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1 / 2)

慶餘年 貓膩 5157 字 8個月前

() ~日期:~09月20日~

藤子京又帶了封信過來,信中司南伯範建顯得有些憂心忡忡,似乎朝廷裡發生了一些讓他有些擔心的事情,但是從字麵上判斷,這件事情和長公主那邊並沒有任何關聯。範閒皺眉心想會是什麼事?等拆開王啟年那邊的信。兩張紙上的內容互相對照,事情便明顯了起來。

“經商辦政務,如今是院務,這套流程要走多久呢?”範閒看著窗外的黑雪天,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知道出使北齊的任務,終究會落到自己這個接待副使的頭上。一方麵是自己那次殿上酒後撒潑,鋒芒太過,自己就算躲到蒼山來也不足以平息湖麵。

二來那個一直沒有見過麵的陳萍萍,母親當年的親密戰友。很明顯想讓自己接監察院的班,這也從費介老師那裡得到了證明。而如果想要接監察院的班。這個難度甚至比當宰相都要大一些。不能因為自己的家世,自己的些許才名,便可以震懾住院中數千名陰暗無比的密探。

監察院不是一般的六部衙門,沒有能力的人,終於隻能混得一時,不能控製一世,而監察院身為皇帝陛下最倚重的特務機構。最需要的便是穩定。所以陳萍萍將這個任務交給了自己,如果能夠成功地將言冰雲救回來,那麼自己一舉可以獲得言若誨的好感。而那位言公子回京之後。一定會馬上上位,加上費介與陳萍萍的暗中安排。自己就可以獲得至少一半頭目的支持。

問題在於父親範建似乎隻想讓自己平平安安地接受內庫,當一個富家翁算了。

兩者之間究竟如何取舍。範閒知道自己並沒有太多的發言權,就看那位皇帝陛下究竟是怎麼想的了。想到那位陛下,範閒的眉宇皺得愈發厲害,如果自己真的逐漸接手監察院,似乎隻能證明自己的某個恐怖猜想。

出使北齊,是一次鍍金的機會,但範閒清楚,如果自己隻是黃銅,再怎麼鍍,也不可能變成黃金。雖然此時的他,依然不知道監察院的計劃中最險的那部分,但他也能猜到,此次北行,一定會很不尋常。

窗外風雪交加,長長的行廊那頭,隱隱有歡笑聲透了出來,也有火紅的光亮透出來。在這雪夜中,讓人無比溫暖。

範閒將兩封信放到手掌間,麵不改色地揉成粉末,開窗扔到了雪地之上,粉末與粉雪一混,再也找不出來了,而外麵的夜風也吹了進來,撲麵生寒。

屋內明燭一暗後更亮了些。

“快把窗戶關上,凍死了。”早早上床的婉兒從被窩裡可憐兮兮地伸出半張臉,嘴和鼻子都躲在被麵下,一雙會說話的雙眼望著範閒:“快睡吧,任她們瘋去,哥哥挺乖的,你不要擔心。”

範閒微笑著走到床邊坐下,很自然地將手伸被社窩裡,輕輕撫著妻子豐腴的胸部,嘴裡卻說著旁的事:“大寶自然乖,不過你又不得不知道我們那個好弟弟,不管著,說不定明天又要帶大寶去山上捉熊去。”

大婚已久,林婉兒卻仍然沒有適應自家相公隨時隨地伸過來的那手,臉上紅通通的,眼睛裡似乎要淌出水來一般,反手捉住自己胸脯上那雙賊手,說道:“又不老實了。”

“娘子喚我來睡,我哪敢老實?”範閒嗬嗬一笑,反手一掌,明燭頓時熄滅,隻留下一處靜室,一對夫婦。一陣悉悉索索解衣的聲音之後,範閒脫得隻剩下了件單衣,穿進了被窩裡,林婉兒被他身上的冰涼一沁,忍不住抖了一下,說道:“每天晚上都這麼晚上床,也不知道坐桌子前乾什麼?”

“這算是閨怨嗎?”範閒調笑著這個小妻子,婉兒今年還未滿十六,放在自己前世,還是一個被父母寶貝在手心裡的小姑娘,而今卻成了自己的妻子,夜夜求歡不停,也不知道她禁受不禁受的住,一邊想著,一邊手掌卻不由自地在婉兒柔軟的胸上揉弄了起來,隔著那件滑綢單衣,這種豐膩滑美的觸感,更是讓他感覺暢美無比。

林婉兒輕聲嗯了一聲,整個人倚在了他的懷裡。

範閒低頭噙住她那瓣肉肉的嘴唇,兩個人的身體緩緩磨擦著,室內的溫度似乎都升高了起來,兩個的身體都有些微微發燙。

……

雲散雨停霧氣清,花開花合終有時。

窗外風雪依然。衾被之中溫暖如春。困澀無力的婉兒羞羞地低頭鑽在範閒懷裡,範閒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妻子,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摸了摸婉兒的唇,不知怎地就想到當初慶廟裡那隻雞腿來。

“你……你的手不乾淨。”婉兒又羞又氣地把頭轉開。

範閒溫柔笑道:“哪裡又不乾淨了?我們好婉兒身上每一處都是乾淨的。”

林婉兒生怕夫君還說出些更羞人的話來,趕緊轉了話題:“到底去不去北齊呢?”

範閒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反問道:“你願意跟我過一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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