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在現代也是極隱秘的事,去超市買姨媽巾還要遮遮掩掩,在一個大男人麵前實在太尷尬了,太窘迫了,她感覺肯定浸透了,急得差點沒哭出來。
紀尋也沒拿正眼看她,把幾塊大小合適的布和一根穿好線的針拿過來交給沈予桉,布是新的,這顏色跟布料看起來咋有些熟悉。
可這會兒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沈予桉飛針走線,稀裡嘩啦就把一個小布袋縫好了。
“我出去挑水。”紀尋挑著水桶出了山洞,還把門板挪過來擋在洞口。
紀尋走後沈予桉舒了一口氣,挪到灶邊盯著草木灰,實在沒有勇氣往小布袋裡填,正想找些什麼彆的填進去,發現床上堆了好些新棉絮。
哪來的?沈予桉可奇怪了,但眼下沒有時間想那麼多,三下五除二把棉花塞了進去。
一通忙活之後總算處理妥當了,衣裳也換了乾淨的,舒服多了。
趁紀尋和紀風還沒回來,沈予桉又另外縫製了三個,棉花也夠多,做得妥妥貼貼,都是純棉的還挺舒適。
這個羞於啟恥的大問題總算給解決了,沈予桉鬆了一口大氣,把這些東西包好壓在枕頭底下,方便使用。
“棉花也是新的,布條也是新的,這家夥莫不是……”沈予桉嘀咕著打開衣廂,果然,給他做的那件厚點的薄棉襖下擺被剪了好長,裡麵的棉絮也被掏一空。
這家夥……知道得是不是有點多?
晚上沌的豬肚湯,一隻豬肚隻煮了一半,還有一半臘起來了。
一家人呼嚕呼嚕喝湯,懷了崽的大白兔在角落咯吱咯吱使勁吃草,肚子跟個無底洞似的填不飽,即熱鬨又有點溫馨。
吃完飯紀尋便帶著紀風去湖邊洗澡,沈予桉隨便擦了擦汗便罷了,條件艱苦隻能這樣了。
紀尋帶著紀風回來時沈予桉還沒上床,似乎在等著他們。
“你的腿,讓我瞧瞧吧。”沈予桉望著紀尋,他拆了新衣裳幫了她,那她發揮一下醫術幫幫他,大家友愛互助。
“好。”紀尋也沒抗拒,搬個凳子坐了過去。
紀風見哥哥和嫂子能這麼平和地說話,覺得機會來了,忙爬上小床嘻嘻一笑,露出整齊的貝齒。
“哥,阿風不想跟你睡,你打呼嚕吵人,晚上你跟嫂子睡。”他還想讓嫂子生個弟弟與他一起養小兔兔哩,怕母兔子生幾個寶寶他忙不過來。
沈予桉:……這小家夥,心裡想什麼呢?看來得抓緊時間搬家了,這樣同處一室會不會教壞小孩啊?
這回沈予桉還沒開口,紀尋開口了:“阿風要是嫌哥哥打呼嚕,今晚紮一晚上的馬步如何?”
紀風嚇得一哆嗦,忙往大床上爬:“算了算了,我把耳朵堵住,將就著總能睡著的。”說完往床上一倒,很快進入夢鄉。
紀尋坐下後主動拉起褲腿,露出那條又紅又腫的腿。
沈予桉一看倒噝了一口涼氣,他的右腿有道深深的刀傷,紅腫流膿,上麵胡亂敷了些草藥。
沈予桉弄了點草藥下來聞了聞,都是些消腫止痛的尋常草藥,不能說沒用,但效果明顯也不大。
而且他的傷口周圍明顯泛青,這說明傷他的刀子抹了劇毒,難怪這家夥膚色白得泛青。
“手伸出來,我給你把個脈。”
紀尋聽話地把那雙修長白皙的手伸了出去,沈予桉不知第幾次被吸引住,若被這樣一雙修長好看的手溫柔的撫摸的話……
我去~~何時變成戀手癖了?沈予桉連忙收回心神,熟練地搭上他的脈搏,閉著眼睛細細把脈。
“你身上中了一種奇毒。”沈予桉肯定道,“應該是從你腿上的刀傷裡浸入身體,雖然劑量不大,但時日一久必定會深入骨髓,會有性命之憂。”
“嗯。”紀尋淡淡地應了,仿佛在聽彆人的事,那樣的淡然又漫不經心。
“你不怕死?不想治麼?”沈予桉眼底滿是吃驚,鬆開手。
“能治麼?”他問得很隨意,似乎知道答案似的。
“不知道。”沈予桉聳了聳肩膀,其實此刻她腦海裡閃過一味草藥,‘生靈骨草’。
沈予桉玩過那個農場遊戲,知道她的空間裡能種出一味叫做‘生靈骨草’的高級草藥,這種草藥的功能就是解毒,解百毒,或許能解紀尋身上這種奇毒。
但所需等級頗高,她未必能把空間提升到那個等級,就算能,誰又知道那個時候他還活著沒有?
何況她與他素未平生,她不會為他付出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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