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這回,是約翰坐不住了,他一拍茶幾就站了起來,衝著左言喝道,“我可沒必要坐在這裡聽這些!”
“不……你必須聽。”
令約翰感到震驚的是,回出這句話的人,是道斯特。
“彆用那種眼神看著我,約翰。”道斯特端著酒杯,用一種半醉的語氣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妨直說……”他指了指左言,“眼下,那小子才是這裡的負責人,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他想乾嘛就乾嘛,他說逮捕誰……就能逮捕誰。”
“什麼?”約翰怒視著道斯特,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丫平日裡收了我這麼多好處,到用得著你的時候你就跟我說這個?”
“有什麼好驚訝的。”封不覺在旁悠然地念道,“他在不戴手套的情況下,明目張膽地拿著與案件有關的重要證物,在這裡跟你聊……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他說得很對,像這種連道斯特都不能做的、明顯不合乎規定的事情,左言都乾了,那就表明……在這個現場,左言已經沒什麼不能乾的了。
事實上,早在內政部長和道斯特的那通電話過後,封不覺就知道……由這一刻起,這案子已經是全權交由左言負責,道斯特就算立刻下班回家都沒關係;這位警長先生還留在現場的唯一原因,無非就是——上峰想讓你留在現場撐撐場麵,畢竟外麵還有好多老百姓在看著呢。
“你……你們……”約翰掃視了房間內神色各異的另外四人,好像想說什麼,但終究沒說出口。
他無奈地再次強壓住了火氣,坐了下來。
“左言先生。”重新做定、並調整了一下呼吸後,約翰再次開口,“我希望你有足夠的能力……和膽量,對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負責。”
“這不勞您操心,赫伯特先……哦不……”左言回道,“我覺還是叫你約翰吧,既然話都已經說開了,你到底是不是該叫‘赫伯特’,就是個有待商榷的事兒了。”
很顯然,左言也完全不吃約翰那套“示威”的把戲;就算他不像封不覺那樣有能力和膽量喂彆人吃屎,他也不至於被這種程度的恐嚇所威懾。
“嗯……老是被打斷,搞得我都有點亂了。”過了幾秒,左言再道,“正好,我們乾脆把話題往回倒一點吧……”
他說這兩句,是在爭取時間,因為被打斷的不是他、而是維多克,左言需要給那位喵神探爭取一些重理敘述內容的時間。
“咱們還是從米勒說起……”接著,左言便不緊不慢地繼續道,“派特·米勒是一個貪婪的人,這份貪婪,讓他從一個有著大好前途的青年,逐漸變成了一個劣跡斑斑的罪犯。
“多年前,當米勒還在‘約翰·赫伯特投資有限公司’任職時,他憑借著出色的工作能力和業績表現,得到了約翰的重用,年紀輕輕就成了約翰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