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廚房的抽油煙機。”
“嗯……”荻野摁住額頭,露出有點苦惱的表情,“這實在是……大材小用,對吧?”
不等織田回答,荻野就繼續說道:“我再確認一下,你不殺人,對嗎?”
“是的。”
“那麼,僅僅是打傷呢?或者讓敵人不是死在你的麵前,而是死於並發症什麼的,”荻野隨口問道,“假設,隻是假設,如果你麵臨著不殺人就必死的情況,你會殺人嗎?或者有人要對你的親人朋友不利……抱歉,你有親人朋友嗎?”
這在正常人聽起來簡直像是挑釁或者侮辱,但織田仍然一本正經地回答:“沒有。”
“哦,那沒事了。”
荻野想了想,決定給他一個新職位:“織田君,想必你已經聽說了,我昨天遭受的意外事故……”
他站起身,向窗邊的沙發走去,中途取了一瓶先代的收藏,準備聊會天放鬆一下。
織田作之助隻是轉了個身麵向落地窗,荻野示意他過來落座並把酒瓶遞給他,他才照做。
荻野心想織田作之助要是改行做社畜一定會在職場上混不下去,上司要麼很欣賞他要麼被他氣死。
織田作之助準備打開酒塞醒酒,然而他握著酒瓶看了一秒之後,果斷放下了開瓶器。
“這瓶葡萄酒儲存的溫度不當,可能會導致瓶塞突然噴出,”他解釋道,“雖然酒沒有變質但是口味一定變差了,我認為更換一瓶比較合適。”
織田的異能【天衣無縫】剛剛被動觸發,看到了自己開瓶塞時被塞子擊中頭部的景象。
而對麵的荻野……他時刻開啟的【墓誌銘】則顯示了瓶塞和噴泉般的酒一起衝向自己的臉。
兩人安靜地對視了一會兒,都發現自己的預知能力出了點問題。
織田通過【天衣無縫】看到的未來過程在不斷改變,但是結果卻總是無法阻止瓶塞噴出,受到攻擊的卻不是他而是首領;而荻野則看到了數個發展可能性的未來,也許是織田所要采取的行動,但這絕不該出現在能夠測定必達之命運的【墓誌銘】上。
仿佛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又或是驟然沉入不見光線的深海——
在詭異的氣氛中,那顆軟木瓶塞終於不堪重負,被葡萄酒頂了出來。
開始是射向織田的方向,他偏頭躲避的同時,軟木塞撞上沙發靠背,竟然以匪夷所思的角度射回來躲過了織田攔截的手,在桌子上彈跳一下後,以軟弱的速度飛往荻野的麵孔。
他在刹那間發動了時間刪除,軟木塞穿過他的身體,越過沙發靠背掉到了地上。
“……織田君,”荻野慢慢說道,“我們的能力似乎相性不佳。”
“看來確實如此,”對方則說道,“這就是傳聞中所謂的意外事故嗎?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荻野深深歎了一口氣:“我之前的想法是,讓你來擔任總部的安全主管,負責處理類似的突發事故和排查可能存在的安全隱患,這樣一來你也不必再殺人,也不算太屈才。”
“但是,”他話鋒一轉,“在沒有搞清楚我們能力互作的問題之前,你是無法進行工作了。”
“……是。”
“你先下樓待命,我們晚點一起去訓練場。”
“遵命。”
送走了織田作之助,荻野感覺頭快禿了。
要是【墓誌銘】和彆的能力互作出了問題,那簡直比砍他一隻手還嚴重。時間刪除配合預知未來才是沒有破綻的,他跟織田作之助需要好好研究一下異能。
荻野依稀記得當年在艾斯托拉涅歐家族時,魔術師給他講述過類似的情況。據他所說歐洲的政府早已開始研究多種能力相互乾涉時,可能會出現的情況。隻不過樣本非常稀有,實驗也很難展開。
如果當年的異能刻印化成功,能將分割的刻印移植給不同人的話,開展同種異能力互作的實驗就很容易了——想必魔術師也抱著這樣的想法吧。
荻野這樣思考著,然後聽到了門外熟悉的聲音,是太宰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多年以後,因為曆任所有首領都在上位一周以內暴斃,但成員卻平安無事,桃巨會變成了一個不可言說的神奇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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