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推了他一下,羞惱道:“當然不算,過時不候!”
果子小小的,她一口就吃完了,砸吧了一下嘴,下巴一抬,道:“我剛好有事找你。”
他咬住青杏色的金木果,低下頭來,輕輕呼吸時,溫熱的氣息就噴灑在簡歡白皙柔美的額前。
之前她不知道符筆和掌門之事,身為他的債主,她可以毫不愧疚地吃他的東西。就當收點利息。
她唇上沾了點靈果水漬,在月光下泛著誘人的水光,含糊不清地嘀咕:“這還差不多……”
鼻間都是簡歡的氣息。
簡歡的眼睛不受控製地落在五品靈果上,但手隻拿了個七品的。
“……”簡歡抬了抬眼。
但知道他的心意後,反倒不太好意思白吃白喝了。
有些凶。
沈寂之眉微揚:“為何不好意思?”
尾音剛落,少年雙唇微張。
沈寂之掃她一眼:“我的意思是——”
簡歡本來想說不吃了。
“這是我的點子!”簡歡指著自己的腦子,怒道,“點子有多值錢你知道罷?玄天號也一直都是我在弄,我可是店掌櫃,你充其量也就是個店裡夥計,你居然想和我對半分,你做夢吧!”
她便將方才和薑棉說過的話,和沈寂之描述了一遍,末了睨他一眼,問:“你覺得如何?”
他微微一頓,伸手又喂一顆,“靈器收成對半,符籙的我一分不要。”
半晌,他才鬆開,在她額前落下一吻,將她推回房內,幫她關上門後便轉身離開了。
沈寂之盯著她片刻,喉結不經意滾動了下。
簡歡盯著他望了片刻,黑白分明的眸子轉了轉,冷不丁伸手就去扒他嘴裡咬著的金木果。
但沈寂之的氣息卻是灼人的,他將金木果推入簡歡口中,唇舌隨之進來。
幾日後便是中秋,這是玉清派給各堂發的中秋禮盒。
少年鴉羽般的睫毛傾覆,壓住幽暗的眼眸。
沈寂之輕聲說話時像是在和她撒嬌:“你之前說要幫我……那話現下,還算數麼?”
可唇間的那抹青色,像是春末夏初的時節,綴在枝丫上的青梅,鮮嫩欲滴,令人望之不由口齒生津。
沈寂之抬頭一避,淺笑了聲,將木盒往屋內的桌上一扔,抓住簡歡的手,往她身後一扣,人便欺身而上,膝抵著她的腿,俯下頭吻住她。
他出聲,語氣似晚間微風,繾綣悠慢:“想吃的話,不妨自己來取。”
她仰著頭。
他修長的指節一點,拿起正中間的靈果,突然間對簡歡說:“這是金木果,與你靈根一致。”
近在咫尺的這張臉,那眉那眼明明那麼冷淡,輪廓分明的臉部曲線就像冰川的走勢。
空氣沉悶下墜,湖底的魚拚命地往水麵上跳,掙紮地呼吸著。
“可以。”沈寂之伸手撚了個七品靈果,輕輕抵在簡歡的唇前,舉止曖昧,但語氣卻淡,帶著公事公辦的態度,“事後靈石怎麼分?還是對半?”
六個最便宜的七品靈果,還有一個貴一些的五品靈果。
少年驀地收了吻,雙手緊緊抱著懷裡的女孩,低著頭,將下巴擱在簡歡的左肩上,臉埋在她的頸窩,閉著眼平複分外明顯的呼吸音。
金木果帶著濃鬱的靈氣,些許冰冷。
簡歡亂了呼吸的節奏,喘氣聲越來越急,越來越急。
符籙堂也有發,但簡歡剛入符籙堂,還未滿一年,沒法領。
他睫毛顫動,難受得厲害,呢喃:“簡歡。”
簡歡咬住,將靈果卷入口中。
停了停,沈寂之很自然地問:“想吃嗎?”
沈寂之怎麼都不鬆手,嗯了聲,沒再說什麼,就隻是靜靜抱著她。
但唇齒之間並不溫柔,像是盛夏傍晚,轟然而至的大暴雨,雨滴狠狠砸落,帶著想將世間一切摧毀的暴戾。
暴雨忽停,一切戛然而止。
不知是因為剛吃下的金木果,還是什麼,簡歡覺得她現在有些飄,還因為某些不太好的東西,貼著身後的門,憋紅了臉不敢動:“嗯?”
他扣著她的手,指腹在她腕間輕柔地摩挲著,激起密密麻麻的癢。
簡歡輕眨了下眼睛,還不待她回答。
讓他大晚上發/騷!
金木果在舌腔中溶解,與簡歡貼合的靈根屬性熨帖著她,但又被沈寂之惡劣地破壞。
結果聽他這麼問,她一下子就張嘴把他喂到嘴邊的靈果吃下,嗬了聲,非常不滿:“對半?你好意思對半?”
簡歡幾近窒息,一口氣差點出不來,手用力攥了下他:“……沈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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