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便提議有什麼要緊事都等到明日再說。
撐了那麼久,薑稚月的腦子早就暈暈漲漲的了,所以也沒有任何異議。
再次跟著帶她來的那個侍女離開了,薑稚月隻想躺在床上閉上眼好好地休息一夜。
第二日,薑稚月在將軍府中人的服侍下早早的起了。
緊接著,就有小廝過來傳話說,林氏讓人喊她一起去前廳用早飯。
將軍府極大,比薑稚月去過的白府還要大上一倍。
跟著帶路的侍女沿著走廊穿過一道又一道月門,還沒等到了前廳,就遇上了找事的人。
“前麵那個人,你給我站住!”
帶路的侍女聽到聲音立馬停了下來,轉身屈身行禮道:“三小姐安好。”
梁雲潔連個眼神都沒給那個侍女,眼神高傲的看著薑稚月上下打量。
她問道:“這是什麼人?”
那個侍女仍舊是屈身行禮的姿態,恭敬道:“三小姐,這是昨夜跟著二爺找到萋萋小姐時,跟著萋萋小姐一塊回來的。’
梁雲潔哼笑一聲,打量薑稚月的眼神更是不善。
萋萋那丫頭,不是被拍花子偷走了嘛,竟然那麼大的命還回來了。
既然這人是跟著萋萋那丫頭一塊回來的,那肯定就也是被拍花子抓走的人了。
梁雲潔嫌棄的說道:“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咱們府裡領。”
她伸手揪著薑稚月身上的衣服搓捏了一下,語氣冷淡道:“哼!土包子一個,竟然還敢穿本小姐的衣服。”
帶著薑稚月的那個侍女被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顫著身子求饒。
薑稚月的這身衣服就是她拿去的。
二爺說給這位姑娘那一身新的換洗衣服,她想著府裡隻有三小姐和薑稚月的身量最為相仿,就隨手拿了一件府中給各位姑娘做的新衣服中三小姐的那件。
誰成想.誰成想竟然惹惱了三小姐。
薑稚月看著捏著她衣服一角的梁雲潔,又看了看在地上跪著求饒的侍女,將衣服從梁雲潔手裡抽了出去。
她彎腰拉了一把那個侍女,說道:“不怪你,起來。”那侍女借著薑稚月拉她的手揚起頭怯怯的看向梁雲潔。
梁雲潔冷冷瞪了一眼侍女,嘲弄的說道:“自己的小命都不保,竟然還有心思關心一個下人,嗬~不對,你們兩個也就是半斤八兩,你們那低賤命還敢穿本小姐的衣服,我看你沒這命享受。”
她手指虛點那侍女問道:“就是你,拿了本小姐的衣服給這個土包子是不是。”
侍女隻好掙脫薑稚月的手重新跪在了地上,朝著梁雲潔求饒道:“小姐我錯了,您原諒我這一次。”
她現在是真的後悔了,原本以為二爺帶回來的是個貴人,就拿了三小姐衣料最好的一身衣服。
可沒想到,這人竟然隻是跟著萋萋小姐一塊被抓的那些農女。
梁雲潔享受著侍女跪地求饒的樣子,看向薑稚月仍舊麵不改色的樣子,就想撕破她那張臉。
要是把這平靜的樣子打破,一定很爽快吧。
她輕眯雙眼看向薑稚月說道:“你跪在地上求我饒了你,再把這身衣服當眾脫了,本小姐就大發慈悲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