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這般人也不值得你我兄弟們結交。”
“我們走!”
隔壁包廂的門被狠狠撞開,然後又重重合上。
候在外麵的小廝看到自家主子出來,且都是臉色不好的樣子,都連忙小心的跟在了身後,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獨自坐在位置上的秦進看著滿桌狼藉,笑著歎息一聲,一臉平靜的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儘。
等緩了一下後,起身喊了候在門外的馮四去了隔壁薑稚月的屋子。
馮四是跟著秦進一起出來的,馮三還要在糧鋪看店。
看著秦進和馮四人進來,薑稚月一點都不驚訝,笑著讓他們各自落座。
現在沒了外人,馮四也沒沒再客氣,各自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薑稚月用手撐著下巴問道:“談得如何?’
秦進無奈的搖搖頭笑道:“薑姑娘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沒談攏,那幾個人氣的揮著袖子就走了。”
薑稚月出聲笑了笑,對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他們剛剛的談話她也聽了個差不多。
秦進笑著說道:“還好薑姑娘這邊也點了一桌菜,不然今天中午這頓飯就要餓著了。”
薑稚月笑著沒有說話,接著三人極快的用了餐,就回了糧鋪。
而回到各自家中的那幾個糧鋪掌櫃就沒那麼好的心情了。
原本以為能問出來點什麼有用的東西,誰知道他們軟硬兼施使勁了法子,那秦進竟然還是油鹽不進。
最後連他身後的人都沒打探出來是哪個,更不要說說服他變更糧價了。
三個掌櫃回到家就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家裡的小廝婢女們都不敢出聲引起注意,怕會被當成出氣筒。
等人氣消了一些,才有貼身的心腹上前寬慰幾句。
“派人下去查,這個太平糧鋪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我就不信一點頭緒都找不到!“
查自然是什麼都查不出來的,糧鋪開業前歐陽明就派人將對薑稚月不利的消息都遮掩住了。
查到最後,他們也隻查出來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來。
四皇子手下糧鋪的孫掌櫃氣的將手裡的茶盞都甩出去了。
大罵道:“都是一群廢物,街上的乞丐都比你們有用,連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查不到,還背後有人,這點我能想不到嗎!你怎麼不查出來他背後的人是誰!“
底下跪著的人心中也是苦不堪言,他就是一個跑腿的小廝,哪能打聽的出來這些。
沒打聽到情況的自然也不是他一家,在對付太平糧鋪的這件事情上,三家糧鋪的目標還是很一致的。
在他們眼裡,太平糧鋪的事情還不夠格被他們上報給上麵的人詢問意見。
若是連這麼個小事都解決不叫,那不是說明他們很沒用嗎?
秦進雖然收買了他們身邊的人,可是還沒那麼快讓他們行動。
隻有恨他恨得要死的時候,那些人再過去拱火,他們才會更沒有理智。
等過了幾日,三位掌櫃看著已經許久沒有進項的糧鋪,腦門上的皺紋都能夾死蒼蠅了。
就在他們苦惱憎恨的時候,孫掌櫃身邊的一個心腹附在他耳邊給他出了一個點子。
孫掌櫃看著都快貼到自己臉上的心腹孫才,問道:“想說什麼?“
孫才奸笑著悄聲道:“掌櫃若是苦惱這件事,小的倒是可以出個主意。”
孫掌櫃急的焦頭爛額,嘴上都長了幾個泡,看著手下的心腹還一副磨磨唧唧的樣子,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催促道:“什麼主意就快說,賣什麼關子!“
“嘿嘿,主子莫惱,小的這就說。”
孫才附身在孫掌櫃耳邊說了好一會才停下來,看著孫掌櫃眼睛越來越亮的樣子,孫才就知道自己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心裡也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能在孫掌櫃麵前做個心腹,孫才平日裡得到的賞銀自是會不少,可前段日子他不小心染上了賭癮。
起先還贏了兩把,可越往後就輸得越多,他原本想把本錢贏回來就金盆洗手,可不但沒將本錢贏回來,反而越輸越多。
這一來二去的,賭癮就越來越大,最後欠了高額的賭債。
那賭坊的人說再不還錢就要剁了他的兩隻手。
他一害怕,幫孫掌櫃往庫房收拾東西的時候就偷摸換了一些贗品進去,把真的拿出去換了錢拿去還了賭債。
這還不算大事,最要命的是他和孫掌櫃院裡的一個姨娘好上的事不知道怎麼就傳了出去。
孫掌櫃後院的姨娘多,時間久了就有那不甘寂寞的,孫才在孫掌櫃麵前辦事,難免少不了往幾個姨娘院裡送點東西跑跑腿,一來二去的就跟其中一個姨娘眉來眼去的好上了。
雖說這話就算拿出去說也沒人相信,可是就孫掌櫃那小心眼子的性子,寧錯殺一百不放過一個,肯定會對他起疑心。
現如今和孫才有一腿的那個姨娘還懷了孩子,那孩子說不定就是他的。
孫才原本還想著等那姨娘生出來個兒子,就籌備著謀取孫掌櫃的錢財和家業。
可千算萬算,沒想到他的這些把柄不知怎麼的,一樣不差的被人調查到了,還拿來威脅他。
他的這些個把柄可還在那人的手裡攥著呢,若是沒能將那人安排下來的任務完成好,那人一不高興就給他抖擻出來,他就完蛋了。
而那人,就是薑稚月和秦進二人安排下去傳話威脅他的人。
而此時,太平糧鋪後麵的院子裡,薑稚月與秦進相對而坐。
聽著商子衍傳來的消息,薑稚月揮揮手讓他下去了。
讓他離開前還沒忘將商子衍這半個月的解藥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