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初步的想法聽起來不錯，”荻野話鋒一轉，“但是我拒絕。”
“哦？”森鷗外意外地挑起眉毛。
“你大概不了解，死徒和柱男裡麵的水都很深，絕不是所謂的實驗研究成果這麼簡單，他們可是從數千年、甚至數萬年前就開始活動了，”荻野說道，“比如死徒，常暗島上的死徒軍團是通過道具石鬼麵轉化而成的，而這和通過被死徒吸食血液而轉化的吸血鬼稍有不同，不過因為同屬吸血種，所以也算是同類……嘩變的死徒軍團大部分都投靠傳說中的死徒二十七祖成為附庸組織了。沒有聖堂教會埋葬機關的實力，還是最好不要打他們的主意。”
“這麼說，死徒的體量超過我的想象，要對付嘩變的軍團可能會牽扯到二十七祖，以港黑的實力無法與他們作對；但隻消滅一些散在遊蕩的死徒，又不足以和異能特務科進行利益交換。”
“是的，柱男也是同理，他們可以稱得上是源於石鬼麵的吸血鬼的上位生物，”荻野歎了口氣，“原本二戰時這支種族就該滅絕了，明明最後一個柱男也被發射進外太空……沒想到SPW財團的研究所還留著部分樣本，又被軍方竊走進行了克隆和人體實驗。”
“那麼MIMIC呢，你拒絕它的理由是什麼？”森鷗外問道，“雖說首領很難對付，但是如果使用毒氣或炸彈的話，倒也能解決掉他……若非如此，港黑確實要付出一些代價，但我想以此換取許可證是值得的。”
荻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是我私人的原因，在解決某個問題之前，我絕不會讓紀德率領的組織踏上橫濱一步。”
他和織田作之助異能互作的問題還沒解決呢，要是再來一個安德烈·紀德那不就更混亂了？
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再說，英法德那邊一直跟進著異能特異點的研究，要是被他們發現了荻野、織田和紀德的異能相似性而下場，那估計橫濱會更加混亂。
“私人問題？”森鷗外皺起眉頭，並不認同荻野的做法，“作為組織的首領，就應該有相對應的覺悟才行啊……首領即是位於頂點的奴隸，陷於汙濁的王者，邏輯與理智的化身，為了組織的延續和利益，無論怎樣的事情都該接受才是。”
荻野特意點出了紀德……是為什麼呢？
按理來說兩人不會有交集，荻野看起來也不怎麼了解這個各國都三緘其口的戰犯組織，難道是因為紀德的異能力讓他有所忌憚？
森鷗外根據並不全麵的信息猜測著。
“你是這麼想的嗎？”荻野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你的覺悟我已經接收到了。不過MIMIC就是不行，我打算試試彆的方法，搞出一些異能特務科不甚了解，但又無法阻止的事情。”
“那你有什麼打算呢。”
“我打算在橫濱舉辦一場亞種聖杯戰爭，然後由港黑提前阻止它。當然，是假冒偽劣的版本，既沒有聖杯也沒有魔術師，甚至連從者都是假象。”
森鷗外感覺一陣無力：“這恐怕並不是最優解……我聽說過，那是神秘側年輕魔術師中很流行的那種劣化版本，雖然我沒有接觸過，但這聽起來不像是能困擾異能特務科的問題。”
“確實，據說有的亞種聖杯戰爭甚至有靠ASSASSIN殺穿的記錄，可見禦主和從者的質量堪憂，”荻野說道，“但那是在參戰人員遵守隱匿神秘這一原則的情況下才存在的，偶爾也有喪心病狂的魔術師和從者，並不為了贏取聖杯或是抵達根源而作戰——你知道魔術師對於普通人的態度吧？”
“略有耳聞，我之前在軍隊任職時曾經遠遠見過時鐘塔法務科派來同政府交涉的一位成員。”
“那就好，據我的經驗，不少魔術師在普通人的眼裡都是人格扭曲三觀不正的典型……把人命當燃料這種事情完全做得出來。”
“那麼你是打算偽造這樣一位魔術師因參戰來到橫濱作惡的假象……至少要讓異能特務科信以為真，而又不能讓時鐘塔察覺，這樣官方機構缺乏了解神秘側的人員，的確無法貿然出手破壞儀式。”
森鷗外繼續說道：“不過要製造這樣的假象，單靠你帶回來的那個孩子可不行。這需要情報人員，戰鬥人員，間諜，後勤等等協同作戰，稍不留意就會全盤皆輸。”
“所以我還打算請演員。”
有穀崎，六道骸，還有國外的死徒朋友們……
“……異能特務科的反應也難以預料。”
“你不是有個厲害的老師當靠山嗎，你還在軍隊任職過呢，我不信你沒有一點門路。”
“……我對亞種聖杯戰爭的了解實在不多。”
“沒關係，我參加過，流程我懂。”
森鷗外忍不住問道：“你真的不是在滿足自己的惡趣味嗎？你到底有什麼隱藏的目的？”
“看來你是不願意了？”荻野歎了口氣，“我本來還打算事成之後讓你做我的軍師呢，說不定你以後還可以左右我的決策……當然是隱藏在暗地裡為我出謀劃策的那種。不動心嗎？”
森鷗外無可奈何地說：“您看起來像個剛愎自用的首領。”
荻野露出神秘的微笑：“那是因為我們現在還沒有建立更深入的合作關係嘛……你看，我們的情報資源都不能共享，手牌都藏的嚴嚴實實，這樣下去是浪費時間。”
“我們根本無法取得彼此的信任，何談深入合作呢。”森鷗外反對道。
“那其實也不難，一瞬間就好——隻要你認清形勢。”荻野說道，“太宰有沒有告訴過你？”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