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止住嚎,瞪著三角眼望了沈予桉一眼,見她牛糞都舉到她頭頂來了,隨時可能潑她一身,嚇得一骨碌爬起來。
“好你這個不孝孫,遲早會遭報應,你且等著。”說完撿起籃子,罵罵咧咧走了。
沈予桉在身後喊:“繼奶,以後可千萬彆想著來我家占便宜,否則我直接拿牛糞潑你。’
把王老太這個惡奶趕走後,沈予桉才注意到紀尋一直在旁邊瞧著她。沈予桉嘿嘿一笑,聳了聳肩:“是不是有點像潑婦?“
“不像,這樣挺好。”紀尋難得誇她一句,沈予桉心裡還挺樂。
正準備進屋換衣裳,紀尋在身後交代:“早上煎餅多烙幾張,我進山打獵去。“
“不行,你的腿~~”沈予桉轉身望著他,他的腳筋被挑斷了呀,進一趟山不知有多吃力。
“杵根拐棍就沒事。“紀尋不容置疑,說完轉身走了。
沈予桉知道勸他也沒用,回屋換了衣裳便和麵,烙煎餅。
吃飯的時候紀風才迷迷糊糊爬起床,揉著有些發紅的眼睛,對坐在桌旁的沈予桉和紀尋道:“哥,嫂子,咱們能不能把床搬到一個屋,阿風分開睡不著。’
沈予桉:……
呃,她昨晚睡不著是不是也是這個原因?瞧紀尋倒是睡得很好的樣子,一定是不用擔心有人爬他床了,就能睡安心了。
“哥,嫂子,你們聽見沒有。”紀風晃晃紀尋的手,又跑過去抱著沈予桉的手小貓咪一樣貼上去,“嫂子,一家人一起睡不好嗎?為什麼要分開。’
紀尋,“不想一個人睡啊,那今晚來哥的房間,紮一晚上馬步。”
紀風撅著嘴,委屈得都快要哭了。
沈予桉揉著他的腦門安慰道:“阿風可是小小男子漢,不把膽子練大些,怎麼保護嫂子?保護這個家?“
紀風一聽眼睛頓時睜得又大又亮,“嗯,阿風知道了,一定會把膽子練大的,遇到老虎都不怕。”
吃完飯,沈予桉把煎餅給紀尋包好,目送他挎上套繩拎著夾子離開。紀風看了會兔子,也找小夥伴們玩去了。
沈予桉在家裡一通收拾,端著盆去井邊洗衣裳,小溪的水不夠大,到底不好洗。來到井邊,又聽到幾個娘們在那議論。
”沈昔都不見兩天兩夜了,沈氏纏著王家要人,可王家賭咒發誓說沒見過沈昔。”
“可不是?王秀才都被從書院叫回來了,他一口咬定沒見過沈昔。’
“這可就奇怪了?那沈昔到底去哪了?好好一個大姑娘,總不能憑空消失吧?”
“就是啊,沈氏急得都要上吊了,聽說去報官了。”
”這,要真被王秀才藏起來了,他們會同意報官?”
“怎麼不同意?是王家主動說要報官的,這會兒恐怕已經派人去鎮裡了。”
……
聽著這些議論,沈予桉心裡突然浮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前兩天從鎮上回來,她分明看到沈昔和一個男人走在一處,那名男子衣著和王秀才很像,應該是他沒錯。
可王秀才卻說沒見過沈昔,他為什麼要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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