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真正的殿前歡(2 / 2)

慶餘年 貓膩 9765 字 8個月前

這種神情範閒曾經見過,當長公主李雲睿死前的刹那,所以他的心緊張了起來,緩緩垂下雙手。時刻準備出手。

小皇帝的表情有些木然,張開雙唇,任由黑發滑下。聲音無比冰涼:“朕是一個不受威脅地人。”

她以為自己能夠猜到範閒知曉自己秘密後會怎樣做。手握如此大的秘密,以監察院的能力,可以很輕易地動搖北齊皇室統治地基礎,整個天下地北方,都會因為這個消息陷入混亂之中。

“你不可能利用朕,如果你揭穿這件事情,朕便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如果你把這件事情隱瞞住,朕又怎會任你利用?”小皇帝怨毒地看著範閒。

範閒沉默許久,緩緩低頭。說道:“我要求的東西並不多。隻是讓你聽話一些……”他翹起唇角自嘲說道:“你畢竟是個女人,再如何厲害。在某些關鍵環節,總是不如我們這些臭男人經得起摔打,要成大事,指望你是不可能的。”

小皇帝的眼睛眯了起來:“看來你早就已經想好了後麵的事情,但是朕豈會聽你?”

此言一出,小皇帝眼中絕決之色一現。狠意大作,不知從袖子裡的何處摸出了一把小匕首。狠狠地朝著自己的胸口刺下!

……

……

入了劍廬,範閒便感覺到了安全,他沒有把小皇帝放在心上。所以也去搜索小皇帝的身體,畢竟他知道對方是個女人。也不想把對方得罪的太厲害,所以根本想不到小皇帝身上居然還有最後一把用來自儘地匕首。

這匕首難道是很小地時候。北齊太後交給她的?不知為何,範閒地心中忽然湧起一抹淡淡的同情,同情身前這個女兒身的皇帝。終日惶恐,生怕被人發現自己的性彆,不能如一般的女兒家那般過日子,如此的一生。豈有半分愉悅可言?

他一掠而近,指尖一彈,彈中小皇帝地脈門。

當的一聲。那把小匕首落在了床下,而小皇帝地眼中卻閃過一抹狠意。左手悄無聲音地摳動了袖中的機弩。嗤嗤三聲!

……

……

房間裡響起一聲範閒的怪叫,隻見他在床邊強行擰身。身體如灰龍一般翻滾著,在險到極致地情況下,避開了這三枝弩箭!衣裳已經被這三枝淬毒的弩箭刺破了絲毫,幸虧他裡麵依舊穿著監察院地衣物,不然僅此一擊,便能讓他受

傷。

範閒悶哼一聲,直接把小皇帝撲倒在床,雙手按住她的雙肩,憤怒地一拳打了過去,正中小皇帝地臉頰。

他之憤怒,在於剛剛對這女皇帝生出些許同情之心,卻險些被對方暗傷。他這才明白,對方畢竟是位皇帝,是遊離於男人、女人之外的第三種生物,在麵臨著人生最大困局之時,對方會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來殺死自己。

小皇帝的唇角流出鮮血,卻沒有昏過去,驕傲而怨恨地躺在床上,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範閒,說道:“有種,殺了朕!”

範閒當然不會殺她,掌握了對方的秘密後,隻要能夠真正降服對方的心,這位一國之君便會成為箱子五竹叔之後,自己在這世間的第三**寶。

然而要如何才能降服一位倔犟、聰慧、當了二十年男人,行事做事頗有男性絕決之風地皇帝陛下?

通過女人心裡最短的通道是**,這個道理範閒明白。他騎在小皇帝地身上,感受著身下不可能作假地、女性特有的彈嫩,知道此時地姿式有多麼的曖昧,多麼的春意盎然。但他畢竟不是一位強奸犯,而且他也不認為強奸北齊小皇帝之後,就真的能達成自己的目標。以他對小皇帝的判斷,如果事後自己放小皇帝離開,也許她隻會拿熱水洗洗下身,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此生再也不見自己麵,斷了自己所有的後續手段。

小皇帝在範閒的身下掙紮著,自幼被當成男孩子養大,她的氣力遠比她的武道修為要來的厲害,範閒一時失神,竟險些被她翻了過來。

範閒看著她唇角的鮮血,怨恨的眼神,心頭一陣煩悶與憤怒,壓低聲音怒吼道:“你這娘兒們好不省事,是你想殺我,我才對付你!”

“對付朕?”小皇帝忽然停止了掙紮,一拳頭向範閒那張漂亮的令人厭惡的臉上砸了過去。大怒說道:“你還敢強暴朕不成!”

範閒躲過這陰險的一拳。終於難以自抑地憤怒起來,無比冤枉大怒道:“當年是你**我!居然還說我要強奸你!”

小皇帝臉色一變,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那年夏天。在上京城外破廟裡發生地那一幕,整個人地氣力都弱了三分。但是她是何許人物,把皇帝都當成了熟練工種,知道此刻斷然不能向範閒低頭,不然一輩子都要被此人欺壓在身下,於是憤力低頭向範閒的下頜撞去,意圖翻身做主人。

小皇帝聽到那年夏天這四個字之後,就像瘋了一般。無比瘋狂地向範閒發起了進攻,咬。扭,擰。捶,也不知道這個小小的身軀裡,是從哪裡來地這麼瘋狂的氣勢和無窮無儘地力量。範閒並不想殺她,一時間竟被整的狼狽不堪。手臂上被隔著衣服咬了幾個紅印,也被咬出了怒火來,單掌向她的身體上拍去。就像是打範思轍屁股一樣。

或許偷窺劍廬鬨劇的諸位看官會問。小範大人為何不將小皇帝打昏?

其實道理很簡單,昏了的人總是想醒的,不讓小皇帝屈服,範閒便是白冒了這麼多險。

還有一個不能宣諸於口的原因便是,其實和一位女皇帝如孩童般打架,耳鬢廝磨。衣物交纏,四肢互絞,感覺……就像西湖內地水,一蕩一蕩,漸漸蕩至船上,或是床上,以及上麵的人們心中。

二人在床上進行著貼身技地較量,正是所謂柔道。看過柔道的人們都清楚,必備地一招便是拉衣服。然而再結實的衣服也有被拉開的一天。

所以最後小皇帝那抹不知什麼材料製成的白布終於斷了。發出了這個幽暗房間內第二次撕裂地聲音。

範閒此時被她騎在身上,眼簾裡儘是一片雪丘茫茫。他的眼神茫茫,心想對方不止是女人,還是一位很偉大的女人。

……

……

雪上有紅梅,戲雪地這一對男女都累了,小皇帝衣衫不整地騎坐在範閒地身上,摁住他的雙手,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酥胸半露,全部落在範閒的眼中,而此時的情形,更像是小皇帝在強奸範閒。

小皇帝額角的黑色長發已經被汗打濕,貼在一處,配著她地直眉,格外有一種清麗的感覺。世間人都敬她為帝,從不敢正眼去看,即便去看,也不可能看出彆的感覺,但此刻在範閒的心中,她是個地地道道的女人,所以看這一幕,竟然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覺,一個強勢之中帶著柔弱的女人,一個有皇帝身份的女人,一個永遠不甘心被人騎在身下地女人,就這樣與自己緊緊相依著,進行著最親密的接觸。

小皇帝騎在範閒地身上,沒有感覺到範閒忽然陷入了安靜,快沒有力氣了,她不知道自己地將來,北齊的將來是什麼,絕望充斥著她地內心,二十年裡的過往總總,讓她無比的疲憊,她很想就此躺下,然而北齊皇帝的身份,卻讓她無法躺下休息。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悲,有些無奈地眨了眨眼。隨著這一眨眼,幾滴汗珠順著黑色的長發滑落,滴在範閒的下巴上,就像是一滴油進入火堆,燃起了範閒心頭的火。

“廟裡就是這個姿式?”範閒沙啞著聲音,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和微微彈動的那片雪丘。

小皇帝握著他的雙手,無力地低著頭,心中生出無窮的悲哀,不甘與憤怒,她忽然抬起頭來,狠狠地盯著範閒的眼睛,不知是不是想到了當年廟中的那一幕,還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決定在帝王生涯的中途,由著自己去決定某一件事情,哪怕是很瘋狂荒謬的一件事情。

她低下頭,用那雙薄薄的嘴唇堵住了範閒的唇,然後用力地咬了下去,鮮血就像是花朵一般,漫延在二人之間。小皇帝忽然想到了自己初潮的時候,也曾經像此時此刻一般,充滿了彷徨,期待,害怕,興奮……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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