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棉也有些訝異,不過想了想,她就明白了,跳出來道:“師兄你就讓簡歡送吧,她要去找沈師兄!”
她繃著臉,提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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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嚴絲合縫的地麵緩緩滑開,露出兩處暗格,每個暗格裡擺著一隻芥子囊。
不是說是夫妻嗎?怎麼這兩人怪怪的,都沒他和他的師兄弟熱絡,這麼客氣。
師兄提的這位長老,簡歡也略有耳聞。是個有嚴重強迫症的主,在他手下的弟子都被折磨得蠻慘的。
薑棉挽著簡歡的手,打了個哈欠,問:“阿歡,你覺得剛剛的幾個一年生如何?”
簡歡欲言又止,還沒等她說話,沈寂之便像貓一樣出現在了一樓到二樓間的樓梯口。
她四處張望,邁步往裡去。
簡歡若有所思,見師兄在身側經過,忽而出聲,笑眯眯道:“師兄,我幫你送罷!”
過幾日便是中秋,正好。
煉器堂裡有些靈器,上頭要畫符文。不是所有煉器師都和沈寂之一樣,學過符。不過就算沈寂之會畫符,也隻是會些簡單的,複雜的就要找符籙堂的符修來弄。
先前聽說沈師兄和簡師妹很是恩愛,木屋裡常有動靜。
瘦猴似的男子摸著下巴,看著兩人的背影嘀咕。
姐妹倆笑鬨著在樹下走過。
簡歡眨眨眼,問道:“師兄您又要給煉器堂送東西?”
簡歡在心中默數了三秒,才頷首,略微矜持:“也行。”
他在心裡計算片刻,加上這一筆,她那裡剛好滿了。
而且他們估計冤枉沈師兄了,堂裡總是有人抱怨沈師兄態度不好,和他說話也不太搭理,冷冰冰的。
如今,加上這八萬,裡頭已有三十五萬靈石。
簡歡和薑棉忙停下問好。
她沒有刻意隱藏,腳步聲響起,有個瘦小的男子聽到動靜冒了個頭出來,看見簡歡時,便道:“簡師妹?你來找沈師兄嗎,他在三樓……”
這裡現下隻有三間屋舍,若要蓋成她想蓋成的那樣,還得多攢攢。
路兩旁的香樟樹四季常青,灑下一地斑駁。
昨晚簡歡和薑棉提起開店鋪的事兒,薑棉一直都在玉清派待著,認識好多師弟妹,她挑了幾個她信得過的,今早剛和簡歡說,簡歡便讓薑棉把這些人約了出來,一起用了頓午膳。
午膳時分,煉器堂裡人煙稀少。
他從一個在角落刻了個小房子的暗格裡拿出芥子囊,新放了八萬靈石進去。
翌日,簡歡和薑棉從膳堂出來,往符籙堂方向走。
簡歡踏入正廳,裡頭空空蕩蕩,一時之間居然看不見人。
這是完全屬於他個人的。
“如此,有勞。”沈寂之抱著箱子往一樓的材料間走,走了兩步,見簡歡停在原地,輕晃著雙手,眼睛這裡看看那裡看看,就是不看他的模樣,眸中浮現一層很淺的笑意,但麵上是一貫的清冷疏離,“剛好,你的符筆不是要換靈墨?我幫你換一下吧。”
沈寂之掃了眼,邁步到床邊,將小木床推開,提劍在床底錯落有致地輕敲了數下。
簡歡麵上露出幾分思索,想想剛剛見過的師弟妹,答道:“性子我都喜歡,幾日後等他們把畫好的符給我,我看看,若覺得行就這麼定了。”
“……我不是。”簡歡立馬否認,扯了個非常正當的理由,言之鑿鑿,“我符筆靈墨快要用完了,我剛好去煉器堂找他們換一個!”
他在和簡歡重逢前,完成的藏仙樓任務,還沒來得及領賞金,今日才去取。
師兄啊了聲,停下腳步,不解道:“你幫我送?”
“什麼事這般開心?”一位符籙堂的師兄搬著個木箱經過,見狀不由笑著打了聲招呼。
簡簡單單的白色弟子袍被芝蘭玉樹的少年襯得不似凡品,他腳尖輕點,落了地,視線在簡歡臉上不動聲色地一掃,看看她懷裡的東西,伸手接過,隨口問:“你怎麼來了?”
但人家對媳婦也差不多。
大概三年過去了,冷淡了罷。
師兄歎了口氣:“是啊,按理他們自己會來取,但我們長老毛病多,弄好就一定要讓我送過去,說堆在符籙堂看著他心煩。”
另外一個暗格刻了把劍,他放了一萬進去。裡頭合計四萬左右。
簡歡的視線落在師兄手裡的木箱上,她知道,這些是要送到煉器堂去的。
她看向身側的好姐妹,拖長了音調,撒嬌:“棉花呀棉花,沒有你我可怎麼辦……”
是時候和她坦白了。
午後秋陽懶懶散散,時不時傳來幾聲鳥兒的啁啾,弄得人昏昏欲睡。
剩下八萬,沈寂之放回原先的芥子囊,帶在身上。
簡歡順勢鬆開箱子,指了指它,認真解釋:“這是你們送到我們符籙堂來的那批靈器,我們弄好了,長老喊我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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