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稚月沿著原路回去,身後跟著腳步有些慢的白逸風。
薑稚月扭頭看了看他,皺眉問道:“你怎麼那麼弱,跟都跟不上。”
白逸風有些尷尬的解釋:“兩日滴水未沾,身子有些虛浮,給薑姑娘添麻煩了。”
不說那些劫匪根本沒想要給他食物,就連他能自由活動後,看到那些人竟然吃人肉。
出於本能,自然就覺得他們那的水也不乾淨,所以就沒喝。
食物就更沒有了,他又不能生火做飯,身上帶的乾糧也被搶走了,隻能餓著肚子了。
薑稚月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放慢了一點腳步。
白逸風發覺這點,更加堅信了她是要找的人的這個想法,果然是人美心善。
雖然嘴上說話不好聽,但還是沒真的把他丟下。
要是知道他心裡的想法,薑稚月肯定會鄙視的告訴他:還不是你自己厚臉皮要跟上來的嗎。
等薑稚月帶著白逸風回到隊伍時,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此時已經寅時初(淩晨三點)。
守夜的人已經換了一波,現在守夜的是他爹和大哥,不遠處薑家村守夜的人正在昏昏欲睡。
看到薑稚月回來,兩人還沒問上兩句,就見後麵還有一個人。
“閨女,這是誰啊?”薑雨朝看著薑稚月身後出現的男人問道。
這時,白逸風也走到了薑雨朝和薑大郎麵前。
他笑著說道:“伯父你好,我叫白逸風,前幾日被劫匪擄到寨子,剛剛多虧了薑姑娘,才將我從那土匪窩裡救出來。”
薑雨朝和薑大郎目光看向薑稚月,看到她點頭才放下心來。
不過這救都救了,咋還帶回家裡來了。
不像他閨女/妹妹的風格啊。
兩人沒忍住多看了白逸風兩眼。
嗯~身材高大,不過看著有點瘦弱啊,看著比他們還弱,這哪行!
薑稚月走到牛車旁,從上麵拿下來兩個饅頭,又拿過他的水囊往裡麵加了一點水後遞給了白逸風。
白逸風道了聲謝,就接過去大口的吃了起來。
兩天沒吃東西了,現在覺得乾饅頭都那麼香。
“他的事等天亮了再解釋,我先休息一會。”薑稚月說道。
今天晚上又是跑了那麼久,又是看到那些人的‘加餐’,她已經身心疲憊了。
薑雨朝心疼的看了她一眼,“好,你快點去睡一會吧,一會等白公子吃完了就讓他躺在我們那睡會。”
……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陸陸續續的醒來了。
昨天休息的足,所以早上也沒那麼犯困。
薑稚月聽到動靜後也睜開了眼睛,雖然隻休息了四個小時不到,可也沒那麼累了。
大家一醒來就看到了多出來的白逸風。
白逸風禮貌的一一打過招呼,他還不知道他們誰是誰,隻能估摸著年齡叫人。
薑雨朝給大家解釋了這人是薑稚月昨天晚上從土匪手裡救出來的,讓他們做早飯的時候多做一份。
所以大家一看到薑稚月醒了就懷著好奇來問了。
“阿姐,他是誰啊?”薑三郎湊上來問道。
薑稚月便把她昨天出去打探消息並且是如何把白逸風就回來的挑能講的講了。
然後又說道:“白公子說與家裡的仆從分散了,剛好他也是要往南方去的,我們捎帶他一程,等到了地方他再給我們‘護送費’。”
說完,薑稚月又笑眯眯的看向白逸風問道:“我說的是吧,白公子?”
白逸風看著薑稚月笑的那麼核善,也不敢說不是。
他溫聲說道:“薑姑娘把我從劫匪那裡救出來是大恩,等到了南方必然重謝。”
其他人的笑容在聽到這句話後明顯真誠了些。
不就是多帶一個人嘛,隻要錢到位,一切都好說。
吃過早飯,就有人來問薑家人什麼時候離開了。
他們見薑家人不離開,也不敢行動,生怕再遇見劫匪沒人保護他們。
薑稚月十分看不慣他們這種尋求保護的行為。
薑家村的這些人中,不算兒童和老人,男子的數量也有六七成了,可是竟然隻想著走在他們身後尋求庇佑卻不知道提升一下自己。
畢竟這種強行被要求保護彆人的行為真的很讓人不喜。
薑稚月臉色冷了下來,原本她打算的是找個時間帶著她家裡人把那個土匪窩給端了。
她又看了看那邊一百多男人的薑家村隊伍,有那麼好的人手,不用豈不是可惜。
薑稚月讓薑家人圍在一起,說起了昨天晚上打探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