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話本和酒樓聽書,雪覓還沒見過正常的秘境是什麼的,上次他自己進的那個,半天沒呆到就被淵淵帶了出來,現在過去個月,沒見陸染回來,雪覓不止一次的小心詢問時淵:“陸染叔叔還活著嗎?”
時淵被問了次後,就將雪覓帶進了命牌樓,裡麵分為了層,最下方的層是每個城城主的命牌,到了上麵,便是時淵中勢仙級修為修士的命牌,最上麵,則是近身,經常幫時淵外出辦事之人的命牌。
陸染的命牌就在其中。
雪覓上去後,還看到了自己的命牌:“連我也有呀。”
時淵:“這裡有,妖神殿也有,你現在還小,不會離的太遠,身邊總有人看顧,後你長了,自己出去曆練,便能通過命牌得知你是否平安。”
時淵說著指了另外一邊刻寫了陸染名字的命牌:“他的命牌尚在,所還活的的,你也不必來問我一遍他是否還活著。”
雪覓扒拉著陸染的命牌看了一會兒:“那不是陸染叔叔去了久沒回嗎。”
時淵:“有些秘境關閉時間稍微久一些,這個朱厭秘境有半年的時間。”
雪覓:“這麼久啊?”
時淵笑道:“不過半年而已,算什麼久,有的秘境放年的有,你可把心放回肚子裡,等到下個月,他就回來了。”
那之後,雪覓每天要看一次命牌,確定陸染叔叔今天也是活著的,才放心出門。
聖靈因為後山的秘境還未課,但修為的限製,個龍叔叔們去不了,所雪覓又始了白天去朝聖城對各位龍叔叔雨露均沾,晚上回雲起睡覺的常往返。
不過今天雪覓剛到朝聖城,就聽到聖靈寢閣那邊的小總管派人傳話,說有個名叫卓鷹的人找他。
雪覓的記性一向很,聽到這個名字就想起來了:“那個找我借靈晶的人!”
花朝有些外,他已經將這人忘光了,放他還沒跟著小龍君的時候,二靈晶那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那他肯定忘不了,但跟了小龍君後,這動輒百萬,甚至上百萬靈晶的花銷,哪裡還會記得一年多借出去的二靈晶。
花朝:“沒想到他還真來了。”
雪覓從儲物戒中翻出了那枚抵押在他這兒的玉佩:“時間有一年了嗎?”
繁縷:“差不多了。”
雖然還不足一年,但也相差不多了。
雪覓朝著侍者道:“你去告訴他,稍後我會去仙客居,讓他來仙客居找我。”
雪覓腳到仙客居剛坐下點了吃的,卓鷹帶著他的妻子後腳就來了。
那個子依舊是一席麵紗遮麵,隻不過從黑色的麵紗換成了白色的麵紗,身穿純白衣裙,黑發如瀑,簡簡單單一根靈簪挽起,再無彆的裝飾物,但就算是這,一路過來依舊吸引了不少回頭的目光。
婀娜的身段,僅一雙露在外麵的多情桃花,麵容半遮反倒引得人遐想連連。
子或許是早已習慣被人看著,緊緊牽著丈夫的,微垂著眸乖巧的跟在身後,對旁人分不出半點關注來。
卓鷹牽著妻子到了樓上,一就看到一年那個金貴的小公子,走上微微行禮道:“當年不知是小龍君,冒昧攔路相求,多有得罪,多謝小龍君量,不計我冒失之舉,還出相助。”
在來到朝聖城之,他並不知道當年求助的人是誰,聖靈學院那麼,想要找一個人並不容易,他甚至做了短時間內找不到,有可能會變成一個失信之徒的準備了,但沒想到,不過是稍一打聽,竟然就問到了。
更沒想到,那個名叫雪覓的小公子,竟然是龍族的小龍君,那般乖巧軟糯的小公子,他實在是無法跟強悍的龍族聯想到一起,若是當初知道對方是小龍君,那他說什麼不敢上,可緣分這東西,就是這麼奇妙。
雪覓看了看他妻子,又看向他:“你妻子的病治啦?”
跟在卓鷹身後的白漫伸出素白纖細的,解下了臉上的麵紗,之毀容的地方已經全了,一張標準的鵝蛋臉,多一分顯豐腴少一分顯骨感,完美的恰到處,一雙多情的桃花,鼻頭小巧微翹,天生唇色微紅的櫻桃小嘴,不笑時清傲笑時醉人甜美,放三界,白漫的容色至少能排到五。
擁有著這般醉人美色的白漫似乎性情較為害羞,看人時不敢過於直視對方雙眸,音也是輕輕柔柔的。
先是看了丈夫,似乎覺得他在自己就能安心後,才微微上了半步,雪覓福身行禮:“多謝小龍君當年的出相助,才得我夫妻二人一線生機。”
雪覓一雙睛呲亮呲亮的看著白漫,那一雙眸中隻有稚兒的澄澈和對美單純的欣賞,看的白漫羞紅了雙頰,更是不思抬頭了。
一見白漫露出臉來,繁縷就知道小龍君要沉迷美色了,隻道:“二位請坐。”順便一設下結界,阻了外人的視線,免得被一些色心衝腦的人打擾。
雪覓是一點不含蓄,誇的相當直白:“你長得真看,幸臉上治了。”不然得多可惜啊,一想到他當初隨一舉就救了這麼個美人,頓時心裡美滋滋。
白漫臉頰緋紅的再次道謝,若是彆人,卓鷹自然是介的,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妻子被人這看著,但對方還是個年幼的孩子,心思簡單乾淨的一目了然,再小心,也介不到如此年幼的孩子身上,甚至能被小龍君喜歡,他也是高興的,世上有人能得如此榮幸。
坐下後,卓鷹將當初所借如諾歸還,整整兩百靈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看的禮盒:“救命之恩,哪裡是這些錢財能感謝的,隻是我二人修為低下,能有限,小小薄禮,還請小龍君收下。”
雪覓將抵押的玉佩還了他,道:“當初說隻是借用靈晶,你信守承諾的歸還了足夠的數量就夠了,其他的不需要。”
卓鷹道:“小龍君有所不知,當年我走投無路,差點就接了一個散修傭兵的單子,若沒有小龍君的出相助,我定然就去了,然而那一單,去了的修士,連同雇主全部身亡,無一生還,這已經不僅僅是借助錢財解燃眉之急,而是救命之恩了。”
雪覓道:“那是你的運氣,與我無關,當初我借了錢,今天收回錢就夠了。”
雪覓收了靈晶,執不肯收禮,又奇的問了問他如何在一年內賺到足夠的靈晶的,雖然他自己花錢沒數,百萬靈晶如流水,但他並非不知疾苦,知道些人連一百靈珠要費勁才能賺到,所一年內賺足兩百靈晶,如果沒有特彆的機遇,那並非一件易事。
卓鷹將這一年來的告知,他本就是世家出身,談吐不俗,說話也不刻板,身上沒了各壓,更是恢複了些自身本性,不再那般壓抑。
因此言語間不失幽默風趣,一件平淡無奇的小事被他描述的無比精彩,聽的雪覓不時發出驚歎,直接在仙客居聽了一下午的故事。
離,雪覓了卓鷹一枚傳音符,雖然不知道後是否還有機會再見,但就衝這一下午精彩的故事,也值得雪覓再出一次求助的機會。
帶著賺來的靈晶,雪覓高高興興的回了雲起,一回到神殿,雪覓直接把那兩百枚靈晶交到了時淵的上:“我賺噠!”
雪覓從小就表達欲旺盛,隨便一件小事會被他小嘴叭叭不停的說,更不用說當初借人靈晶的事,所神識一掃見裡麵是兩百枚,不用問時淵也知道這錢是如何來的了:“那人信守承諾還來了?”
雪覓道:“他妻子的臉也治了,他妻子長得特彆特彆看,性格也軟軟的,特彆特彆軟,多看一就害羞的臉紅了,像一隻小白兔,特彆安靜的坐在旁邊,每次卓鷹,卓鷹就是她丈夫,說話的時候她就露崇拜,要結道侶,就該是這結才對,那個尤茵和索穆一點感情沒有,幸沒結。”
雪覓說著還略有些遺憾:“可惜偷偷錄人家孩子不太,不然我就錄個靈影球你看看她長得多看了。”
時淵聽著他的話,本來並不是太在,但聽到卓鷹兩個字,神色微微有了一絲變化:“一年時間,賺足兩百靈晶還有富餘去到朝聖城,看來這個卓鷹能還不錯,既如此,當初為何會二靈晶拿不出?”
雪覓道:“像是被驅逐出家族了,具體為什麼我也沒問,萬一是人家的傷心事呢,他今天說,我救了他的命,如果不是我借了靈晶他,他就要做什麼傭兵任務,接了那個任務的人死了。”
時淵味不明道:“那你可真的是救了他一命。”
聶擎的記憶裡,對卓鷹並沒有什麼印象,因為卓鷹很早就死了,他記憶中之所知道這個人,是因為他的夫人很有名。
他的夫人直接卓鷹之名行走天下,被人稱為卓鷹夫人,世人知道卓鷹夫人的時候,她已經是很有名的毒仙娘子了,一半臉美若天仙,一半臉如修羅惡鬼。
一招毒不知火一夜之間殺儘桌家七萬餘口人,桌家之世交,皆被她視為仇敵,殺的桌家眾友叛離,桌家這個天族中排得上名號的世家,一夜滅族。
從此惡仙榜上,便有了卓鷹夫人,毒仙娘子的一席之地。
看著無知無覺的崽兒,還在那兒感歎子的柔美和男子的英朗兩不同的美,一臉天真無憂,時淵中不由得浮現了些許笑,比起惡仙之名聞名三界,對那毒仙娘子而言,做一個滿溫柔,身旁有人庇護的普通子,或許會更幸福吧。
淵淵說一個月後,陸染真的就一個月之後回來了。
眾人不知這秘境啟一次多久才會關閉,身處秘境之中的人會有所感知,但秘境之外的人隻能耐心等候。
這處朱厭秘境是上古凶獸煉化,內裡有多凶猛不得而知,眾多爭取到入內名額的勢在外苦等,當秘境之外的入口處微微發出靈震動的時候,眾人知道這是裡麵的人要出來了。
因為收到消息,龍七特將雪覓帶來看熱鬨,他們身為上仙進不去,但各自屬下勢也是有派人進去的,連妖神殿在內,歸屬妖皇的勢也進去了一部分,雪覓看到有的人緊張的翹首盼,有的人明明也在外等候,相比起來卻有些不帶期待的圍觀之感。
龍七解釋道:“那是因為他們已經知道自己派進去的人沒了,能進去的是各勢的精英,每個人是有命牌在外的,這人在裡麵一死,外麵的命牌也會碎裂,他們之所還等在外,也是為了能拿到第一消息,方便下一批進去的人。”
雪覓道:“七叔的人還在嗎?”
龍七道:“折損了兩個,探尋新的秘境,這點折損算是的結果了。”
他雖然隻是上仙的修為,但還有一層龍君的身份,能拿到的名額肯定不如那些上神多,但派個人進去搜刮寶貝還是沒問題的,可惜進去的人,如今隻有八個命牌完無損,隻希望這八人能多收獲些。
雪覓緊張的在外等著,淵淵派了一百人進去,他今天早上還看了一下,所有人的命牌還在,應該能平安出來。
天空上懸停著各飛舟,每個飛舟上有著各自勢的旗幟,龍七所在的,插的自然是妖神殿的旗幟,妖皇的勢及眾多龍君的勢若是從裡麵出來,便會直接聚集過來,不一會兒,收到消息的雲漓墨亭等人也陸續過來了。
旭陽一把將扒在龍舟邊緣往外探看的雪覓抱起,舉高高的拋至空中,等其落下又接入懷中。
雪覓被他丟的咯咯笑,樂的不行。
距離妖神殿龍舟較近的勢正因為折損在內的人太多而愁眉苦臉,雖然設有結界聽不到音,但卻能看到旁邊的動靜,見一旁竟然玩鬨了起來,不由得皺眉看了過去。
結果先是看到了妖神殿的旗幟,又看到了個俊朗青年陪著一個小孩玩鬨,於是一秒收斂表情目不斜視的轉過頭來,龍族的,那沒事了。
秘境一,裡麵強的靈氣噴湧而出,一道道靈光從中飛出,落在立了各家旗幟的飛舟上。
雪覓連忙朝著立著雲鼎神殿旗幟的飛舟看去,淵淵那邊是一個經常替淵淵外出辦事的人在負責,如果陸染在,那今天這事就是陸染出麵,但陸染悄摸的進了秘境,雪覓扒拉著飛舟,想要看看能不能在人群中一看出易了容的陸染叔叔。
還沒等他多看兩,龍七一把捂住他的睛,將他抱了起來:“你是不是偷摸著想要過去?嗯?”
雪覓連忙搖頭:“我就看看。”
龍七霸道的往他腦門上戳:“看也不許看,你隻能看著你七叔我!”
雲漓一巴掌打在他的上,將雪覓搶了過來:“彆理他,雲漓叔帶你看。”
雲漓將雪覓抱到了飛舟邊,看著一個接一個從裡麵飛出的靈光,部分上了各自勢的飛舟,但也有個彆一兩個直接遁走。
隻不過那個彆個飛走後,身後竟然有一群人追趕了上去。
雲漓道:“那些是沒有勢的散修,這從秘境出來的散修因為背後沒有護持的勢,所會被人盯上,尤其是這秘境,他們還是探路者,那絕對收獲頗豐,追上去就是殺人奪寶。”
不過能從眾多勢裡搶到一兩個入內名額的散修,那實絕對是能越級的強悍,所那些人追上去,是殺人的獵人還是被殺的獵物,那還真說不定。
雪覓:“那他們為什麼不加入一些勢?”
雲漓笑著道:“並不是所有人願聽從彆人,他們寧願走一條更艱難的路,也想要自由。”
見他一直盯著那邊,像在找什麼人,雲漓悄悄問他:“你一直盯著那邊看,可是有認識的人?”
雪覓連忙搖頭,雲漓點了點他的鼻尖:“小龍崽是不可說謊的哦。”
雪覓一下子捂住了嘴巴,睛眨巴眨巴的看著雲漓。
雲漓眉頭微挑,神往秘境那兒掃了一,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將目光轉回到了雪覓的身上。
雪覓被他一看,猛地直了一下身子,然後往他頸窩裡躲,不看雲漓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