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不在意商子衍的口出狂言,看著他暴怒的樣子反而笑了。他輕笑出聲,語氣中卻讓人感受不到溫度。
“拉攏你呢,看不出來嗎。”
看著在這四周隔兩步就要有一個黑衣人的地方。
商子衍.我信你奶奶個腿,你這有拉攏人的樣子嗎!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他今天要是不答應這個人的條件,他也是不會讓自己離開的。
忍一時之辱,他商子衍肯定還會有機會報複回來的!
他氣惱的說道:“不就是聽你命令嗎,老子聽,你說要乾啥吧。”歐陽明笑著看他,在商子衍眼中那笑意就不怎麼善意了。
商子衍並不知道歐陽明的真實身份,隻知道他要做的事情是大逆不道的,真捅出去就是人人喊打的逆賊。
他要是跟著眼前這人了,那都是朝不保夕的。
歐陽明沒有向他解釋自己的身份,他示意李達將東西拿出來交給商子衍。商子衍將一個小葫蘆狀的盒子拿到手裡,拔開塞子將裡麵的東西倒了出來。是一個黑色的小藥丸。
商子衍看著手中黑不溜秋的東西問道:“這是啥?”
李達開口解釋道:“毒藥,每半月來主子這拿一次解藥,便能保你性命無憂。”
薑家
薑稚月和慕柒柒在屋中暢談了許久,直到外麵有人喊他們去吃午飯。
慕平和慕柒柒今日來,不僅僅是因為年節,還有另一件事想與薑家人商量。
慕平將一張單子遞給了薑稚月,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一些藥材的名稱還有需要的克重。
薑稚月拿著方子開口問道:“這是?”
慕平笑著說道:“其實這是慕某過來的第二件事,當初我從薑姑娘這裡討要了一罐藥膏,這上麵寫的就是那藥膏的成分。”
薑稚月有些驚訝,沒想到慕平竟還真的研究出來了,心中佩服不已。
慕平看她神色就知道她是想起這藥膏了。
他繼續說道:“我看這藥膏的藥效極好,便想將這藥膏大量生產一些。”
說著他將目光看向薑稚月,笑的真誠,“隻是這藥膏畢竟是從薑姑娘手中所得,我也不好直接自作主張吞下這塊利。”
薑稚月看向他直接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慕平立即說道:“來之前我與兄長已經商量過,若是薑姑娘同意,這藥膏由我們生產,所得利潤我們雙方分。”
“你看如何?''
其實這藥膏隻是薑稚月從空間中隨便拿出來給歐陽明治療臉上的傷疤用的,這後世彆人研究出來的東西也不算是她的。
慕平也知道這藥膏是薑稚月從彆人手中買得,自己將配方研究出來了也實在沒必要征求薑稚月的同意才能生產。
隻是,慕家兄弟二人不僅是醫者,更是商人。
他們知道薑稚月身份不簡單,自然會在她身上下注賭一把。
所以才會有了今日他來問薑稚月是否同意這一遭。
薑稚月答道:“能參透這藥方,都是慕伯父自己的功勞,你若是想用便直接用,不用過問我的意見。”
慕平自然不會同意,雙方商量了半天,最終才決定下來。
藥方是慕平研究出來的,薑稚月隻是提供了一瓶樣品,所得利潤自然是慕家占大。
所以所得利潤慕家八成,薑家占兩成。
在到這裡之後,薑稚月原本就一直在想家中的生計問題。
像以前記憶中薑家村那樣,侍弄農田、偶爾再上山打個獵貼補家用確實也是平常日子。
可那樣過,不免又要過的清苦些了。
畢竟接下來薑家必備的支出定然不會少。
薑大郎和薑二郎早已經到了應娶妻的年紀,下麵的三郎四郎五郎六郎也早該入學堂跟著夫子係統學習知識以備科舉。
就算他們在家有薑雨朝這個秀才教著,可也抵不上在學堂全心讀書的。至於其他林林總總,薑稚月更是覺得撐起一個家需要付出的太多。
若是她沒能力改變也不說什麼,可讓她在有能力改變的時候仍舊看著薑家人過這種清苦日子,倒是讓人看不下去了。
所以她近些日子一直在琢磨可行的方案。
賣話本子的錢薑家眾人不願用,她便想著有什麼其他能讓薑家人參與進去的法子。
而慕平說起這事,倒是直接就提醒了她。
她可以辦廠子造東西,不僅薑家眾人能參與進去,就連王家舅爺他們也可以。
甚至工廠辦起來後,連古槐村這些在他們來後,不論是何原因給與過他們恩惠的苦難村民,也能相並得一些利。
薑稚月就坐在那裡,心中忽然就暢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