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塔是當年百器宗聯合佛門所製,我打算明日去百器宗看看,沈寂之,你得和我一起去,我們沒有七日讓你慢慢來……”簡歡大著膽子,手越過浴桶的邊緣,抓著他濕噠噠的衣擺,鼓足勇氣,“所以,沈寂之,要、要不我幫你一下算了……”
沈寂之睜開濕潤的琉璃眸,定定看向走進來的簡歡,清冷的聲音無比沙啞:“你來乾什麼?”
可是唇不聽他的話,他有些忍不住,一下下吻著她發上彆著的金步搖,吻著她的長發。
抖動不止的尾音顫到幾乎聽不見。
簡歡輕囈了聲含糊不清的語調,整個人想往後避。
沈寂之身形一僵,唇間手間的動作猛然一停。
沈寂之啞聲,語氣幾乎帶著祈求:“簡歡,出去……”
他慢慢地朝簡歡貼近。
他控製不了自己多久了。
“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簡歡懟人向來反應很快,她幾步走到浴桶旁,有些好奇地往桶裡張望了眼,不過沈寂之穿著黑衣,什麼都看不出來。
簡歡飛快地掃了浴桶中的人一眼,硬著頭皮把門關上,彎腰將油紙傘放在門邊。
就像滾燙的油鍋裡驟然進了一滴水,油星四處飛濺。
她整個人不可避免地貼著浴桶,視線前方就是他不住滑動的喉結。
但渴望太久了。
沈寂之:“……”
身下是冰冷的水,唇齒間是女孩清甜的舌腔。
“不如何。”沈寂之輕聲喃喃。
額前的黑發在滴著水,因著他的動作,有幾粒滑落在簡歡的耳側,順著少女白皙的肌膚往下,冷得她一個激靈。
簡歡抓住少年衣擺的手下意識握緊,長長的睫毛不住眨動著,像外邊在風雨中隨風搖顫的花瓣。
望進那雙極為耀眼的眼,簡歡差點咬到自己的舌尖,嘴上的話莫名就拐了個彎:“我畫一幅你的圖像,幫你找一個願意和你春風一度的人,你、你覺得如何……”
起初隻是唇貼著唇,試探地啄吮。
她朝他走去,繡花鞋踩在乾燥的地麵,烙下一個個濕痕:“我早上去見了百裡夫人,和她聊了幾句。雖然她的話聽著挺像那麼回事,但我還是不太相信。冉慕兒怎麼可能隨便就找了家店,請人給她修合歡鈴?換我,我肯定要找熟人……”
在那張被水滴親吻著的臉近到咫尺時,她閉上了眼。
沈寂之的唇瓣輕輕覆下來。
女孩唇紅齒白的臉上帶著幾分說錯話的懊惱,如此生動鮮明,是比合歡香更令他失控的存在。
簡歡進來的那刻,就後悔了。
但來都來了,她不是喜歡回頭的人。
鼻尖都是他身上的氣息。
他要清醒地吻她。
簡歡下意識往後躲,卻被沈寂之一把拉了回去。
沈寂之大半身子從浴桶中探了出來,一手扣在簡歡的後腦勺,一手撐在浴桶的邊緣。
他不想放人。
“簡、歡。”沈寂之輕喘了一聲,閉了閉眼,毫不留情地趕客,“出去。”
危險又曖昧的沉默令她愈發不安。
沈寂之難受得要命,眼梢紅得像染了抹胭脂。
眼前的少年整個人都濕潤潤的。
原先柔軟的唇舌帶著強烈的侵犯意味,從她微張的唇齒間闖進去,帶著幾分魯莽。
“我知道你中了合歡香。”簡歡在浴桶前蹲下,看向他,聲線藏著幾絲慌張,越是慌,她的話就越多,“但我和你說正事呢,你努力忍一下,聽我給你分析。事關百萬靈石,沈寂之,望你以大局為重……”
有殷紅的鮮血從沈寂之落在浴桶內的小腿蔓延開來,將清澈的水一點點染紅。
簡歡毫無經驗,身子緊繃,因為未知而感到有些害怕慌亂,但又夾帶著隱隱約約的期待。
就這樣便好,讓他就這麼抱一會兒。
但也不想對她做什麼。
門被輕輕推開,一道熟悉的,幾乎刻在骨縫中,從未忘卻過的淡淡香氣飄了過來,混著細微的雨天泥草味,讓少年的喉結滾動了下。
簡歡剛剛在外麵晃了很久很久,被秋日的風雨吹得極涼。可現下,唇齒間的狂風驟雨,卻讓她燒了起來。
水從他身上不住往下滴落,弄濕了蹲在浴桶前的簡歡。
詫異甚至壓過體內的合歡香,他鬆開了她,低著頭去找她的眼睛,確認她的神情,低低地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他宛若同時置身在仙境與地獄之間,骨血內殘留的香啃噬著他的理智,小腿上弄出的傷口又掙紮著將他喚醒。
簡歡被扣在他的懷裡,身子輕顫。
他雙手死死握著浴桶的邊緣,唇鼻半貼在簡歡的耳側,飲鴆止渴般克製地蹭著女孩的側臉,不住喘息。
沈寂之下巴抵著簡歡毛茸茸的發頂,肌肉線條紮實的小臂死死扣著她的後腦勺,被涼水沾濕的五指輕捏著她的耳垂。
溫熱而柔軟。
四周一片黑暗,他的輕喘,他身上的氣息愈發清晰。
意識到即將要發生什麼。
陰天光線昏暗,室內沒點燈。
沈寂之努力聽著她說話,卻依舊控製不住地貼過來,浴桶裡的水隨著他的動作跟著晃。
仿佛被魘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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