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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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理理覺得自己作了一個美夢,在夢中遇著自己的良人,正在花燭之下行那羞人之事,幾番**之後,才悠悠醒來,入目處,卻是一個猶自有些陌生的漂亮臉頰。
她這才想到昨夜的事情,抱著自己的公子是那位俊俏的範公子,隻是心中略略感覺有些奇怪,莫不是酒喝的多了,怎麼連那些細節都有些記不明白?想到此處,不由一絲幽怨生上心頭,知道自己終究還是走上了一直有些抗拒的道路,但一想到腦中殘存的**記憶,不由雙腿微夾,渾身酸軟。
發現身旁男子一動,司理理趕緊裝睡。範閒醒後看著這姑娘的如花睡容,哪裡忍耐的住,抱在懷裡好生溫存了一陣,才滿意地帶著滿手餘香,洗漱離船而去。
過了一陣子,司理理才睜開雙眼,開始收拾昨夜戰場,不知道發現了什麼,竟是發出了一聲又羞又疑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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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花舫的時候,其實天還沒有完全亮,世子還在房中抱著袁夢姑娘睡覺,所以範閒並沒有打招呼。他之所以急著離開,是因為自己剛來京都不久,總不方便在外宿娼,更何況,估計郭家應該馬上就要鬨起來了,所以他準備回範府去看戲。
之所以昨夜沒有真的與那位理理姑娘如何如何,倒不是因為範閒是個怎樣的道學先生,純粹是一種精神上和生理的潔癖在作怪,他很難接受彆的男人曾經染指過的女人,而且前世的時候,見多了街上放著的性病防治宣傳板,對於花柳病有一種很深的恐懼。這個世界又沒有避孕套,所以青樓逛逛無妨,真要做什麼,未免有些冒險。
隻是有後遺症,範閒望著身下衣裳那處不雅的突起,很悲哀地歎了一口氣,有些後悔在澹州的時候,沒有與思思繼續發展點兒什麼。轎至範府角門,一主三仆四個人鬼鬼祟祟地喊開門,溜了進去,還吩咐開門的護衛不準聲張,那護衛一看是藤大和澹州來的少爺,哪敢多事,自己又回去睡了。
範閒回房補了個回籠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他拖著木屐走到前院,隻聽得那裡一片吵吵鬨鬨,心裡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臉上卻裝作一片惘然。
話說這天早上,京都府尹梅執禮正在書房裡犯困,不料卻聽到一陣急過一陣的鼓聲,不由好生惱怒,心想是哪裡來的刁民,竟然敢耽擱老爺我的清休,但朝廷規矩在此,他也不敢怠慢,上了公堂,一陣喊威聲後,師爺將狀子遞了上來。
梅執禮一見這狀紙,心裡便是一抖,這告人的,與被告的,都不是尋常人物。原告是禮部尚書郭攸之的獨子,如今的宮中編撰,薄有才名的郭保坤,被告是戶部侍郎範建家的範閒。告的是昨夜範閒攔路行凶,尋釁生事,當街毆打朝廷命官。
看見狀紙上的這兩個姓,梅執禮便有了退意。如今朝中分成兩派,一派擁立太子,另有一派不顯山不露水,卻隱隱以二皇子為首。這禮部尚書郭攸之,當年做過太子的老師,自然是太子那派,而戶部侍郎範建雖然表麵上沒有什麼傾向,但向來與靖王府交好,而靖王世子又是人人皆知的二皇子一派。
這案子看著簡單,但一個不好,隻怕便會惹得太子與二皇子一派大相攻訐,想到此處,梅執禮暗中罵著那個不知輕重的範閒,範閒的名聲如今漸漸在京都顯了出來,百官知道他是司南伯一直養在澹州的私生子。梅執禮心想,你在澹州邊地呆著,哪裡知道這京都裡的凶險,居然敢當街行凶,真不知道如何收拾。
但狀紙上寫的清清楚楚,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梅執禮拖延。他看著狀紙眉頭一皺,便發了文書去司南伯府拿人,另一麵卻暗中派人趕緊去戶部衙門通知範侍郎。
範閒看見的,便是京都府派的差役來拿人的場景,要知道這範家與皇家關係親近,這十幾年裡隻有他們拿人,哪有自己被拿的道理,所以十幾根木棒早就舉了起來,家丁護衛們擺出忠心護主的架勢,虎視耽耽看著那幾個可憐的差役。
範府正門口,差役們也是完全沒輒,隻好說著好話,心想這拿人是大人的意思,您這範府再氣盛,也得讓那人去官衙走一趟。
範閒一笑,正準備上前應著,卻不料聽見一聲少年暴喝:“哪裡來的狗腿子,都給我打出去!”敢於放言暴打官差的,自然不是旁人,便是我們那位性情暴劣的範思轍少爺。
家丁護衛聽見小少爺發話,一聲吼,舉著棍子英勇向前,但想著對方是官差,所以也沒有真的打,隻是砸在地上,將對方嚇出去作罷。官差們這下是真的氣慘了,本來知道對方不好惹,所以鐵鏈那些刺眼的家夥一樣都沒帶,料不到還是落了個淒慘下場。
“胡鬨什麼。”這個時候,柳氏終於嫋嫋婷婷地從裡麵走了出來,看著那幾個差役皺了皺眉,吩咐人請進去看茶,然後又不易察覺地看著範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