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姓陳的。等等,陳,陳,鄭?
江巍幽幽吐出一口長氣:“合歡宗……”
管事一直跟在江巍身邊,見狀忙轉向守井人,代為問話:“你可有聽見他們二人交談?都說了些什麼?”
江巍手落在椅子的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摸著扶手上的金龍頭,腦中閃過在玉清派的魔族之人。
江巍從窗前回過身,揚聲:“進。”
而現下,玉清派的鄭以出了問題。
啪嗒,一滴滴汗順著管事的臉滑落在地麵,管事哆嗦道:“稟、稟尊上,有線索說是去了秘境,但具體是哪個秘境還未、未查清……”
陳師兄?
守井人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道:“我聽那女子,喊那男子為陳師兄。”
又是玉清派出了問題!又是玉清派!
江巍冷笑。
景赤低頭:“屬下在!”
有男子匆匆而來,立在書房門外,恭敬道:“家主。”
結果這下,居然給了和鄭以一起闖入暗淵的女子。
“找機會下手,不要暴露。”江巍沉吟著開口,麵對景赤,他態度好了些,問,“她的玄天鏡裡可有查出什麼?”
然後是那冉慕兒的哥哥尹遇聲,這也是玉清的人,居然拿假菩提塔糊弄魔族!
景赤眉目一凜,也不問為何:“是!”
“還有。”江巍目光陰冷,“沈寂之可有消息?”
黑色膿血不住地往地麵滴落,守井人痛得渾身發顫,但也不敢呼痛,回道:“稟尊上,有幾人見到他們的臉,他們也畫了出來,但管事說,那兩人是金三廚中的大哥和小妹。”
一旁跪著的管事忙將畫像獻上:“尊上,您看。”
麵上裝得和他這般好,如親兄弟般,但他送女兒入那老賊門下為徒,也沒見那老賊將手裡難得多見的風係靈寶,風鈴鐺送給巧巧。
沒有魔族人帶路,外人進不去那片枯井魔林,那兩人中,定然有一人是他魔族的叛徒!
管事忙道:“是!”
江巍看向管事:“暗淵這陣子,所有入口隻進不出,翻遍整個暗淵,也要把那兩人找到,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玉清派的人都不能用了。”江巍闔上雙目,跳動的燭光籠上剛正的臉,仿佛憂國憂民的股肱之輩,“引到秘境中,殺。”
而等到三五個月後,已瓜熟蒂落,冉慕兒醒和不醒也沒什麼區彆了,和死人也差不多。
江巍冷笑片刻,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沉聲吩咐道:“景赤。”
江巍從椅子上起身,踱步走到書房的窗前,望著窗外夜色,負於身後的雙手青筋暴起,眼中黑色彌漫。
景赤推門而入,一掀衣袍,單膝跪下,抱拳道:“家主,冉慕兒那邊已安排妥當,玄天鏡等一切物品都落入我們手中,隻是合歡宗梅峰主的兩名徒弟在牢房外守著,我們暫時無法對冉慕兒下手。”
道玄那摳門老賊,怕是已經疑心他了罷?
好樣的,好樣的。
“給我查,務必儘快找到沈寂之!”
守井人忙道:“是……是……”
合歡宗行事向來無所忌憚,那幾個峰主更是難纏。
玉清派,玉清派。
管事恭敬道:“尊上,這明顯是假身份,金三廚修為極低,他們中也無人是符修!冉慕兒便是靠金二妹的身份混入府中,這二人定然是冉慕兒的同黨!”江巍人往椅後一靠,嗯了聲。
江巍手一抬,畫卷飄到他眼前,他掃了眼。
“行了。”江巍不耐煩地打斷,手在桌麵重重一拍,吐出兩個字,“鄭以!”
江巍深深吸了口氣,鷹眼落在雙目化膿流血,小半身子被劈焦了的守井人身上,沉聲問:“闖入的兩人是誰?”
索性冉慕兒是他親自下的手,沒三五個月醒不過來。
姓陳?
果然。
先是玉清派的穀山和羽青,居然借著寧輝那廢物混進了魔淵,差點毀了菩提魔心陣,現下正關押在暗淵大牢受刑。
但兩人動都不敢動,身子往地麵匍匐得更近,抖動著聲音道:“尊上息怒……”
金三廚是從臨仙城來的,臨仙城離玉清派最近。
江巍霍然坐直,銳目而視:“你原原本本將那話複述於我,一個字也不要漏!”
待他魔族大業成了,他第一個對玉清派下手!
他想了想,一個字一個字,用他那蒼老沙啞乾巴巴道:“快、快、快,鄭——陳師兄,趕緊跳!師兄,快些快些……”
“你們要知道。”江巍聲音低了下去,手一抬,一個黑色魔球聚攏在他掌心,他望著那黑色魔球,輕輕一吹,魔球飄過去,瞬間就將守井人化為烏有,像是此地未曾有過人一般,“冉慕兒也好,溜進我暗淵的那兩隻老鼠也罷,這些事都沒有魔原石的下落重要。”
“玄天鏡裡信息不多,但大概能推測出來。”景赤頓了頓,“那兩名賊人是玉清派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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