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官兵擋了道牛車過不去,耽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出了大河鎮。
經過華陽書院那條道路時,沈予桉眸光一瞥,竟看到一雙背影匆匆往華陽書院過去女的一看就是沈昔,而男的一青衣也不知是不是王秀才,看衣裳好像有點像。
嗬~~這個男人。
由於耽擱了時間,回去的路程剛走了一半太陽就已經落山了。
憂小悠擔憂道:“照個速度怕是還沒到村子,天就黑了。”古代可沒路燈,夜裡到處烏漆嘛黑。
“沒事,可以紮火把,我帶了火石。”紀尋淡淡回答。
“那得趁天沒黑先將火把紮好。“沈予桉四處張望:“前麵有幾顆枯死的鬆樹,紮火把大小正合適。”鬆樹有鬆脂,最容易燃燒。
“嗯。”紀尋應著,把牛車停下,隨後下車將那幾顆拳頭大小的枯樹折斷,整成半米長的段,扯幾根野藤紮成三支火把,隨後繼續趕路。
天色漸漸暗下來,到最後徹底看不見路了,兩人便點燃了火把,算著距離,三支火把應該也到村口了,到時問劉大娘借個油燈就能回家。
天徹底黑了下來,月亮被烏雲遮擋得嚴嚴實實,接連晴了十幾日,看樣子是要變天了。
夜風吹得火把忽明忽暗,四周寂靜極了,隻聽到車軲轆滾動的聲音。
沈予桉坐在牛車後頭,望著周圍黑漆漆的一片突然生出一絲怯意,不由縮緊了身子。
紀尋或許察覺到她的害怕,便道:“手有點酸,能否坐到前麵來,替我舉火把?”因為瞧不清路,紀尋一隻手舉火把,一隻手握牛繩。
沈予桉一聽忙道:“好。”
紀尋便把牛車停下,讓沈予桉到前麵趕車的位置,跟他擠一處。
很快,沈予桉舉著火把,兩人繼續往前。
位置畢竟有限,兩人身子隨著晃動不時碰到一起,沈予桉嫁給紀尋兩個月了,還是第一次與他挨得這麼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獨有的清香。
沈予桉臉一下紅了,有些後悔不該坐前麵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支火把很快燒完,到第二支火把燃完的時候,開始下小雨了。
這該死的天!沈予桉詛咒了一句,不由將火把舉高了些,目光往前方張望,希望能瞧清楚牛車走到哪了,還有多遠能到村口。
就是這一望幾乎讓她嚇破了膽,她看到前方路旁的草叢中,赫然盤著一條巨大的蛇。
沈予桉頭皮一下炸了,啊地一聲尖叫就紮進紀尋懷裡,“蛇,有蛇!”,火把差點脫手。
“彆怕,有我在。”
紀尋忙勒緊牛繩停下車,借著火光看向前方,果然,一條大蛇從草叢裡遊出來,支著三角腦袋擋在大道中間,連拉車的牛都感受到危險,哞地一聲往後退。
“彆怕,我去把它趕走。”紀尋揉了揉沈予桉腦袋瓜子,把牛繩交到她手裡,“來,拉著牛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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