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期:~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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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前先說幾句話:大災來臨,汶川的情況有可能比昨天我想象的要好些……但終於確認震中就在映秀附近。我在湖北當然一點事兒都沒有,隻是很擔心那邊,情緒非常不穩。
很多人都清楚,我對映秀這個鎮子的感情,世紀之交的時候,我在那裡住了半年,至今難忘鎮與鎮上可親的人們,今天中午終於等到部隊突入映秀的消息,那一刹那,我的感覺很複雜,大老爺們兒眼眶裡一下就濕了。
有位叫高遠靜的哥們兒,這時應該還在福堂的廠房裡,不知如何……雙手合什祈禱,希望一切平安,希望映秀能逢凶化吉,希望汶川給人再帶來驚喜,希望災區受苦難的人們少些苦難……四川平安,全國平安,大家平安。
有書友倡議捐款,這個大家請自主抉擇表示愛心的途徑,紅十字會的捐款渠道很容易找到,我不贅述。在這裡祝願川內的書友們闔家安康,近些,有意願的朋友,麻煩大家去獻下血,幫助一下那些受傷的人們,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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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並沒有持續多久便停了,因為範閒忽然發現自己太過得意猖狂了些,並不是什麼好跡象。
而昏過去的明青達也醒了過來,綢表棉裡的大袍子無風自動,雙拳緊握,雙眼微紅,狠狠地盯著範閒的臉。
笑聲止,昏人醒,就像先前那一幕沒有發生一樣,但事實上,所有的人都清楚,明家的三成股子已經落到了範閒的手上。
如果僅僅隻有三成。那依然是遠遠不夠地。
明青達看著站在範閒身後的夏棲飛,想到此人手中的一成股子,再想到那個與家族漸漸離心的明四爺,心裡越來越寒冷,然而依然存著一份僥幸的希望。
“送客。”老爺子最後看了一眼範閒手中的文書,有些疲憊無力說道。
範閒沒有動,眯著眼睛看著明園裡貨美的建築,滿是一臉欣賞,就像是這園子已經變成他的。
明青達麵色再變。
夏棲飛從範閒的身後閃了出來,看了大哥一眼。輕聲說道:“送客。”
同樣是兩聲送客,卻出自兩個人的嘴唇。這代表著關於明家地歸屬,明家主人的身份。夏棲飛已經正式站了出來,開始向明青達進行挑戰。
客廳裡地諸位觀禮賓客知道今天這事兒大發了,而且不知道緊接著會發生什麼,明家老爺子在震怒之下會做出怎樣的事情,為求明哲保身,眾人趕緊脫身離去,竟是連禮數也顧不得了。包括蘇州府在內地證人官員。也趕緊向範閒行了禮便逃出了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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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留下的人包括範閒一方的人馬。還有明家的族中兩房男丁,人數雖然並不少,但知道馬上就要攤牌。沒有人敢發出聲音。
明青達冷冷看了一眼範閒,從懷中掏出一張契結書,緩緩撕掉:“你為什麼不使無賴,把蘭石的這半成股子也吞了?”
範閒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我是朝廷命官,又不經商,要你兒子的股子做甚?”
他走到自己一行人後方,坐到了椅子上,不再多話,隻是靜靜欣賞著這一幕。
他今日趕至蘇州,一方麵是要看這場大戲,一方麵也是要給夏棲飛撐腰,明家在江南日久,手底下上千私兵,如果真要搞出大事兒來,夏棲飛的江南水寨並不見得能正麵抵擋。
夏棲飛站在明青達地麵前,微微一笑,說道:“招商錢莊地東家提前寫過備書,他手中的三成股子,由我說話。年前蘇州府判大哥酌情補償小七,大哥慷慨,贈予一成股子,小七感激不儘,日後大哥終老明園,小七定會用心服侍。”會員
明青達在兒子地攙扶下勉強站立在堂中,他看了一眼身後的明族男丁,臉上浮現出一絲慘笑,說道:“看來暗中有不少人投到你身邊去了,不然你說話不會這般有底氣……說來也是,這一年內,我明家的精力都用在應付小範大人身上,卻是忽視了你。”
此言一出,明族男丁們表情複雜,已經暗中投向夏棲飛地人麵色慚愧,而那些並不知道內情的人一臉震驚,惟有明四爺兩眼看天,說不出的淡漠。
明青達深吸一口氣,麵容顯得無比蒼老,他知道對方既然敢來搶明家主人的位置,那一定有了完全的把握,可他依然存著最後掙紮的念頭。
他回首冷冷盯著明四爺,一字一句說道:“你把股子也給了他?”
“識時務者為俊傑。”明四爺緩緩說道。
明青達慘笑三聲,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蠢貨!明家由此而亡,全都因為你!我看你死後如何去見明家的列祖列宗,呆會兒怎麼麵對你的母親!”
明四爺微微一顫,旋即冷笑了起來,笑容裡顯得十分狠毒:“大哥,我沒臉去見?去年我被逮進了蘇州府大牢,你不讓人來撈我也罷了,居然派人來暗殺我……如此兄弟,難道你有臉去見?”
明青達盯著他的眼睛,說道:“當時的情況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