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號到四十三號，穿甲彈，坐標……”
公孫靈、花兵各自接管一個目標的射擊，丁啟輔助計算預判。
“預備！”
“射！”
轟！
四十三輛坦克炮口轟鳴，光焰炙熱，數十聲彙聚成一聲震天巨響，分秒不差，沒有絲毫雜音。
咻咻咻！
數十枚穿甲彈撞破空氣，劃過一道道白痕消失在眾人眼中。
……
江定腳步輕點，跟隨遠處在不斷行駛的七中坦克排，默默地注視著。
這個坦克班的班長是七中高三二班的班長，此時在隊內語音和同班同學聊天抱怨：“李鐵也太慫了，讓我們窩在溝溝裡，他自己倒無所謂，無論如何指揮一場戰鬥實戰分都不會低，我們就不同了，這樣分低就算了，除了挖洞啥也學不會。”
“沒辦法，人家是校長孫子，練氣八層雙靈根……”
隊友同樣有怨氣。
忽而，雷達警報聲急促響起。
天邊密集的白痕出現。
“有高速物體正在靠近……是炮彈！”二班班長臉色驟變，大吼道：“機動！規避機動，是瞄準我們的炮彈！”
六輛坦克開始無規則機動，S型扭來扭去，這是應對坦克炮彈乾涉區域外的標準做法。
隻是，瞄準他的是二十餘發穿甲彈！
“我艸……畜生啊！”
七中二班班長大聲咒罵，天空一發發穿甲彈落下，每砸在地麵上就掀起巨大的爆炸，一個個深坑在山林間出現。
躲過一個又一個，終於，量變產生質變，一發穿甲彈入魂，從頂蓋上轉入，將他連人帶車送上西天。
另一輛坦克則是幸運地躲過了所有炮彈，驚魂未定，油門拉到最大，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逃向營地。
江定觀察片刻，繼續在戰鬥群裡報告。
“彙報炮擊結果，敵一號目標摧毀，二號目標逃離，坐標變動中，申請繼續炮擊……”
咻咻咻！
等待片刻，又是數十道白痕在天空中出現，帶著死亡的尖嘯。
轟轟！
這次，兩輛坦克都沒有再次幸運，在一片深深的坑洞之中車毀人亡。
“二、三號目標成功被摧毀，坐標變動，申請繼續炮擊……”
死亡之音又傳來。
“曹尼瑪！有人在給他們報點！”三輛坦克上的七中練氣期學生罵開來：“先弄死他，不然我們都要死！”
轟！
噠噠噠！
三輛坦克炮轟鳴，數枚榴彈胡亂向四麵八方轟炸，掀翻一片片樹林，高平兩用法器機槍一刻不停地掃射，一排排大樹折斷。
江定連忙匍匐在地，等天空中的穿甲彈群轟炸過後才敢爬上樹梢繼續觀察。
“四號目標被摧毀，五號目標逃離，申請繼續炮擊……”
迅速報告完坐標變動，他頭也不回地向遠處逃離。
果然，幾秒後，十餘發從七中營地和其他地方飛過來的榴彈將這片山林數千米範圍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