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澤域的一角,彩霞滿天,仙器宗使者降臨。
這個時候,九霄神雷真宗和血湖屍骨山煉虛卻沒有前去拜會,隻是恭敬地派出弟子前往迎接,隨侍左右。
泥沼魔城亦有一支諸多化神修士帶領的隊伍前往。
這是因為仙器宗使者剛剛穿越界壁,身受重傷,任何煉虛修士的靠近都將直接被認定為心懷惡意,叛亂。
兩大真宗如果不想現在發動叛亂的話,是不會做出讓人誤會的舉動的。
“不知道仙器宗使者實力如何……”
江定看向那彩霞漫天的遠方,自語道。
以常理推論,這種乾雜活的修士,必定不是仙器宗頂層煉虛修士,不會是煉虛天驕,這種重要戰鬥力必然不會出現在這種常規的行政事務中,即使其中的油水豐厚。
這個問題,散修出身,一貫無法無天的泥沼真尊也仔細想過。
他的推論是,仙器宗使者的實力必定會很強大,並且掌握有一定超規格底牌作為震懾,不然無法讓諸多真宗恭恭敬敬,每千年都繳納八成以上供奉。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更不用說修仙界的財富,直接與實力、壽命、夢想、大道等所有的一切息息相關,不是每一個修仙者都有理智,每時每刻都能冷靜,能權衡利弊。
這種重稅,僅僅靠威名,是無法推行下去的。
“我希望他能老老實實做生意,不然我就將其毒打一頓。”
江定靜靜想道。
殺,暫時還不能殺,這會與仙器宗這個龐然大物決裂,引發更劇烈的衝突。
人生在世,總有許多無可奈何。
仙器宗使者穿過界域的傷勢,大概三十年內能夠修養好,那個時候他才會開始真正活動,接見各方煉虛真尊,再次宣示仙器宗的威儀。
……
雷炎域界壁仙宗行宮中。
一名相貌冷厲的老者盤膝而坐。
身旁的中年修士則與他相反,滿臉笑嗬嗬的,極有親和力,讓人見之大生好感。
這兩人,自然是仙器宗供奉使裁山真尊和天工樓掌事多富真尊了。
兩者一者負責稅收,直接收取下域供奉,一者負責以商道對下域進行再次傾銷,以更加委婉柔和的方式進行仙器宗的強乾弱枝政策。
自然,這其中,稍稍有一些滿足自己所需的便利也是理所應當,仙宗高層也知下麵的長老辛苦,隻要不太過分,也不會計較。
兩人麵前,一名無麵白甲的機關人偶單膝跪地,正在彙報,為仙器宗大名鼎鼎的‘無眠傀偶’。
傳說乃是仙器宗機關人偶中的頂端傑作之一,專司潛伏刺探,可以偽裝成為山石、草木、修士,偽裝成各級宗門的弟子、長老,甚至宗門老祖的親子,妻兒等,讓煉虛真尊都無法察覺,極為可怖。
諸多界域中,極少有仙器宗無眠傀偶不知道的事情。
仙宗對下域看似放養,無拘無束,隻是每隔千年收一次稅,或者征召道兵趕赴遠方廝殺,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了,十分寬鬆。
但這隻是錯覺,同樣有種種嚴密的監察手段。
“……血湖屍骨山有統一雷炎域的趨勢,九霄神雷真宗不敵。
……建議宗門乾涉……
……必要之時征召附近界域道兵,宗門派遣內門弟子指揮,覆滅血湖屍骨山,或者責令血湖老祖自裁,清洗當代老祖一係的修士,以儆效尤……”
“……雷炎域千年來風調雨順,天材地寶產出頗豐,稅收預計較上一個千年上漲一成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