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暫時安頓在星盜首都府,景泠舒舒服服地泡了半個小時熱水浴。
建立精神結合後,近距離時向導可以直接感受到哨兵腦中的想法喜惡,當然,哨兵也可以想一些糊弄的片段刻意回避。
其他事情景泠也許不太敏感,可就差臨臀一腳的完全契合,在進入這棟小洋房時沒天雷勾動地火,就絕對有問題!
而且路上一直黏著他,想扒都扒不下來的黑蟒,在他洗澡這麼重要的時候卻不見蹤影。
一直對他這樣那樣的餓狼,突然改吃素變成儒雅紳士是不可能的。
景泠將頭埋進溫熱的湯泉水中:[是我不夠騷嗎?]
係統:[……這不可能!]
景泠鬆了口氣:[那不是我的問題了。]
係統:[……]就尼瑪無語。
在精神結合後將精神領域的暗傷撫平,卻卡在最後的結合上……難道是怕完全結合後,萬一他突然成小寡婦熬不住嗎?
景泠解決完追蹤裝置後,就在一門心思盯榮凜的精神領域,解決完這兩點致命問題,心思就都落在遲遲未能到手的幸福生活上了。
現在一想,榮凜至今沒有向自己透露太多相關的計劃。
這感覺……和當年如出一轍的既視感實在不能不讓他多想,再將前後一聯係,景泠有理由懷疑榮凜是背著他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立下那種“等我解決完xxx就回來和你永遠在一起”的狗屁fg……
景泠被自己的猜想氣到了,胡亂擦了一下就披上了浴袍,剛敲開書房門,榮凜已經切斷智腦上的通訊,利用五感將瞞著景泠的時間掐得剛剛好。
景泠見狀更氣了,越想越肯定,他一向有這個本事,推測什麼從來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他邁開長腿幾步走到桌邊,將癱在榮凜腿上的胖孔雀拎起來,轉身丟給一旁打著卷的黑蟒,cha開月退直接kuà坐在男人月退上。
榮凜揚起唇角,神色依舊淡然,景泠乾脆懶得用精神力去探查了,如果對方想要刻意隱瞞,他也查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不如繼續演下去。
景泠泡久了,熱氣蒸騰得臉蛋暈紅,頭發隻是匆匆擦了一把,此刻濕漉漉地趴在頭皮上,時不時還會滴水。
浴袍也沒正經穿著,鬆鬆垮垮的露出一大片白皙,更彆說kuà坐的姿勢,一雙筆直的脂玉長竹大剌剌地luǒ著。
榮凜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向導漂亮的臉上,低垂的眼尾和泛紅的眼眶,就差將泫然欲泣寫在臉上了。
榮凜抱起濕漉漉的小向導往浴室走,見人繃著唇線,欲與還休也沒急著催,拿過一條新毛巾展開鋪在他頭頂,輕按了幾下先將亂滴的水吸乾。
原本隻要靠近機器手臂就會自動幫人吹乾,榮凜見景泠還在醞釀,就將吹風裝置取下來。
他從來沒自己吹過,也沒替彆人吹過,但幫景泠吹起來卻十分自然從容。
潮潤的指腹從發絲間滑過,右手控製著風口的距離和角度,保證落到景泠頭皮時是溫熱適中的。
短發很容易吹乾,景泠頂著熱烘烘毛茸茸的腦袋,埋進男人懷中。
榮凜很快感受到襯衫領口附近傳來的濕潤感,想起精神結合時,他感知到的那一點藏匿在小向導靈魂深處的記憶碎片,他確認了心底一直模糊不清的猜想——他一定深愛過對方。
不然他不會在初見就癡迷沉淪,看他哭時心疼又心癢難當,榮凜用掌心托著景泠的下頜,輕輕吻在他不住垂淚的眼睫上,低聲詢問:“怎麼了?”
景泠心裡嗶嗶賴賴暗罵:連熊兩個世界了還問他怎麼了?
有本事第一個世界你倒是躺.平啊!讓他嘗到當零的快樂再也回不去大猛攻了,狗男人竟然不負責!就過分!!
他表麵上還是可憐巴巴地吸了吸鼻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黑暗哨兵的精神力強到變態的程度,即使失去向導處於極致狂暴中,也不會對他的能力產生任何影響,是唯一可以失去向導長期戰鬥的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