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羽一事神雀族族長派上報給了上神老祖,事上神老祖麵或許還有商談的餘地,他身份低微,上神一開,就沒了他說話的份了。
雀羽暫時求不過來,那就先將退婚的事給處理了,否則他雀族當成三界的笑話了,兒子被挖妖丹,女兒被退婚,還與那神雀尾羽失之交臂,怎一個慘字了得。
索穆雖然同為上仙,但差點娶了家的女兒,這輩分上算是差了一輩,加上他本就於心有愧,偏偏在即將成婚時要求退婚,怎麼說都是他不對,當族彙聚一堂時,索穆直接給雀族族長行了大禮。
“事全責在索穆,未能完成師尊遺願,更是誤了尤姐的名聲,但仙神壽數萬載,最終所求不過一個順心,我與尤姐隻有指婚之交,無心意合之情,若強行結親,今後怕是也會成為怨侶,索穆期盼今後能交一心,也惟願尤姐能正覓得如意君郎,事如何對外宣稱能保全尤姐的名聲,全憑伯父做主,雖未結成良緣,但八陵仙穀也不願與雀族結下深仇。”
當心思被旁的一些事物分散後,氣性自然是沒那麼大了,之前尤源滿心隻有女兒被退婚的氣憤,但現在冷靜下來倒也非不明事理,隻是氣依舊是氣,現在想要找個情投意合的,那之前商量婚事的時候乾什麼去了!
你想找個情投意合的,我女兒就活該被退婚嗎!
但僅存那些身為父親的理智又更加希望女兒今後能尋一個正愛她的,否則正如這索穆所說,仙神壽數萬載,不是普通凡百,渾渾噩噩便也過了,時日長久若心意不合,即便今日成了婚,今後估計也是和離的下場。
尤源未直接表態,而是看向女兒:“茵兒有何想法?”
尤茵紅著睛,神態委屈,又在父親跟前,不似之前的驕縱,反而多了一些兒之態:“女兒能有什麼想法,女兒隻是丟不起這個!”
她雀族嫡女,被龍君按著頭奚落成雜毛鳥更視她為奴,現今又被退婚淪為三界笑柄,這讓心高氣傲的她如何忍得!
尤源輕歎了一聲:“你二之間無情愛。”
尤茵:“可族結姻,本就不隻是情愛之事,若一味沉溺情愛,今後如何能成大道!”
當初這婚約雖是定下,但尤源非滿心都是舍女謀利之,最後婚事是否達成,他是詢問過女兒意願的。
那時索穆對婚事不在意,商討時也是全看女方的意思,女方願意就成婚,不願意就和平解除婚約。
尤茵則是看中八陵仙穀在魔界中超然的地位,以及那時候八陵仙穀身後還有三位上神的扶持,這索穆又是一穀之主,自身力也不差,上麵沒壓著,一成親她就是穀主夫。
再想著說不定八陵上神為索穆這唯一親傳弟子留了些成神之寶,今後若是與他結成道侶,怎麼也不可能虧待了她。
至於的感情,那根本不重要,成神之劫都還有煉情煉心之難呢,感情這玩意兒,能有飛升重要麼,當然沒有。
諸多利益權衡,尤茵才執意要促成這段婚事。
結果這索穆不知道怎麼就突然變卦了,像是腦子灌了水一樣,要去找什麼心,這事尤茵自然不能忍!
索穆聞言道:“如,在是道不同,伯父,若無感情,這證道之路我一走即可,何須他伴,隻是這事終究是我先前優柔寡斷搖擺不定才導致如今諸多波瀾,為表歉意,當我師尊留下的鳳虛秘境石,我願讓枚,以全了族這多的情誼。”
鳳虛秘境是一處三界皆知的大秘境,千才開一次,然而外界千,秘境中卻已過數萬,入得秘境沒有修為門檻,但進入秘境後,秘境會將修為壓製在渡劫期以下,要知道隻有跨越地界,例如上仙上神去界這種地方才會被壓製修為,可見這秘境的力量有多強大。
想要入鳳虛秘境,必須要鳳虛秘境石,一枚秘境石可入十。
這也是諸多散修即便做雜役也要入宗門亦或是大族的原,為這些可以算是頂級的資源,向來都是掌握在各大仙門勢力中。
八陵仙穀一共也隻有十枚秘境石,如今讓去枚,也就是說下一次秘境他將會少入二十,少這二十,仙穀將會少多少資源,可見這索穆當是誠心想要和平退婚。
留在仙穀沒走的賓客都在等著看雀族要如何發難,沒想一夜過去,神雀族族長當眾公告,族結姻之事就取消,今後大家各自安好。
眾都在背後猜測,這仙穀給了雀族多少好處,否則哪裡能讓雀族忍下這種虧。
這件事說起來,多多少少的跟自有點關係,所以雪覓從頭尾都沒去湊這個熱鬨,整天拉著久凜帶著花朝和繁縷在林子裡瘋跑。
他未關注,可大家都在這穀中,有些消息不用探知也能耳聞。
花朝語帶唏噓:“聽說那個尤茵氣的砸了房中不少的東西,這本來過來待嫁,都已經將仙穀視為自的領地了,自然帶了不少的好東西過來,平日裡最喜歡的各種精致擺件,聽說都被她一氣之下給砸了個乾淨。”
雪覓搖頭:“生氣砸自東西乾什麼,氣也生了,東西也被砸沒了,那不是更虧。”
龍君在神君身邊的時候是不需要伺候的,所以花朝這個閒不住的就會拉著繁縷滿山穀的亂逛,這來了八陵仙穀一趟,怎麼都要多玩些地方,聽的事情還不少。
“我還聽說,尤茵為這件事跟她父親鬨,甚至指責他父親裡隻有兒子,吵的可凶了,然後就被打了一巴掌。”
雪覓下意識捂臉:“被她爹爹打了?”
花朝點了點頭:“被打了之後就哭著跑著,我就不明白了,這穀主又不喜歡她,以後要日日與一個不喜歡自的伴,那多折磨啊。”
繁縷道:“每個所求不同,有求一個可心,有隻求無上的權利。”
這些天被龍君拉著日日陪的久凜道:“這事的確神奇。”
三齊齊轉頭看他,雪覓道:“神奇什麼?”
久凜:“你知八陵上神當為何定下這場婚事?”
雪覓搖了搖頭,一萬前的事他哪裡知道,淵淵也沒跟他說過。
久凜笑了笑:“為八陵上神是以天機證道,所以他指下這場婚約定然是算準了他二有姻緣關係,為算準了這索穆未來的妻子是雀族之女,才會早早為他定下,所以這事啊,以後會變成什麼樣,還不一定。”
雪覓疑惑的看著他:“算準的事情一定不能改嗎?那要是有算準了我明天會吃甜糕,我知道了,我偏不,我就要吃靈果,這不就改了。”
久凜也沒反駁雪覓的話,天機雖然是天機,但是不是一定無法更改誰也不知道,而且修士本就行的是逆天之事,要事事依照天機,那又何須自努力。
婚事取消,雙方也似乎私下談妥,麵上未爭鬥起來,這仙穀自然也不必再留,雪覓看向久凜:“你什麼時候走啊?我過日就要走了。”
久凜:“你走了之後,我估計才會離開吧。”
上神都沒走,旁哪裡敢離開,儘管上神未露麵,但隻要還在這仙穀中,好些都抱著一絲能入上神的期盼,那可是神,哪怕隻是與上神同處一穀,那都是三生有幸之事。
雪覓朝著久凜要邀請道:“以後你來妖界找我玩啊,我帶你去我皇伯伯的獸園玩,我皇伯伯的獸園裡各種靈獸都有,比這仙穀還要好玩。”
雪覓說著給了久凜一枚龍形玉牌:“你拿著這個來妖神殿找我就行。”
他之前見彆就是各種令牌,皇伯伯和淵淵就不用提了,洛鳳哥哥也有令牌,好像隻要找拿令牌就行了,他想著以後要是自也認識了希望對方來找他的朋友,沒有信物怎麼行,於是鬨著時淵也給他做了一堆信物。
時淵給他做了十枚這種龍形玉牌,每一枚裡麵都印入了他的氣息,憑借這令牌可以去妖神殿找他,也可以去淵淵的雲鼎神殿找他,可惜他認識的都是聖靈的,天天都是要見麵的,現在總算是送去了一枚。
久凜自然不知道龍君巴望著送信物玉牌巴望了許久,龍君拿他當朋友,他當然也不會矯情的推拒,歡喜著接下後表示:“今後若能有幸入妖界遊曆,一定去找你玩。”
隻是這玉牌竟然是用仙琉靈玉煉製,這仙琉靈玉是煉製靈器級彆的材料,雖然不至於說大材用,但也的確很符合久凜心中對龍族奢侈習性的認知。
天色不早,雪覓告彆了久凜,溜溜達達的往院落走去,正準備去找時淵,就被陸染告知時淵正在會見索穆,他原本想跟進去的,結果竟然被攔住了。
雪覓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睛看向陸染,第一次,他要見淵淵竟然被攔住了。
等索穆從房間來,就看門一大一,大瞪的,微微行禮道:“龍君,陸染仙君。”
雪覓扭頭就往屋裡跑:“淵淵!”
聽著龍君的稱呼,索穆險些腳下一個踉蹌,這世間,恐怕也隻有龍君敢這麼喊了吧。
早已聽習慣的陸染笑眯眯看向索穆:“明日我等便會啟程離穀,希望能有一日,這八陵仙穀能在你中重現八陵上神在時的輝煌。”
索穆再次行禮道:“謝仙君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