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啊宋姑娘!”
她拉了洛溦坐下,又看了眼衛延,“這位是……”
洛溦現在看到衛延就一肚子火,沒好氣地?答道:“護衛。”
玉荷點了點頭,讓丫鬟上了茶點,拉著洛溦,激動道:
“我真沒想到,宋姑娘你還能記得我!當時?我們隻知道你跟郗隱先生學過醫,給?我們開的藥膳方子都特彆有?效,後來才曉得,原來你還是太史令的未婚妻!你不知道這個消息傳出來的時?候,流金樓裡?見過你的姐妹都激動壞了!你以前不是來不過好幾?次嗎?可每次都戴著帷帽,就見我們那回被錢九那廝撞掉了帽子,我們才遠遠瞧見過你相貌,其他姐妹們都羨慕死了,說唯獨我們知道太史令未婚妻長什麼樣……”
玉荷原就是個話多?的性子,見到洛溦又極為興奮,唧唧呱呱地?說了半天?,又起?身抱來琵琶,說要給?洛溦唱那首關於她的慈主歌。
洛溦忙摁住她,尷尬的不得了:
“你可千萬彆唱。”
她調轉話題,如?實交代:“其實我們今天?過來,是因為剛才在夜市惹了點麻煩,想找地?方避避。要是待會兒真有?官兵找來了,我們馬上就走,絕不牽連。”
玉荷問發生了什麼。
洛溦將自己被混混調戲,衛延出手打傷人的事簡單講了下。
玉荷道:“那你彆擔心,我保準官兵不會在意,西市這些混混身上都背著無數案子,寧死都不敢報官的。”
她叫了個龜公,打發他去夜市打探消息,又安慰洛溦道:
“以宋姑娘你的身份,就算是驍騎營來了,也不敢為難你的,太史令一句話,他們就得放人!”
洛溦如?今可不敢再亂惹麻煩,都欠了沈逍好幾?個人情了,且他如?今早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了。但聽玉荷口氣,沈逍在紫微台宣布要與自己退婚的事,似乎還沒傳到民間百姓耳中,她也不願多?說,隻道:
“太史令不是徇私廢公之人,若遇到這種事,他也一定?會秉持公正大義的。”
玉荷卻是對玄天?宮的這位神官最感興趣:
“宋姑娘再多?講講太史令的事吧!咱們流金樓的姐妹都對他可好奇了,說他上次隻看了錢九一眼就辨出惡孽,真真兒半個神人!他平時?都喜歡做些什麼?喜歡聽曲觀舞嗎?最喜歡什麼顏色?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會做些什麼?”
洛溦快要招架不住,道:
“那個……有?次太史令幫我看八字,說我八字天?乾帶七殺,容易禍從口出,不許我在外麵?多?說話。”
玉荷聞言,忙點頭:
“哦,哦,那你什麼都彆說,免得招禍!”
玉荷這下沒問題可問了,有?些無聊地?四下望了望,見衛延竟然?還站在窗邊。
“宋姑娘,你那護衛怎麼一直站著?”
玉荷招呼男客比招呼女?客要熟練的多?,起?身走到衛延身邊,指了下旁邊的酒案:
“你坐那兒吧,我讓丫鬟給?你倒點酒。”
說著,伸手去拉衛延的袖子。
衛延避開她的靠近,冷著臉:“走開。”
玉荷當即尷尬愣住。
她是流金樓的頭牌,從來都是她躲著男人,沒見過男人躲她的。
洛溦忙過來打圓場:“你彆管他,他沒見過什麼市麵?,就是個粗人。”
看出玉荷有?些窘迫,為表歉疚:
“那要不……你再問我一些太史令的事,能答的我就答。”
玉荷立刻欣喜起?來,拉了洛溦重新坐下,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