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著都有回音呢,可彆打毀容了。
眾人看去,發現挨打的並不是薑稚月,而是先動手的江芷瀾。
江芷瀾的身子向下彎著,眾人毫不懷疑,如果薑稚月沒有捏著她另一隻手的手腕,她絕對要被扇飛出去。
江芷瀾反應過來,震驚的用另一隻手撫上了被打的那半邊臉頰。
她尖叫著揮舞手臂,就要再向薑稚月打去:“啊啊啊!!!薑稚月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打死你!”
其他人被驚得忘了去阻攔,薑家眾人則是一點都不擔心。
他們合力都打不過她一個,那江芷瀾擺在閨女/侄女/妹妹麵前,連道開胃小菜都不算。
薑家大郎:嗬,不自量力
薑雨萊:……默哀
薑家三郎:阿姐不會把她的牙打掉吧!
薑家其餘人:……沒啥好說的,點三炷香祝她好運吧。
果然,薑稚月根本沒有給江芷瀾反擊的機會,在她又張牙舞爪的把手揮過來之前,薑稚月就鬆開了握著她的手腕。
然後迅速的朝她另一邊臉扇去。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
江芷瀾跌坐在地上,震驚的吼道:“你竟然敢打我!”
薑稚月嗤笑一聲,靠著她臉上的兩個巴掌印,感覺順眼多了。
“你剛剛問的時候,我不就用行動告訴你了嗎。”
“我不僅敢打你,還打你兩下。”
江芷瀾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薑稚月沒理會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的江芷瀾,抬頭看向已經聚集在這的村民。
“誰要是敢再來沒事找事,就可以想一想她的下場,下一次我可不敢保證力氣會比這回輕。”
眾人順著薑稚月的手指,看向了江芷瀾臉上漲紅的巴掌印…這還算力氣小?
周氏從人群中跑出來,撲到了江芷瀾的身前哭喊著:“你這個惡毒的小賤婦,竟然下那麼重的狠手,大家評評理啊,這小賤人心思狠毒把我家芷瀾的臉都打花了,這以後可怎麼嫁的出去啊!”
“既然你要說這個,那我們也來算一下江芷瀾推我入水害我性命這件事……”
薑稚月附身靠近坐在地上的母女二人,小聲的說道:“看我這惡鬼能不能讓你們…償…命!”
她們母女二人同時一顫,周氏張開雙臂就要推薑稚月。
薑稚月像是早有料到,在周氏的手推來前就已經站直了身子。
江芷瀾更是被嚇得渾身一抖,有一瞬見感覺自己真的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纏住了脖子。
剛剛一直在一旁看熱鬨打算坐等其成的小武嬸子,看周氏母女兩個人都鬥不過薑稚月一人。
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你還敢反了天了,你信不信我讓虎子把你家趕出隊伍自生自滅去。”
虎子是薑恒榮的小名,自他當恒榮那麼久,已經沒人這樣喊他了。
所以一聽到小武嬸子這樣喊,臉立馬就黑了。
小武嬸子是薑恒榮大哥的嫂子,平日裡有些不順意就去薑恒榮家門前哭鬨。
薑恒榮被鬨得煩了,就會同意她說的事。
這不,小武嬸子還想故技重施,看著恒榮說道:“你看那丫頭,當著同村人的麵都敢動手打人,家裡麵也沒一個去說的,這哪有一點女孩該有的樣子。”
“既然她家裡人不管,二蛋你就替她家裡麵的人教訓教訓!”
她沒發現,彆人都像是在看傻瓜一樣看著她。
人家長輩都在那呢,哪用得著你來管教。
再說,昨天來了城裡以後,大家也都往各處瞧了。
那些流民恨不得把牆皮都扒走了,哪還有什麼糧食?
這薑家丫頭打人,還是江芷瀾先動手的,難道不還手還等著挨打?
不得不說,現如今隊伍裡有不少人都向著點薑家。
不管是信了他們的話提前把糧食收了還是買了糧食的。
都算是受了薑秀才家的恩惠,做人沒幾個這樣忘恩負義的。
“嗬,武婆子,我孫女啥時候還輪得到你教了。”薑老太太站在薑稚月身邊說道。
“先管好你自己家的一畝三分地吧,好好教教你那孫子,彆總學著往寡婦家裡跑,還父子倆共事一妻,說出去丟人現眼。”
薑老太太話一說,站在小武嬸子身後的兩個男人就躁紅了臉。
這也是村裡的一件趣事。
隔壁村村頭的寡婦,屋裡不知道有多少‘恩客’。
寡婦男人死了後也沒另嫁,尋常誰來一趟帶點東西討好一下就能和她親熱一番。
本來是武嬸子的孫子去了隔壁村那寡婦家鬼混,結果吳嬸子的兒子薑三趕巧也去了。
她孫子見自家老爹來了,以為是來逮他的,慌不擇路的就往床下鑽。
結果他爹一進屋就和那寡婦親熱上了,寡婦攔都攔不住,他兒子就被迫聽了半場活春宮。
為什麼說是半場呢?
武嬸子的孫子在床底下躲著,聽著上麵的動靜一個沒忍住就發出了聲響,然後就光禿禿的被自己親爹從床板下拽出來了。
巧就巧在,武婆子的媳婦林荷聽了消息拿著把菜刀就去找人去了。
把門踢開正好看見屋裡麵一絲不縷的三人。
推門進去的林荷懵了,外麵跟著來瞧熱鬨的也震驚當場,怎麼著也沒想見會遇見這麼個場麵。
不知道該先打哪一個的林荷拿著刀就往躺在床上的寡婦身上砍去。
那寡婦也命大,林荷被進來看熱鬨的人攔著了才沒出了人命。
寡婦沒事,這父子倆倒是被指指點點好一陣子。
後來不知怎麼林荷夫妻倆吵架的時候,脫口說出薑三不舉的事。
薑三又罵林荷說都是她這個潑婦拿刀給嚇得。
自那以後夫妻倆撕破了臉皮,三天兩日的吵架,村裡人沒少看熱鬨。
薑三父子倆燥的往人群後麵躲,武嬸子站在前麵罵罵咧咧,見吵不過薑老太太一家子就把槍口對準了薑恒榮。
“你眼裡還有沒有你死去的大哥,就看著他們在這罵咱家人,你快點把他們趕出隊伍。”
薑恒榮被她鬨得腦殼疼,看向薑稚月打算和稀泥:“給你武嬸子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咱還得趕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