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理理倔犟地睜著雙眼與他對視著,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她看著這個模樣清秀無比的年輕官員,不知怎的就想到那夜花舫之上的羞人之事,身子竟有些微軟無力,緩緩將身子靠了過去,半倚在範閒的肩上,手指不停按摩著對方,嘴裡輕聲說道:“這世上女子都是苦命人,我可不知道大人準備如何拿。”
那夜花舷之上,範閒用了春藥,故而司理理的反應極為強烈,一直銘記至今,後來在大牢裡被範閒毫不憐香惜玉的大刑伺候,心恨之餘,又多了些極古怪的感覺。
範閒發覺右肩之上一片彈軟,不想而知便是司理理柔軟的胸部,以為對方是想要色誘自己,深吸一口氣想鎮定一下心神,不料卻吸進了滿腔少女幽幽體香,心頭微動,轉頭微笑說道:“那個叫司淩的到哪兒去了?”
“還在京都關著。”司理理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想來那位司淩也不是她真正的親人。
範閒愈發好奇,陳萍萍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能夠讓司理理聽監察院的話?他想了想後皺眉問道:“姑娘不是可憐人,至少北齊那位年青的皇帝陛下對姑娘還是念念不忘。”
司理理眉頭微皺,歎息說道:“以色事人,豈能長久。”
“這也是本官有些疑惑的地方。”範閒微笑說道:“不知道姑娘可否將與北齊皇帝的過往細細講來,也好方便我們去上京後,安排姑娘入宮的事宜。”
所謂紅袖招計劃。在範閒看來,隻不過是西施入吳的一個翻版而已,由此次私密協議的內容可以看出,北齊皇帝對於司理理是真有幾分情意,不然也不會刻意強調要換回她來。隻是司理理的出身畢竟有些低下,就算北齊方麵敬重司理理為國出力,但那也隻是敬而已,與慶國相比,北齊更加注重出身血統。斷然不能允許一位曾經做過妓女的女子入宮。
司理理似乎不怎麼願意講那些過往的事情,隻是低頭輕聲說道:“範大人無須擔心,隻要持我送入上京,後麵的事情。自然有北齊皇帝操心。”
……
車廂裡再次陷入沉默,範閒坐在女子的身邊,聞著淡淡香味,不知怎的,對於先前離開對方的手指頭感到有些後悔。他靜坐稍許後,緩緩開口道:“那姑娘好生休息吧。”
不料便在此時,司理理也同時開口道:“大人,還要揉揉嗎?”
……
“也好。”範閒回答得極快。
“好的。”司理理的回答裡略有一絲失望。
直到這奇怪的問答結束之後。二人才發現車廂裡的氣氛有些怪異起來,似乎都隱約察覺到了什麼,一股子暖昧開始逐漸發酵,空氣漸趨溫暖。
司理理再度輕咬下唇,跪在了椅上,雙手摁著範閒的雙肩,暗暗用力,心裡想著自己隻是不願意一個人老呆在馬車裡,所以才會如此自甘下賤地服待……這個仇家。
範閒麵帶微笑。感受著身後女子柔軟的身軀,心裡想著,這女子非但不記仇,反而刻意討好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呢?難道……她喜歡上了自己?這個猜測一出,範閒趕緊在心裡煽了自己一個大大的耳光,告誡自己,自己雖然是潘安,但畢竟不是散發春藥氣息的牛人。
為什麼自己也願意在司理理的馬車裡呆著呢?範閒皺了皺眉角,想找到一個說服自己的答案,也許是此去北齊心中有些隱隱不安,也許是因為肖恩長得過於難看,也許是……其實什麼都不是,自己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司理理是一個曾經被自己撫模過**全身的漂亮女人,想與她呆在一起,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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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沒有在溫柔鄉裡多耽擱,他自認是個好色之徒,但也是心神堅毅之輩,斷然不會身陷溫柔便無法自拔,隻是讓司理理揉了揉身子,去了些乏意,便是下了馬車。
王啟年迎了上去,陪在他身邊向使團車隊後方走去,輕聲說道:“大人小心四周的耳目,畢竟司理理將來是要送給北齊皇帝的,日後大人要在馬車上呆這麼久,下屬先清清場,免得將來有什麼謠言傳入上京,對於大人後麵的計劃造成影響。”
範閒知道自己的心腹想歪了,卻沒有辯解什麼,隻是輕輕揉了揉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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