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 磨刀不誤砍柴的康有為(1 / 2)

清末的法師 黃文才 12214 字 2個月前

星月說:“材質相同,顏色一致,唯有外形不同。”

眼鏡上閃爍神識之簡的形狀,趙傳薪閱讀的上一個神識之簡,正好和額頭貼合。

這枚神識之簡,卻有個凹槽。

趙傳薪提醒星月:“找找你認知內,可以和這個凹槽匹配的物體。”

星月得到啟發,它運算的速度相當快,瞬間將儲存中的內容過了一遍。

最後,眼鏡上出現了一堆糾結在一起的蟲絲。

趙傳薪錯愕:“這是啥?”

星月說:“這是智腦。”

傀儡商人的神識之簡凹槽,和建築傀儡拆出來的智腦的某一麵完全吻合。

黑色傀儡工匠拆卸光刃機中的智腦,將神識之簡連了上去。

趙傳薪閱讀神識之簡,要反複閱讀。

星月通過連接智腦的中控符文碎片,瞬間完成閱讀,將資料呈現在眼鏡中讓趙傳薪查閱。

趙傳薪通過真視水晶眼鏡,看到兩個火柴人正在對打。

趙傳薪無語:“豐富火柴人的形象,就按照我和舊皇的形象來。”

這次,趙傳薪看的更直觀。

星月說:“這就是人類的缺陷,如果畫麵太抽象,就無法理解。”

趙傳薪不理會它碎碎念,認真的看著“他”和“舊皇”時而拳腳相加,時而拿著武器對戰。

“咦?這不是1749號教的格鬥術麼?”

星月卻說:“不一樣。1749號的格鬥術,沒有這種激進。”

趙傳薪看了片刻,才理解星月表達的意思。

畫麵中,“他”和“舊皇”之間的戰鬥,兩個人完全了解自身的優勢和劣勢,總是福至心靈的恰到好處出招,很多時候看似很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出人命,但他們又總是險之又險的避開。

星月建議說:“集中注意力觀察。”

這是趙傳薪服用六識藥劑後的一種能力。

當他全神貫注,注意力高度集中,對身體掌控達到巔峰,時間的流逝仿佛會變慢。

這時候,他才發現,“他”和“舊皇”的一招一式都經過精密的計算過。

“他”一個衝錘打過去,若是按照人類習慣,“舊皇”要麼拍防,要麼閃避,要麼護住要害格擋。

然而這裡“舊皇”側身低掃腿。

隻顧出腿速度,沒有兼顧上身的防守或者進攻。

因為上肢的動作會影響出腿速度。

“舊皇”極其自信,並且他做到了提前掃到“他”的小腿,“他”的拳頭沒打到“舊皇”,反而被“舊皇”掃倒。

看上去像是以命搏命,不要命的打法。

但是,兩人每次都是同樣的路數,漸漸地趙傳薪看出端倪。

這是一種極其精密、極度冷靜、完全自信的格鬥法。

得手一方,總是知道自己一定會得手。

這相當於完全克服人類本能,因為人類會恐懼,而這格鬥術中的兩個人卻沒有恐懼。

趙傳薪分析一些東西,但還是不得要領。

這時候星月說:“如果我沒猜錯,這是專門給戰鬥傀儡準備的格鬥術。”

這樣就說得通了。

傀儡沒有恐懼,不怕疼,精密,對自身力量、速度和姿態的掌握完全自信。

我焯,趙傳薪嚇一跳。

要是傀儡商人,給安裝了智腦的每個戰鬥傀儡輸入這種格鬥術,隻要數量足夠,舊皇的傀儡士兵大軍也不敢攫其鋒芒。

隻要戰鬥傀儡數量足夠,他完全可以在詛咒沙漠稱霸一方。

可惜,出身未捷身先死,沒有實現這個願望,就讓趙傳薪給弄死了。

星月說:“你完全可以練習這種格鬥術。不招不架,就是一下。這種格鬥術,看似強大,但還有許多可以完善的地方。因為我可以在你戰鬥中搜集數據,及時為你分析。有句話叫——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我可以讓你做到全球武力巔峰。”

聽說全球武力第一,趙傳薪興致缺缺。

脫離冷兵器時代,全球武力第一有啥用?

這個世界上,和他能打平手的已經沒有幾人。

當初練劍,完全為了對戰舊皇。

舊皇已經失勢,他劍都練的少了。

他說出了心中想法,星月戲謔道:“近來你都快懶裂紋了,閒著也是閒著。”

趙傳薪想想也是。

他用牛皮做了個沙袋,收斂著氣力對沙袋拳打腳踢。

那些招數,和趙傳薪已經掌握的格鬥技巧大同小異,區彆是打法。

因為他對自己身體的掌控程度已經高到了變態的地步,他投籃可以做到百發百中,他打台球指哪打哪,他一步邁一米,絕對邁不出一米一的步子。

所以,這隻打發了他半天的時間,便興致缺缺,撤了沙袋。

星月還特意為這種格鬥術起了個名字——傀儡鬥術。

這幾天,趙傳薪感到信仰之力逐日增加,今日到達了巔峰。

他知道,這是張壽增譴責日俄,日俄敷衍回複的消息,在全國報紙刊登後的效果。

下午,他照例抓起一把報紙讀報:俄人性情凶悍,日人習氣浮囂,與臚濱府構怨興兵,幸而臚濱府知府趙傳薪馳驅王事嚴懲凶囂之徒,以慰民意。然日俄因未彰其旌旗而推諉牽掣,實乃包藏禍心。各省百姓聞之自發遊行抗議……

趙傳薪胡亂翻閱,其中有一條關於英國大力士奧皮音和英國劍術高手奧利弗·伯頓的挑釁廣告,趙傳薪因沒有重視而漏掉了。

他將一遝報紙丟到一旁,雙手交叉抱於後腦:“該去薩哈林島建維和局了,嗬嗬……”

晚上,趙傳薪傳送到奎特沙蘭。

照例,先刷新《舊神法典》。

又是乏善可陳的一天。

刷新完,桌子上倒是又多了不少活石屍體。

星月用光刃機剝離後,對趙傳薪說:“再過兩天,就能湊夠升級二代遊龍的推進引擎了。”

當他走出地下堡壘,從倉庫間出去,見阿居雷·伊達正在院子裡接待皮膚黝黑的漢子。

奎特沙蘭乾燥的風,將他唇上胡須吹成一蓬亂草,他的眉骨堅如磐石,他身上有股觸手可及的倔強氣質。

儘管他極力表現不卑不亢,儘管他儘力穿著考究,但阿居雷·伊達依舊認為他是個外強中乾的泥腿子。

他說:“我是來找堂約翰·康斯坦丁。”

趙傳薪曾忽悠他,說自己叫——奧德彪。

顯然,奎特沙蘭新崛起的堂約翰·康斯坦丁是經不起打聽的,隻因他風頭正勁。

埃米利阿諾·薩帕塔得知趙傳薪鬥地主,殺騎巡隊警察,甚至讓普埃布拉州州長妥協。

一件事比一件事轟動。

雖說此時堂約翰·康斯坦丁也成為騎巡隊警察一員,但結合他讓人瞠目結舌的事跡,埃米利阿諾·薩帕塔有七八分把握,這位奇人有著某種和他類似的目標和胸懷。

阿居雷·伊達顯然將埃米利阿諾·薩帕塔當成了前來求助的農民。

他當即取出紙筆:“將你的述求告訴我,我會轉達堂約翰·康斯坦丁。”

“不。”埃米利阿諾·薩帕塔哪敢說自己是來討要造反的武器?

他目光堅定,加重語氣:“我要當麵和他說,這件事很重要。”

阿居雷·伊達點點頭:“每個人都這樣說,但最後還是由我記錄,轉達堂約翰·康斯坦丁。”

“你……”

造反非同小可。

這是一種古老、危險、波瀾壯闊的運動項目。

無論如何,埃米利阿諾·薩帕塔都不會和一個半大孩子透露半句。

兩人就在院子裡僵持住,誰也不肯讓半步。

直到趙傳薪出來。

天氣越來越熱,此時趙傳薪穿著一件短款黑色寬鬆工裝夾克,胸前繡著一隻小辣椒。

裡麵是黑色兜帽衛衣,頭上頂著黑色針織帽,戴著個墨鏡。

褲子是卡其色,靴子還是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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