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痛哭流涕,主動讓開道路,有那激動的,以利刃割下褻衣作孝帕,包裹在頭上,嚎啕大哭不止。
大部分人已經信了。
“路老賊子瞎了眼,惹誰不好,要去惹那等遍布整個越國的大勢力,當時我就說他不會有好下場!”
“得了吧,你什麼時候說過!”
越來越多的人向這裡圍攏,震撼不已。
“這是假的!四海商會尋了高明易容術做假!”
有人失去理智般大吼。
這種人不是有極深的利益牽扯就是與四海商會結下了不可調和的深仇大恨,不願意相信。
“殺害我龍氏子弟的賊人,猛虎寨三百四十七賊人,伏誅!”
一輛輛囚車上的白布被掀開,其內是各種堆疊的人頭,隻經過簡單的硝製,臉上滿是白灰和血痕,幾乎要將籠子一般的囚車填滿。
一連十幾輛堆滿人頭的囚車一一走過。
人群死寂一般,針落可聞。
有的人牙關在咯咯顫抖,強壓住自己不敢露出一點聲音。
“周五的頭……我認識,他早年是我村中一霸,數年前說是要去闖江湖。”
“李能,我也認識,他十天半個月就來迎春樓喝花酒。”
“還有這個……”
一個個頭顱被人認出,卻再也不敢喧嘩,壓低了聲音對身邊同伴說話。
最後一輛囚車,卻又是一個單間,是和路驚天、周坤一樣的待遇,隻是麵容被人硬生生剜去,看不出原貌。
“殺害我龍氏子弟之賊人……無名氏,已經伏誅!”
龍三冷喝道。
他最痛恨的,就是這種號稱義薄雲天,卻喬裝打扮,參與殺害他孩兒族親的雜種!
可惜,叔伯們卻不許他意氣用事。
義氣幫在府城根深蒂固,背後又有人,即使死了楊東升也不至於倒下,四海商會也不是以武力立足的幫會宗門,事情到處為止。
眾人神色一變,聽到他話語中的怒火,暗自猜想這占據單獨一個囚車的頭顱是何人的。
於此同時,大量人馬向各個方向奔去,通報這驚天的消息。
囚車走完,還在圍觀的眾人呼吸頓時急促。
下一輛,赫然是裝滿金銀珠寶的馬車!
金子,銀子,珍珠,美玉在馬車上堆積成了小山!
在陽光下閃爍著各色光輝,而且還不是一輛,第二輛,第三輛,全部是金銀珠寶,沒有一絲其他摻雜。
“這天殺的猛虎寨這些年到底搶了多少銀子?!!”
有人死死地盯著三座金光閃閃的馬車,顫抖地說道,眼中的貪欲幾乎要讓人瘋狂。
卻終究沒有瘋狂,始終沒有真正邁出一步。
金銀珠寶馬車後,是金鐵兵器馬車,足足七八輛,刀槍劍戟像是柴木一樣被捆起,堆疊老高。
再之後是布匹,糧食,牲畜等等。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著這驚天的財富從眼前經過,卻沒有膽子上前摸哪怕一下。
猛虎寨,定是被滅了。
“‘七虎’中,還剩下‘點金虎’周勝,‘踏地虎’路厚,幾位兄弟可有知曉其下落的?”
有人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煎熬,問話道。
眾人眼前一亮。
痛打落水狗!
以往猛虎寨勢大,他們自然不敢動手,現在隻剩下大貓小貓幾隻,又有什麼好怕的?
若是能擒住,拷問得知猛虎寨隱藏極深的密藏……
“點金虎不知道,‘踏地虎’路厚我前幾日在春風樓見過!”
周圍武者眼神頓時火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