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伯伯送了東西來,雪覓自然是要回禮的,吉蘭自己不敢去,畢竟要麵對眾龍君,但又不可能隨便打發一個小仙娥去,於是如蘭隻能自己帶著吉蘭去回禮。
結果回來的半道上被吉蘭拉住,還小聲朝她道:“如蘭快看,那個仙君好俊美啊。”
哪怕見慣了小龍君那樣的神顏,再見那位仙君,還是被驚豔到了。
如蘭聞聲抬頭看去,剛好那人也轉頭看了過來,對方的容貌自然是極為出色,這般可與皓月爭輝之容,哪怕是站在小龍君身邊怕是都不會失色多少,但對於皮囊,如蘭早已看淡,再如何出眾,對她來說也隻是一個與她無關的普通人而已。
對方是仙君,身份總歸比她們要高些,於是兩人行了一禮以示尊重就打算離開。
卻不想那位仙君朝著她們這邊走了過來。
吉蘭還以為是剛才自己的話被人聽到了,議論仙君容貌本就是冒犯了,頓時嚇得捏緊了如蘭的衣袖。
如蘭微微擋在了吉蘭的身前,等人走近後,又行了一禮:“見過仙君。”
索穆心情有些複雜的看著麵前的女子,這才是師尊為他定下的姻緣,卻不想發生那般離奇的事情,以至於原本該是他未婚妻的人,在人界遭受諸多苦楚,直至今日,他們才第一次見到。
索穆還未開口,跟在索穆身邊的竺舟道:“兩位仙女姐姐不必如此多禮,這位是我家仙君,八陵仙穀的索穆上仙。”
竺舟說著仔細去看如蘭,卻發現原本該屬於他家仙君的姻緣,好像並未因自家仙君出色的容貌而有任何嬌羞之態,更是反應平平半點都無心動的模樣。
如蘭和吉蘭再次道:“見過索穆上仙,若上仙並無他事,我等該回去與小龍君複命了。”
索穆抬手,遞給了如蘭一條雪白蘭花的手鏈:“這本該是屬於你的東西,是當年我師尊定下婚約時,你娘親所交換的信物,如今也該物歸原主了。”
如蘭看向那條手鏈,微頓後才伸手接過:“多謝仙君。”
說完直接帶著吉蘭離開了。
竺舟看向索穆,頓時有些急了:“主子!”
索穆笑了笑,隻是搖了搖頭:“走吧。”
沒有什麼是命中注定的,錯過就是錯過了,執著於命定,並非什麼好事。
等她們快要走回院子時,吉蘭才反應過來,連忙抓著如蘭的衣袖道:“那位仙君難道就是你本該的未婚夫?”
如蘭捏著吉蘭的臉:“什麼本該不本該,這種指腹為婚本就不公平,自己的姻緣憑什麼要他人做主,以後此事不許再提,否則我打你哦。”
吉蘭笑嘻嘻道:“你才不會打我,你打我,我就去跟姑姑告狀。”
兩人說著,剛好看到落靈從後院走出來,見落靈並未跟在神君身邊,旁邊也沒有彆人,如蘭一臉歡快地飛奔了過去:“落靈!”
一手摟住了落靈的腰,靠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
吉蘭也跑了過來:“姑姑,我們剛剛看到索穆上仙啦!”
落靈看向如蘭:“索穆上仙天人之姿,當年就是小龍君都被他給迷住了。”
如蘭輕哼了一聲:“那也隻是個男人而已。”
落靈點了點她的眉心:“不可如此無禮,人家畢竟是上仙。”
如蘭緊貼著落靈撒嬌:“姐姐也是上仙,可不比彆人差,我才不要那所謂的命定姻緣,反正這輩子我就賴著姐姐了,才不要臭男人。”
吉蘭不甘示弱地抱住了落靈另一邊手臂:“我也是我也是,我也不要臭男人!”
兩人扭頭看向吉蘭,異口同聲道:“你又懂了?”
吉蘭傻乎乎地道:“我不懂呀,我隻知道跟著姑姑準沒錯!”
小龍君聽的那些話本故事,裡麵沾染情愛的女子就沒有一個是幸福的,折磨了身又折磨了心,所以還是跟著姑姑好。
落靈無奈,隻能這般拖著兩個粘人精了。
宴席這天極其熱鬨,眾神為證,天道之下鄭重宣誓,在結締書上留下彼此的印記後,由烏訣和妖皇聯手將此書公示於天道。
結締書散於天道之下,在兩人的身上打下誓言的印記,這便算是禮成。
雪覓自然是了解過結道大典的,這樣締結契約是最為鄭重以及不可分割的,從此以後他們將氣運相連,榮辱與共。
看著兩人穿著大紅禮服喝著交杯酒,雪覓滿臉羨慕,真好呀。
這麼想著,忍不住拿小眼神去看時淵,時淵雖未看他,但卻往他嘴裡塞了一顆靈果。
雪覓咬著靈果笑眯了眼。
禮成後,雪覓一直克製著,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二天,想著紫纓姐姐怎麼都能有說句話的空閒了,這才跑去了紫纓的寢殿。
還特意將花朝和繁縷留在外麵,畢竟要問的是龍族秘事:“你們在外等著,我很快就出來。”
兩人也不多問,就聽話的站在了外麵。
雪覓之前是來過的,還記得路,隻是有些奇怪怎麼一路都沒見到什麼仙婢,他就隻能自己往寢殿走去,結果還沒走到他們的新婚寢殿,在河邊廊亭處就見到了紫纓,雪覓剛往前走兩步,就發現姐夫也在,還被紫纓姐姐壓在了靠椅上。
紫纓嬉笑著挑起商戩的下巴,卻被商戩擋住,紫纓輕嘖了一聲:“昨天給了你名分,今天就不聽話了?”
商戩瞪她,剛剛他原本看紫纓躺這兒喝酒便過來看看,結果被紫纓拉著一轉,兩人直接顛倒了姿勢,老夫老妻了,如此被調|戲,商戩早不就像以前那般輕易臉紅了,隻是提醒道:“大白天的,此處人來人往,你彆胡鬨。”
紫纓輕笑了一聲:“這是我們的宮殿,人來人往又如何,我們夫妻之事礙著旁人了?”
紫纓說著伸出修長的手點在了商戩的肩上,並未用出幾分力氣,就將商戩重新壓了回去。
指腹一路下滑,劃過胸口時,微微抬起,用指尖多加了幾分力道,劃在了衣衫下不平坦之處。
商戩微微一顫,不等他抓住那作怪的手,紫纓又俯下身來,輕啄在他唇上。
遠處的雪覓倒吸一口氣,下意識兩手捂嘴。
商戩察覺到了他,連忙想要止住紫纓胡來,小輩還在那兒,怎可如此胡鬨。
然而紫纓卻再次捏住了他的下巴,輕笑了一聲:“專心點。”
說著從他唇上一路親吻下去,在他的下巴上輕輕一咬,商戩就無法自控地仰起頭來。
被他反應逗笑的紫纓垂下眼眸,一路染下紅痕,在那修長頸脖最脆弱的地方,再次輕咬了下去。
廊亭上透紗的簾幔被風輕拂著,將兩人的身影擋的若隱若現,便是這份朦朧,越發放大了河邊的旖旎。
雪覓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等撞到了身後的欄杆才醒過神來,意識到這不是他能看的,連忙轉身跑了。
等在外麵的花朝和繁縷還沒站多久,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從裡麵飛了出來,並且速度極快的飛走了,花朝朝繁縷道:“剛剛那是不是小龍君?”
繁縷沒回他,連忙跟在身後追了上去。
花朝滿頭不解,這是怎麼了,走進去飛出來,還飛這麼快。
雪覓一跑,紫纓再次笑出了聲。
商戩抑製住被紫纓玩出的麻癢之感,指責道:“你皇叔若知你如此,怕是要打斷你的腿!”
紫纓笑著道:“雪覓都多大了,這都受不了,以後如何能把時淵壓下去。”
商戩:“你在說什麼夢話。”
紫纓繼續笑著道:“壓不下去,那也要雪覓是主導才行。”
商戩隻覺得紫纓想的太過美好了,但很快他就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