發哥投去了一道複雜的目光,“如果把你那位親戚拉比特的戰鬥力視為‘十’,那麼你是多少?”
“這個嘛……我有很多年沒見他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程度……”兔發哥也摸著下巴,做出一副努力思考著的樣子,“我就往多了說吧……免得有扮豬吃虎的嫌疑……”他說著,舉起了三根手指,“三十。”
“哦~”封不覺點點頭,一臉“原來如此”的神情。
“怎麼樣?覺哥。”小歎滿懷期待地看著覺哥道,“你搞得定嗎?”
“我當然搞得定。”封不覺壓低了聲音對小歎道,“從看到他的那一瞬起,我就知道他有多強了……我這最後一個問題,隻是想試試他老不老實……”
“那麼結論是……”小歎試探著問了一句。
“這是個實誠人……或者說……實誠兔。”封不覺回道,“他告訴我們的信息應該都是真的,表現出的態度也很真實。當然了,這是因為……他的確很強。”
“哦……那你可要小心點兒啊。”小歎接道。
“我小心什麼?”封不覺一挑眉毛,露出一個不會好意的笑容。
他的後半句話還沒出口,王歎之便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竄頭頂,當即開口喊道:“喂喂喂喂喂……”
“不用‘喂’了。”覺哥笑道,“我就是那個意思……”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向兔發哥,接道,“發哥,謝謝你告訴我們這麼多。接下來……就由我這位同伴來領教高招。”
…………
另一方麵,峽中村村口。
“噗呃……”短暫的交手後,嘟嘟莫便已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地留下了遺言,“彆……彆得意……我是六天官中最弱的一個!我的兄弟們會為我報仇的!等著……其(瞧)……啊!”
在一句既視感十分強烈的台詞過後,他的生命畫上了休止符。
直至此刻,嘻嘻滿和穿越為王這二位才真正地感受到了情勢的嚴峻性。
“這個女人……”嘻嘻滿的汗水已茹濕了全身的毛發,同伴的死亡讓他的心中升騰出了一種多年未有的情緒——恐懼,“她剛才究竟乾了什麼……是我眼花了嗎?還是她的動作真的比我的眼睛還快……”
說實話,嘻嘻滿的動態視力絕對不弱,除非若雨使用魂意,否則他還是能捕捉到其動向的。隻不過……若雨剛才擊殺嘟嘟莫時使用了【蝶靈神影】,由於技能的作用,故而在嘻嘻滿的視線中製造出了殘影效果……
“開什麼玩笑……”而在場的另一位參戰者穿越為王,那是真的震驚了,他怎麼說也是個s級格鬥專精的玩家,但他愣是完全沒看清若雨的動作,“這個女劍客的實力怎麼看都不在夢驚禪和狂蹤劍影之下……”他在心中破口大罵,“這他媽的是休閒玩家?開掛了吧喂!”
縱然屍刀這些玩家所使用的“新藥”可以更為有效地抑製情緒波動、並進一步強化反應速度(這點上比改良前的藥物更有效),但穿越為王還是被若雨的實力給震懾住了,甚至產生了絕望的情緒。
此時此刻,穿越為王的腦子裡早已不存在什麼戰略、戰術,心理上也沒有什麼鬥誌了。說得通俗點……他現在想的就一句話——“這遊戲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